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一道暗风,鹅卵石直奔那人的脑门。

那大个子未曾防备会遭人暗算,尤其是吴拂。

一声清脆的脑壳爆裂声,那名大个双手一搓脑门,翻身倒地,痛得他在地上又滚又嚎。

领头黑衣人听到手下人的惨嚎,忙回头去看。

也是这略一分神,聂小凡一掌打在领头黑衣人的左肩上。

高手之间相搏,往往也就是在一瞬间便可分出腾负。

领头黑衣人倒退数步,方才拿住棒,左肩,明显坠了下来。怪老头道:“好,乘机再用石头给他一下,要打他的肚脐眼!”

吴拂道:“你说得轻巧,隔着层衣服我怎么知道他的肚脐眼的具体方位,不过,我会尽力的!”

说罢,一声鹅卵石,飞向黑衣领头人。

黑衣领头人只顾着盯着聂小凡,且惊魂未定,没防备吴拂会用石头偷袭,故而,让鹅卵石在肚皮上重重砸了一下。

虽说没砸中肚脐眼,可是这一下砸得也确实够呛。

黑衣领头人被砸得腰都直不起来,忙叫道:“快,快撤!”

其余黑衣人立刻七手八脚地抬起他们的头领,掉头便往高梁地里钻去。

聂小凡追丁几步忽地发现地上有封信。

他停下脚步,拣起地上的书信,道:喂,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玩意?”

三人忙赶步上前。

吴拂道:“唉,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不过是一封书信。”

怪老头道:“快,将它打开来看看。”

聂小凡抽出信笺,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你们内部有奸细,你们已经被天元帮跟踪。”

看完信笺上的字,聂小凡扫视大家一周,道:“哈哈,天元帮当真好歹毒,居然在我们之间挑拔离间,哼哼,这简直是做梦!”

怪老头道:“天元帮为何要这么做?”

聂小凡道:“这很好理解,只要我们之间不和,他们便好各个击破,所以,我们得更加团结!”

怪老头道:“团结,你成天想着嘲弄别人,岂能搞好团结?”

聂小凡道:“哎,我说怪老头,我平时怎样嘲弄人啦?不就是说了几句笑话,让大家乐乐的吗?”

他转过身,拍拍吴拂,道:“吴拂,你最了解我的,你说说看,我刚才说得对不对!”

吴拂揉揉鼻子,道:“照我说,古前辈为了侠义,说得笑话也确实让大家捧腹大笑……”

说到这,吴拂顿住话头,笑眯眯地望着聂小凡。

聂小凡笑道:“哈哈,怪老头你听见吴拂说得了?”

怪老头没吭声。

吴拂道:“不过……古前辈,你确实有一样不好,有时候你喜欢用话刺人!”

怪老头道:“喂,古老头,你听清楚了没有,这可是你自称最了解你的人说的。”

聂小凡慢慢转回头,冲着吴拂嘻嘻一笑,随即一瞪眼,道:“你记着,这回是你让我出的羞!”

倾城雪忙打圆场道:“你们看你们看,刚才还说要团结来着,怎么话还没凉,便吵起嘴来了!”

三人同时注视着倾城雪,见她噘着嘴,脸涨得通红,不由地仰面大笑。

倾城雪急得一跺脚,道:“喂,你们无缘无故地笑什么?”

聂小凡道:“当然是笑好笑的啦!”

怪老头道:“好啦,你们别再闹了,我们赶路要紧的!”

聂小凡抬头望望天,道:“这群讨厌的黑衣人,耽误了我们这么久,要不然,这会儿我们都该吃饭了!”

倾城雪道:“古前辈,别再怨天尤人啦,赶紧赶路,说不定,一会儿便可以吃到东西了。”

聂小凡道:“丫头这句话算是正着,走!”

四条人影,投在地上,随着地面的起伏,波动着。

傍晚。

这是一个散步的最佳时间。

遥远的西方的天际,欲落的太阳,将云彩烧得火红。

虽是深秋,却仿佛没有寒意。

吴拂拉着倾城雪的手,走在一片高傲笔直的桦树林中。

聂小凡和怪老头,肩并肩地踱着,树林内的气氛似乎使这两老头显得更加有精神。

二老二小,离有两丈开外。

聂小凡道:“怪老头,你看这两年轻人,比我们年轻时可浪漫多了吧!”

怪老头道:“那只是你一个人,与我无关!”

聂小凡微然一楞,继而笑道:“对对对,我倒忘了,你这一辈子也不该有这种浪漫史的。”

怪老头长叹道:“不是不该,而是为了一个人,我才这么做的。”

聂小凡道:“哦?这段故事我倒没听到过。”

怪老头道:“虽然我们是至交,可是我们一分开,便是两三年,打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而且每次都那么短暂。”

聂小凡感慨道:“是啊,像我们这样的至交,现在恐怕很难找到,这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

怪老头道:“这次的时间是最长的吧?”

聂小凡点点头。

怪老头道:“等这次事情办完,我便永远隐匿,再也不问江湖事。”

聂小凡道:“要我陪你吗?”

怪老头道:“你现在寡人一个,一人孤苦零丁,还是同我在一起的好。”

聂小凡点点头,道:“对啦,江湖上早就传闻,无妄侯和冯路被吴拂所杀,可有此事?”

怪老头道:“古老头子,这件事你也相信?吴拂这小子你不不清楚,他会杀人吗?”

聂小凡道:“这也是,不过……唉,冯路的尸体,是我埋的,用的是都喻的功夫!”

怪老头道:“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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