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拂紧闭着双眼,左手捂着嘴,生怕自己不由自主地叫出声。
他只觉得腰间一紧,一双有力的大手,又将他抛出。
蝶语仙子在城墙上,探手抓住被薛寒冰抛上来的吴拂,用力往回一带,把吴拂拉上城头。
薛寒冰,也同蝶语仙子一样,双脚在城墙上一蹬,跳上城头。
三人上城来,也不敢耽搁,急忙向城间跃下。
进了城,三人回头看看城头,两队士卒提着长矛,交替而过。
吴拂轻声道:“蝶语仙子道:“快走,不然天一亮,干什么都不方便。
说完,转身便欲走。
蓦地,吴拂却“砰”的一声趴在地上,道:“二位,我,我站不起来了!”
薛寒冰道:“少爷,你振作点,眼看就要成功了,少爷快起来吧!”
吴拂摇摇道:“薛捕头,不是我不想站起来,实在是我的脚不听使唤!”
蝶语仙子急道:“哎呀,我说吴少爷,你怎么就偏在这节骨眼上站不起来了?这离官兵非常近,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麻烦!”
吴拂苦笑一下,道:“蝶语姑娘,你和薛捕头刚才拿我像皮球一样抛来抛去,我没吓得叫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蝶语仙子摇摇头,叹道:“唉,想不到你的胆子如此小得可怜!”
吴拂道:“蝶语姑娘,不是我胆小,我……我实在没办法,你就让我在地上趴一会,就一会儿!”
薛寒冰道:“不行,我们随时都会被官兵发现,少爷,我来背你!”
说完,将吴拂提起,往肩上一扛,转身飞奔。
跑出没几步,吴拂便道:“薛……薛捕头,你太瘦了,你肩上的骨头将我的肚皮都快扎破了,还不如让我下来自己跑啦!”
薛捕头道:“少爷,你忍耐一下,一会儿我们便到了。”
一代烟工夫,三人便到了端神布庄门前。
门,虚掩着。
门口,四盏灯笼也只有一盏发着昏暗的弱光。
吴拂揉着肚皮,道:“哎唷,我的肚子。”
他看了看端祥布庄门上的灯笼,道:“嘿,我看这宗轻厚也真够懒的,像他这般做生意,不赔也算他有本事了?”
突然,吴拂觉得脚底下似乎踩着一样软乎乎的东西。
他心中一楞,心道:“坏了,我吴拂今天可真够倒楣的,一进门便踩上这五谷轮回之物。”
他将脚挪下来,用力地在地上搓着。
蓦地,他感到似乎有点不大对头,暗,忖道:“不对,这有点不像那玩意,那玩意踩上去会有一股子气味的。”
他弯腰嗅了嗅。
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吴拂心头一惊,急忙到门口,摘下那盏唯一还有点亮火的灯笼,提了过来。
薛寒冰急忙道:“少爷,不能拿着灯笼,否则我们会暴露的!”
吴拂道:“薛捕头,这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蝶语仙子和薛寒冰听了,忙一齐走了过来。
灯光下,骇然躺着一具无头尸。
这尸体,胸前有个圆孔,看上去不浅。
尸体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一把五爪。
薛寒冰看了看尸体,道:“少爷,这人好像是被人用镖杀了之后,再割去脑袋的!”
蝶语仙子道:“这有点像是宗轻厚!”
吴拂和薛寒冰吃惊地望着她。
蝶语仙子道:“江湖上,用这种兵器的,也只有宗轻厚,而且还是个左撇子!”
薛寒冰道:“蝶语姑娘,我们快到屋里看看!”
三人急奔屋内。
屋内,一片狼藉。
布庄的三名伙计,已然死去,胸前,同样留着一个园洞。
蝶语仙子二话没说,直奔宗轻厚的卧室而去。
片刻之后,蝶语仙子折回来,道:“吴少爷,薛捕头,宗轻厚的妻子也叫人杀了,伤口,同这些人的一样。”
薛寒冰道:“这些人是同一个人杀的!”
吴拂道:“就因为他们的伤口一样?”
薛寒冰微微摇摇头,道:“不光是这个,还有一样,从这几具尸体的伤口遭伤程度来看,肯定是同一人所杀的!”
蝶语仙子道:“那会是什么人干的?”
薛寒冰摇头道:“不知道,从伤口上看,好像是被一种锥形兵器所伤,可是我未听过当今江湖上谁用这种兵器!”
吴拂道:“我估计,凶手为了不让别人猜出他是谁,一定是特意找来的这种奇怪的兵器!”
薛寒冰道:“这不像是临时做的,倒像是早已用惯的相当熟练兵器!”
吴拂笑道:“早已用熟,我看不见得,一个武功高的人,只需练上两个月,再生的兵器也变熟丁!”
薛寒冰道:“少爷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会是谁干的呢!”
吴拂道:“好啦,别想它啦,再想下去,脑袋都会想破的!”
他微叹口气,再道:“唉,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来了,刚才翻墙,差点没将我吓死!”
蝶语仙子苦笑道:“是啊,要是我们能会算多好,唉,脚都跑疼了,倒楣!”
三人灰心丧气地,从布庄走出来。
吴拂道:“宝物,宝物真有那么好,呵呵,有这么多人要,要了干嘛,饿了能吃?”
蝶语仙子道:“那你要它干嘛?”
吴拂苦笑道:“我要,我要它,若不是为朋友办事,我连问都不问,我自己的事还没办完呢!”
蝶语仙子道:“朋友?什么朋友?值得你如此卖命?”
吴拂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酒肉朋友,也可能是一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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