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如同鬼叫声,不堪入耳。

庞雪雁道:“别笑了,我知道你不累,可是我累。”

“你累可以睡在别的地方,我……我不习惯!”

庞雪雁叹道:“唉,天生的傻瓜,他们都没那福份,而你……”

吴拂道:“我不想要这福份,你还是将这机会让给别人吧!”

庞雪雁从身上摸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道:“我现在只想将这机会给你,来,吃下这药,你就会抓住这机会了。”

吴拂吓得咬牙,拼命地摇头。

此刻,他只有头能动,若不是刚才庞雪雁解了他的一部分穴道,他的话只能憋在肚里。

庞雪雁笑了数声,伸手一抓吴拂的腮帮,强迫他服下这粒红色的药丸。

蓦然,有人大喝道:“你又想害人吗?”

庞雪雁心中一颤,急忙回头看。

来的是位少女,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手执长剑,怒视着庞雪雁。

庞雪雁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我家来?”

蓝衣少女道:“庞雪雁,不认识了吗?你害死我哥哥,又几次三番从我手上溜走,怎么,你如此的健忘?”

庞雪雁惊道:“啊,炫如霜,你……”

炫如霜冷冷地道:“我来要你的命!”

吴拂一听是炫如霜,忙大叫道:“炫姐姐,我是吴拂,快来救我!”

炫如霜道:“吴拂,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吴拂道:“我是被她抓来的,她趁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刚才,她还逼我吃药!”

炫如霜道:“庞雪雁,你今天死定了!”

寒光一闪,长剑直刺庞雪雁前心。

庞雪雁闪身避开,跳到墙边,抽出长剑,道:“炫如霜,别欺人太甚,我庞雪雁不是好惹的。”

炫如霜冷哼一声,长剑一层,连出十四剑。

庞雪雁闪展腾挪,将这十四剑尽数化解。

不等炫如霜再出手,庞雪雁的长剑已吐出。

剑锋所指,总不离炫如霜要害。

炫如霜恨恨一声,施展出浑身的招数,刺挑劈划,一招似一招,一招狠过一招。

只二十个回合,庞雪雁已毫无还手之力。

炫如霜长剑一振,嗡嗡作响。

“当”,一声震耳的金属撞势声,庞雪雁手中的剑应声飞势,插在屋顶上。

庞雪雁大吃一惊,想逃走。

炫如霜长剑一搅,横在庞雪雁脖子上,道:“别动,再动一下就要你的狗命!”

庞雪雁大笑道:“哈哈,炫如霜,你要杀我为何还不动手?”

炫如霜道:“我迟早会动手的,不过在你死之前,我想问明白,你为何要害那些无辜的男人?”

庞雪雁苦笑道:“我害他们?他们若不好,我岂能害得了他们,说实话,我的药今天才只是第一次用,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炫如霜道:“我哥哥可是好人!”

庞雪雁冷笑道:“你哥哥?哼,他无非也是个市井无赖,仗着你爹的威风,欺男霸女,我杀他,是出于无奈!”

炫如霜叫道:“住口,你胡说!”

庞雪雁大声道:“我没胡说,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哥哥造成的,当年,他害了我,还不准我对别人说,这不算,不叫我去陪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炫如霜听了,如同五雷轰顶,摇着头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杀了你!”

庞雪雁微笑,道:“你杀吧,我死在你手里,那是天注定的,你若不杀我,我还会去报复那些臭男人。”

庞雪雁道:“炫姑娘,你若不信,可以去我的密室中看看,当年你哥哥的所作所为,我都用刀刻在了石壁上,我要永远记住,当年我活着时,让人玩弄,现在,我要报复,炫姑娘,你可以杀我了!”

吴拂道:“炫姑娘,别杀她,我寻思着,她不像在胡说,不如你解了我的穴道,我去看个究竟!”

庞雪雁抢先道:“好,我替你解。”

穴道一解,吴拂从床上跳起来,道:“密室在哪儿?”

庞雪雁道:“你拉一下床,就知道了。”

吴拂用力拉了一下床。

“轰”的一声,墙壁上开了扇门。

吴拂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吴拂走了出来,手里拿一卷发黄的纸,脸上一副愤恨不平的表情。

炫如霜期待地望着吴拂。

吴拂道:“炫姑娘,你误解庞姐姐了,密室里的一切,你看了一定会愤怒的!”

说着,他将那卷纸送到炫如霜面前。

炫如霜展开纸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纸卷上,写得尽是些不堪入耳之类的文字。

卷末署名,赫然就是炫如霜哥哥的大名。

炫如霜看完纸卷,双目发呆,继而一横剑,就要自刎。

庞雪雁急一伸手,抓住剑锋,一道血剑,溅到炫如霜的脸上。

炫如霜吃惊地望着庞雪雁。

剑锋,深深陷入了庞雪雁的肉中。而庞雪雁的脸上,却始终露着微笑。

炫如霜再也忍不住了,扔掉长剑,一把抱住庞雪雁,放声大哭。

吴拂急忙撕下块帐子,裹住庞雪雁的双手。

两个女子,此刻却都哭得如同决堤的江河。

炫如霜,曾爱过一位英雄潇洒,风流倜傥的英俊男儿。

然而这男子,却迷倒炫如霜;使她失去了少女最为宝贵的东西,而且,还丧心病狂地杀了她的父亲。

几年下来,炫如霜一直在寻找这个人。

没多久,炫如霜又听说哥哥死在庞雪雁之手。

从此,她变得冷漠,变得对所有的男人都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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