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透煜回过头道:“有个问题我总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你们的分舵全都在城东?”

宗轻厚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不过呢,我曾听说,帮主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有很深的意义的。”

吴拂拍拍宗轻厚道:“老兄啊,你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对我们说的,仔细想想,可别因为漏了什么而受大罪哦!”

宗轻厚道:“吴少侠,你所问的我全都说了,而且没一样是骗你的,若有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吴拂冲着庞透煜道:“大师父,你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庞透煜道:“我看问行也差不多了,现在唯一的就是等到这讨厌的风沙过后,我们好行动。”

醉施道长道:“这小子告诉了我们这么多,如果天元帮知道的话……”

宗轻厚道:“道长,我叫你声活神仙,你千万别把我交给天元帮,否则,我会死得很惨的。”

醉施道长道:“可是,你不回天元帮,又能去哪儿呢?难道让你也出家做和尚?像你这样的人,岂是循规蹈矩之人?”

宗轻厚道:“活神仙,只要能逃脱天元帮,我……我什么都愿替你们干!”

醉施道长耸耸肩,道:“可……可是我想不出我有什么事需要你干。”

庞透煜道:“我有,宗轻厚,有一样事,你只要干完,我立刻收你为弟子,如果不干……”

宗轻厚迫不急待地道:“只要你说,我宗轻厚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干的。”

庞透煜道:“赴汤蹈火倒不必要,我要你干的非常简单,那就是你自废武功!”

一句话,说的宗轻厚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张着嘴,愕然地望着庞透煜。

庞透煜道:“怎么?你不肯是吗?那好,吴拂,这小于就交给你处理了!”

宗轻厚一听,忙叫道:“别……别这样,我……我自废武功!”

诸葛璇儿微微一笑,道:“对啦,这才是聪明人嘛!”

她解开宗轻厚的绑绳,道:“你自废武功,一点也不可惜,因为你仰仗你的这么一点武功,已尝到不少甜头了!”

宗轻厚如同木头人一样,缓缓地举起右手,双眼一闭,使劲朝自己头上拍了下去。

等到他醒过来,他已发觉,头上的头发已然被剃得精光。

庞透煜望着他,道:“宗轻厚,你已皈依佛门,就得丢掉以往的凡心杂念,故而,我送你个佛号,就叫做抛凡吧!”

宗轻厚望着庞透煜,含着泪,点点头。

风,终于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在酒店已待了三天。

诸葛璇儿道:“我没想到,难怪说新的比老的辣!”

一句奉承话,说得庞透煜眉开眼笑。

两天的时间,消磨在路上。

到了第三天,一行五人终于走进了滁州府。

为了有充沛的精力,他们没急着去找天元帮,而是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休息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晌午,他们才找到了天元帮在滁州府的分舵。

滁州府的分舵,看上去比路南府的分舵还要凄凉。

吴拂指着这座破烂不堪的山神庙,笑道:“呵呵,天元帮可真够惨的,一个堂堂的分舵,却连一座像样的房舍都没有,难怪成不了大事。”

庞透煜道:“吴拂,这你就错了,天元帮的帮主看样子心机很深,若是分舵太过豪华,那就太容易让人知道,那样,他就等于告诉天下他们自己的位置,也就永远得不到安宁,更谈不上去暗踩中原各大门派了。”

诸葛璇儿道:“真是想不到,天元帮的帮主如此精明,难怪中原武林对他们防不胜防。”

聂小凡道:“年轻人,可是你们得记住这一点,如果多行不义,即使暗藏得再隐密,也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醉施道长道:“好啦,难道你们是来评头论足的?”

他挥动一下掸尘,对着山神庙内叫道:“喂,里面的人给我听明白了,我们地方帮来找你们报仇来了,够种的,就出来与我们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只听山神庙内一声长啸,十余名执刀的蒙面人一声呐喊,冲了出来。

随后,从山神庙内走出两名身着劲装的蒙面大汉。

刚出庙门,走出前面的蒙面汉一见聂小凡,不由地一楞,转身欲走。

聂小凡大声喝道:“萧云,你给我站住!”

话落人起,聂小凡飞身直扑过去。

在他身后的蒙面人见状,长啸一声,飞身截住聂小凡。

醉施道长大声道:“叫花子,你去找萧云算帐,这家伙留给我来对付!”

说话间,人已挥动着掸尘,让过聂小凡,和那人斗在一起。

聂小凡一个起落,挡在萧云的面前,道:“萧云,你我结拜几十年,想不到,你竟然以炸死投向天元帮,为害武林!”

萧云道:“聂小凡,你别说那么多,到了这个节骨眼你动手吧!”

聂小凡望着他,不忍地道:“你我相交三十余载,想不到今天却是冤家对头,萧云,我……”

他望着萧云,感慨万千,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云,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里并不比聂小凡好受。

两人相对片刻,萧云大喝一声,挥掌拍向聂小凡。

可是聂小凡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盯着萧云的脸。

眼看聂小凡性命不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庞透煜一声吼,双掌用足了十成力道,跃身上前,迎着萧云的双掌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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