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苦笑道:“聂兄,不说也罢,因为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聂兄,求你原谅我的错,求你……”
他又咳出一口血。
聂小凡道:“萧云,你别再说话了,我一定要救活你,一定要!”
萧云一把拉住聂小凡的手,道:“聂兄,不用白费力了,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聂兄,求你一件事,你……你劝吴拂,放……放弃追查,放……”
一阵咳嗽,萧云吐出了一口血。
聂小凡听了这句话,不觉奇道:“为什么?什么说什么?为什么要他放弃?眼看就要成功,为何要放弃?”
萧云挤出一丝微笑,道:“聂兄,除非吴拂不是一般的人,否则,等到他明白一切,是不会承受得了这种打击的。”
聂小凡不解地看着他。
萧云喘了一阵,道:“聂兄,你……你听我的,我萧云绝……绝不骗你,聂兄,我……我……”
他愤出一口他忍了多时而未愤出的鲜血,微笑地看着聂小凡。
然而,这种微笑很快便僵硬了,那双本已失去光彩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瞪着。
聂小凡抱着萧云,替他合上眼睛,竟像小孩似地哭了。
庞透煜走上前,拍了拍聂小凡的肩头,道:“叫花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刚才没用内功。”
聂小凡道:“你没错,你只是怕我受到伤害,你没错。”
庞透煜道:“叫花子,你多保重。”
这时,醉施道长走了过来,道:“叫花子,别伤心,我知道你同他的感情不一般,可是你总得考虑活着的。”
聂小凡道:“谢谢你牛鼻子,你的对手呢?”
醉施道长道:“让我打伤,跑了,吴拂去迫去了。”
正说着话,吴拂回到这里,道:“妈的,这小子窜进树林,溜了。”
庞透煜道:“溜了就算了,你去劝劝叫花子吧!”
吴拂走到聂小凡身边,道:“聂前辈,我是吴拂,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聂前辈,我觉得,对朋友重感情是应该的,但不应该像你这样。”
聂小凡道:“不这样,不这样,那你说该怎么样。”
吴拂道:“我吴拂一向是这么主张的,朋友过世,绝不应该总抱着不放,应该让他早点入土为安,这样才叫做人离去,情义在。”
吴拂看了一眼聂小凡,道:“聂前辈,也许我这样说你不爱听,但是你要明白,过世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及早入土为安,但像你这样抱着不放,那他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的,所以,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他,都应该让他早些入土,这样,他可以早点安息,而你的心又可以早一点得到安慰,我的话完了。”
说完,他走到诸葛璇儿身旁,静静地看着。
聂小凡哭了一阵,似乎接受了吴拂的观点,在地上挖了个坑,小心仔细地将萧云的尸体掩埋。
太阳,渐渐西下,只留下万道霞光,映照着天空,将它染成一片红色,那红色,就像血一样的红。
边阳城,是一座古老的小城。
从滁州府到边阳城,只有三天的路程。
这天,小城的大街上走着五个面带风尘的武林中人。
他们便是前来寻找天元帮逍遥特使的庞透煜一行人。
吴拂一路走,一路道:“大师父,你说你一路上终于琢磨出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庞透煜道:“好,看在你问我一路的份上,我告诉你,我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天元帮的分舵设在这四个城市,而且都在城东。”
吴拂问道:“为什么?”
庞透煜道:“你想想看,四座城市,每座和每座之间都相隔三天的路程,而这四个城市是成钳形分布在陇西中原的交界处,他们之所以将分舵全设在城东,主要是因为二点。”
吴拂问道:“哪两点?”
庞透煜道:“一,这四座城市的城东刚好都有庙堂及道观,二,我估计陇西怪魔打东进,故而有意将分舵全设在城东。”
吴拂道:“我认为不光这些,还有别的什么含义。”
庞透煜道:“别的含义?别的还有什么含义?”
吴拂道:“这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总有这种感觉!”
醉施道长道:“喂,叫花子说,萧云临死前劝吴拂放弃追查,否则会后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庞透煜道:“别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出答案。”
聂小凡道:“牛鼻子,你可别说我骗你,萧云怎么说的,我就怎么告诉你的?”
醉施道长道:“我不是说你骗我,而是想问问这句话的含意。”
聂小凡道:“萧云对我说这番话时,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确实怕我们继续查下去,至于这句话的意思嘛,我也搞不清楚。”
吴拂道:“聂前辈,照我的看法呢,萧云说这番话,只因为他知道天元帮不久就完了,出于对帮主的忠心,他才劝我们放弃的。”
庞透煜道:“这个分析听上去确实有一些道理,可是我觉得并不那么简单。”
诸葛璇儿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喂,你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难道是来分析别人的那么一句随口说的话吗?”
醉施道长冲着她微然一笑,道:“呵,想不到璇儿姑娘的脾气倒蛮大的,好啦,我说大伙儿别再议论了,我们的能大小姐不耐烦了。”
诸葛璇儿张口要说什么,吴拂忙将话题岔开,道:“喂,二师父,你说这回我们是先住下来还是先去找天元帮?”
醉施道长道:“这你可别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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