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就在他弯腰之际,姜思达的锤忽然改变方向,锤头向下一压,只听“啪”的一声,中年人如同一只皮球炸开一般,被打得四分五裂。
灰衣汉子见夺命书生惹不起,慌不择路地只管逃命。
姜思达大喝一声,道:“小子,休想逃。”纵身一跃,追上灰衣汉子,“咣”的一锤子锤向灰衣汉子。
情急之下,灰衣汉子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抬手,用手去硬挡。
“噗通”,随着一声脆响,灰衣汉子的手被震得骨折,身体也同时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
这时的灰衣汉子,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往山林深处钻去。
没跑出几步,姜思达的锤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到了他身边,“啪”的一声,正打在灰衣汉子的后脑勺上,像打破一只蛋壳一般轻松。灰衣汉子此刻活像一具无头僵尸。
姜思达结束了战斗,开始打扫战场,用脚踢了踢灰衣汉子的尸首,冷冷一笑,从他怀里搜出一块紫色的令牌,仔细端详了一阵子,然后揣进自己怀里。
他对这一战的收获感到很满意,刚要转身离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突然映入自己的视野中。
这老头边走边笑,道:“哈哈哈,夺命书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就连鼎鼎大名的兰陵三凶,也像捏死三只蚂蚁一样容易,真厉害!”
姜思达被这顿花式夸奖夸得云里雾里的,当即一愕,问道:“你是谁?怎么知我的名号?”
老头敲了敲拐杖,道:“夺命书生姜思达,闯江湖的谁没听过你的大名?像我这样崇拜你的还不少呢,可以排成一条长龙,嘿嘿。”
姜思达道:“过奖过奖,不过,在下还是不认识你。”
老头怪笑道:“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六指轩辕这个名号,你总不至于没听过吧。”
姜思达指着老头,手指不停打抖,道:“你是……”
老头仰天大笑三声,一把抹掉脸上的易容药物,道:“姜思达,你也真是眼拙,连我六指轩辕杭魑靖都认不出来,哈哈哈……”
姜思达大惊失色,道:“你真的是魑魅魍魉四大煞星中的杭魑靖?你,你来干啥?”
杭魑靖冷笑道:“你夺命书生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夺命书生稳定下了情绪,冷冷地道:“哦?是吗?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杭魑靖道:“我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没有胜算,要是我们四兄弟合体呢?”
说完,他拍了拍手。
只听一阵衣袂触风之声,树上跳下三个人,每个人都不怀好意地瞪着姜思达。
姜思达一打四,心里慌得一批,但随即平静下来,道:“敢情你们四大煞星都凑齐了,好,我夺命书生今天就让你成为真正的‘魑魅魍魉’。”
他摆出应战的架势,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轮流来打?”
萧轻魅晃着手中的链子锤,道:“杀鸡焉用牛刀?一起上算我们欺负你,就我一个就够了。”
他把手中链子锤往前一扔,直砸姜思达的面门。
姜思达将手中流星锤一扬,荡开链子锤,同时脚踩七星步上前,抡锤砸向萧轻魅的双腿。
萧轻魅跳到姜思达身后,一计回手掏,袭向姜思达的后心。
双方开始旗鼓相当,战到二十回合之后,萧轻魅渐渐落了下风,眼看就要吃亏,秦飞魍再也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挥舞着狼牙棒,从姜思达的背后偷袭。
姜思达急忙撇下萧轻魅,转过身照着秦飞魍的脸就是一锤。
秦飞魍有意与他比一比内力,将手中狼牙棒抡圆了,冲着他的流星锤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将躲在旁边的吴拂震得眼冒金星,差点当场昏了过去。
天啊!
吴拂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经聋了,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本来想去挖耳朵,却又不敢动,只能瞪着两只小眼睛,看那一伙人嘴皮子动来动去的,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此刻,魑魅魍魉四大煞星配合得愈来愈默契,各显神通,将夺命书生姜思达打得屁滚尿流,毫无还击之力。
吴拂的耳朵还没缓过劲来,里面还是嗡嗡的响个不停。见魑魅魍魉四大煞星欺负人家势单力薄,不禁替姜思达叫屈。
不知不觉,场上双方已打了六十多个回合。
魑魅魍魉的杀机越来越猛烈,而姜思达却是体力不支,原先所向披靡的流星锤在他手中却像是两根和面的擀面杖一般,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况且,姜思达的漏洞越打越多,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处于如此不利的形势之下,他心中不免嘀咕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今之计,不如先将紫檀令扔出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逐一下手,各个击破。”
拿定了主意,他便当即一提丹田气,将十成力道贯于右手,把那流星锤抡得如同风车一般,甩向魑魅魍魉四个人。
魑魅魍魉还真被他这种拼了命的野蛮打法给逼得直往后退。
姜思达见时机成熟,便空出左手,从怀中摸出紫檀令,向远处用力一丢。
魑魅魍魉正打算反击,这时见紫檀令被姜思达丢了出来,惊得异口同声道:“是紫檀令。”
“令”字刚说出口,杭魑靖和萧轻魅已经使出旱地拔葱的绝顶轻功,伸手要去捞那一枚紫檀令。
姜思达见他们果然中了圈套了,欣喜若狂,将秦飞魍及康之魉逼退几步,随即身子离地飞起,抡起大锤凌空砸向杭魑靖的后背。
杭魑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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