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透煜道:“千嘴婆婆想得挺周到,不过龙英,我们现在还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一路劳乏,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庞透煜的话音刚落,吴拂连忙跑过来,连声道:“喂喂,大师父,谁说我们没事要她帮忙的,你看看床上躺着的那姑娘,不正好要让她照顾?”
醉施道长用掸尘抽了下吴拂的屁股,道:“浑小子,人家刚来,你就让人家做事,像话吗?”
吴拂道:“二师父,我若是像书,岂不是被人家贴在墙上,再说,床上那位是女的,我一个大男人,如何去照顾她?”
庞透煜道:“那她若是你的妻子呢?”
吴拂苦笑道:“大师父,别拿我开心了,她可不是我的妻子,况且,我从来还没有过妻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醉施道长挥挥掸尘,道:“哎,和尚,你的话说得太重了,不如这样,吴拂啊,你看着这位姑娘,心里想着,你呢,非常喜欢她,希望她早点康复,你们好成亲,这样……”
吴拂忙打断醉施道长的话,道:“二师父,你也别说了,好不好,我……我……
哎,那姑娘明明是让你封住了穴道,你只需解开穴道,她不就好啦?”
醉施道长摇摇头,道:“吴拂,这回你错了,我点的穴道,是无法解开的,但是,只要有人每天给她灌下一碗粥,再配上我的药,八天以后,便可醒来,所以呢,你……”
吴拂不等他说完,便连连道:“不,不,二师父,做粥,龙英姑娘也能做的,为何非得我?”
醉施道长笑着道:“你怎么就知道龙英姑娘会做粥?难道说她告诉过你?”
吴拂张了张嘴,直噎得说不出话来。
庞透煜道:“吴拂,你就别推了,我们武林中人,最忌的就是违抗师命,所以,我劝你别再推了。”
吴拂闻言,心道:“哎,这两老头是串起来整我,人如果太聪明了,总得遭人嫉妒。”
想到这,他叹道:“哎,好吧,我来照料吧!”
醉施道长一听吴拂答应了,朗笑道:“哈哈,这就对啦,不过,我有一点还得对你说清楚。”
吴拂立刻瞪大眼睛,吃惊地道:“什么?还有一点,二师父,该不是不能睡觉口巴?”
醉施道长道:“这倒不是不能睡觉,你尽管睡,不过,你每一次喂粥之前,得先喝两大口,让粥里面含有阳刚之气,这药才会起作用,否则,非但那姑娘醒不了,你还得多受几天罪。”
吴拂有气无力地道:“知道了,哎,真想不到,自己出的主意,却将自己给坑了,倒楣!”
醉施道长说道:“甭管倒楣不倒楣,从今天开始,你就得照我说的去做,我说老和尚,龙英姑娘,我们出去逛逛,让吴拂好安安静静地做事。”
话音刚刚一落,这一僧一道,再加上神嘴龙英,立刻动身,扬长而去。
吴拂望望床上躺着的叶雯,瞧瞧三人的背影,立刻动身,长长叹了口粗气。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
落日的余晕,映在天边的云彩上,将那一朵朵的云染成了红色,像血一样的红色。
四合院内,二老二少,围坐在一起,做着他们每天都得做的事——吃饭后闲谈。
吴拂打了个饱嗝,道:“二位师父,都六天下来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千嘴婆婆出了什么差错?”
没等他们开口说话,龙英就抢着道:“不会的,不会的,家师绝对不会出错的,按照我的推算,不是今天晚上,就是明天晌午,肯定会有消息的。”
龙英道:“呵呵,你的想像力非常丰富,如果头脑差一点,绝不会想出这么馊的很,我真佩服你!”
吴拂道:“你不佩服也不行,我说的,是有实际根据的,要按传说中的千嘴婆婆,想要散布一个小道消息,三天足够,可是现在,哼!六天啦!”
龙英道:“区少爷说得倒也是,家师做事从来未像这样过,这回怎么啦?哎,大概是太老的缘故吧!”
她又道:“有朝一日,我非得对她说一句:师父呀,人人都说放出的消息快而真,就像有一千张嘴似的,可是我遇到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他叫吴拂,吹起牛来,就像有一万张嘴似的,她老人家听了,一定会重用区少爷的。”
一番话,说得二老摇头晃脑,“吃吃”地笑起来。
吴拂知道龙英在挖苦自己,当下便一挑大拇指,道:“神嘴就是神嘴,编起故事来真是引人入胜,我吴拂若是想学到你这个地步,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庞透煜道:“好啦,龙英姑娘,我问你,这里如此闭塞,即使外面有了消息,却又如何传得进来?”
龙英笑道:“当然有办法,否则,我们怎么在江湖上散布各种消息?”
吴拂道:“哼,你们还不是用早已用烂的老套?”
醉施道长道:“龙英姑娘,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问你,但不知能不能问,所以……”
龙英急忙答道:“道长,你太客气了,有何问题,你尽管直问好了。”
醉施道长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在江湖上,是不是专靠受人雇用,散布假消息过活?”
龙英站起身,正色道:“道长,你可看错我们了,我们一不成派,二不结帮,为的就是不受人雇用。”
她又道:“我们在江湖上所散布的消息,都是将北方的散到南方,将南方的散到北方,或是将一些疑案的真相告诉别人;还有,就是撕开一些伪善人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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