男子看到孟纠出现,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道:“屠龙千岁孟纠,没想到居然在这遇见你。以你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怎么沦落成这种为别人做牛做马的地步,我贾云天还真是替你感到害臊。”
孟纠横眉冷对,怒道:“放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速速交出吴知府,否则,我屠龙太岁决不轻饶!”
贾云天嬉皮笑脸道:“孟千岁,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不过,你来得太晚了,实在对不住。要人嘛没有,尸体嘛倒是......”
吴拂立马抢过话头,道:“尸体也得给我交……”
还没说完,霍然一惊,他将两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吼道:“什么?你杀了我爹!”
贾云天傲慢道:“你爹和这里的下人们一点都不乖,所以,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我就一个个都‘咔嚓咔嚓’了!”说着,他还凭空比划了几下砍头的手势。
吴拂恨得龇牙咧嘴,虎吼一声,道:“我杀了你个畜生!”随即兔子搏鹰一般扑向了贾云天。
贾云天纹风不动,站在他两旁的几个蒙面人纷纷拔刀,冲过去,摆出誓将吴拂剁成肉酱的阵势。
吴拂只能不停躲闪,像是一只到处钻洞的老鼠,从蒙面人的胯下钻来钻去。
只可惜老鼠终究是斗不过猫的,他连贾云天的衣角还没碰到呢,就被人家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矫捷的黑影凌空飞落,将瑟瑟发抖的吴拂紧紧护在身后。
吴拂看清“救星”的样子,不禁哭哭啼啼地道:“薛捕头,他们这些混蛋灭了我全家!你快替我报仇!”
薛捕头将吴拂护送到安全区域,对着正陷入激战之中的孟纠道:“孟大哥,你快保护少爷撤离!”
孟纠转过头来,道:“薛贤弟,你先走,我殿后!”
吴拂毅然决然地道:“不行,要走咱们一起走!谁也别丢下谁不管!”
孟纠瞪眼道:“少爷!快走!”
吴拂大吼道:“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少爷,那就必须听我的!”
孟纠无奈,只好且战且退。
贾云天见他们想要溜之大吉,急得大吼大叫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在场的所有蒙面人听了,群起而攻之,蜂拥而上。
孟纠和薛捕头配合默契,愈战愈勇,刀光剑影缭乱之间,数名蒙面人应声倒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后,他们趁机一人拎着吴拂的一条胳膊,掠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贾云天气得面目狰狞,直骂身边人都是一群饭桶!
三人跑到城外的一片隐秘的树林里,断定那一伙蒙面人追不上了,才敢停下脚步歇一歇。
这时,吴拂早已喘得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
孟纠拍了拍他的背,道:“少爷,怎么样?没事吧?”
吴拂缓了缓神,突然当着两人的面,张大嘴,像个小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爹啊,拂儿从小就没了娘,如今,你又惨死,叫拂儿今后可怎么办啊,我……从此以后就是孤儿啦,呜呜……”
孟纠和薛捕头见了少爷这副惨象,想起老爷平日待自己不薄,如今却惨遭杀害,不禁感同身受,泪水也跟着簌簌而落。
哭了好一阵,吴拂突然睁开肿得像胡桃似的眼睛,对着江宁城家的方向跪下,道:“血债血还,我吴拂在此发誓,若不手刃真凶,替你们三十一条人命报仇,我吴拂誓不为人!”
孟纠和薛捕头一路膝行到吴拂身边,也异口同声地道:“小人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要踏平玄黄门,为你们报仇雪恨!”
说完,孟纠又转过身劝吴拂,道:“少爷,请节哀顺变!”
薛捕头道:“少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多多保重,大家都还指着你为他们报仇啊!”
吴拂声泪俱下,道:“我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要坚强!”
他抬起袖子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渍。
经过这一场灭门惨案,吴拂像是顿时就变了个人。
孟纠道:“少爷,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然后再调查玄黄门的下落,好吗?”
吴拂点点头,深情地凝望着二人,道:“孟先生,薛捕头,还得仰仗你们二位,我代我爹先给你们磕头了!”
话音刚落,“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听声音还挺脆。
孟纠急忙扶住吴拂,道:“别这样,少爷,您真是折煞小人了!”
吴拂哽咽着道:“别这么说,这是我本该做的。孟先生,薛捕头,走吧,我们快离开这个伤心地。”
两人点点头,一左一右把吴拂扶了起来,往东南方走去。
光阴荏苒,寒来暑往。
孟纠,薛寒冰和吴拂三人,在距江宁城百里之外搭建了一座简陋的小木屋,这一住,就是整整三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孟纠和薛寒冰经常陪吴拂上山打猎下海捞鱼,每天千方百计地换各种新花样供他娱乐消遣。
一直以来,吴拂为了不让两人失望,努力使自己振作起精神,脸上灿烂的笑容也越堆越多。
这一天,晨光熹微,外面又是个适合打猎的好天气。
孟纠和薛寒冰想叫上吴拂一起去打猎,吴拂一个人在院子里斗蛐蛐玩。
孟纠道:“少爷,今天天气不错,打猎去?
“我不想去。打猎太累了,能打到野味吃倒还好,要是到头来还没有半点收获,可就相当没意思!”吴拂依旧埋头于享受斗蛐蛐的乐趣之中。
薛寒冰见少爷斗蛐蛐斗上了瘾,打猎都玩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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