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剧痛让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只听见吴拂的声音慢慢逼近。那么冷血的男子,此时却发出了鬼一般的叫唤。而我只能紧皱眉头。咬牙苦撑着这逼人地疼痛,“倾城雪忍着一点儿!”他蹲在我耳边低语。“我已经派人请产婆去了不知道自己是被怎么弄到床上的,我仿佛一直都处于半清醒半迷糊地浑噩中,偶尔听见有些气恼地指使我用力,而我却像是虚浮了一般,什么力气也用不出来。
然后让他得到了亡灵系的力量,从而成为自己的部下,为他效力。可是吴拂却不愿意为了自己的计划,却杀死一个本是无辜的人,所以他就用自己可以指定生物死亡的力量,让庞透煜进入了假死的状态,从而赐予庞透煜亡灵系的力量。不过因为当时倾城雪在裁决之源这里为了救碧馨,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打破了庞透煜的假死状态。
像以往一样,他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一双赤脚,脚下是一片金黄色的沙滩。他的布鞋就放在身边,鞋边微微有些洇湿了。那是一双很普通的布鞋,青灰色的粗布,帮口衮着一道深色的宽边。鞋面已经有些破损,还沾着一些模糊的污渍。可是吴拂却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从没有穿过那么寒酸的鞋子。还有他身上的衣裤,也都是粗布衣服,不但寒酸,而且还散发着渔村特有的腥咸的味道。
推开房的门,满屋子都是弥漫的水汽,连门边都是水渍。他关好门,走进帘内,看见惊慌失措的倾城雪,她披散着长长的黑发,整个人在宽大的水盆里蜷缩起来,慕容莲紧走几步,一下子抓住她的肩膀:“你在做什么!”她的嘴唇被她自己搓洗得完全发白,身上慕容莲留下的点点红色的印记,甚至被她洗出了血点,她一定是反复在擦洗着身上的痕迹,拼命的揉搓着,不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凡用兵作战,一般的规律是动用战车千辆,辎重车千辆,良马万匹,集结军队十万,还要千里运送粮草。那么前后方的经费,招待使节宾客的开支,维修作战器材的消耗,车辆兵甲的保养补充,每天都要耗费数目巨大的资金,然后十万大军才能出动。动用如此庞大的军队作战,就需要力争速胜。旷日持久就会使军队疲惫,锐气受挫;攻打城池就会使战斗力耗尽;军队长期在外作战,将会使国家财力难以为继。
鬼神一说,向来嗤之以鼻,然,一路所见,皆是天灾不断,饿殍遍野,人心惶惶,不论三池戾气之说是真是假,已然欺世盗名,蛊惑黎民百姓。皇室已死,庞氏当立,流言蜚语,言犹在耳,廷素不肖,然亦知精忠报国之祖训,理应当此大任。廷素愿效法千古大帝,立三窟三冢于三池之侧,以此稳定人心,消弭天灾,安定天下。九皇叔文韬武略,天赋异禀,实乃我朝帝王不二人选,廷素不肖不才,愿效法尧舜禅让之千古佳话,让位于九皇叔,此实则我天下之福,黎民之幸。祖宗在天之灵,定当垂怜。
当庞透煜回到竹阁时,正是倾城雪感到郁闷无比的时候。他头一晚上被折腾得够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一个神志不清楚的女人,干脆在竹栏前吹了一晚上的风。看到庞透煜回来,顿生解脱之感,从竹阁上跃下,几步飞奔过去,到了满脸惊异的庞透煜面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轻巧地跃上,待坐定之后才发觉仍立于马前,本是欲扶我上马的右臂,尚来不及收回,不由得有些尴尬地朝他笑了笑。他看着我,突然极淡地弯了弯唇角,不知道是在笑我还是笑他自己,那笑如月下昙花一般,瞬间点亮了他清俊的面容。待要细看,他唇边的淡淡弧度却早已逝去,再寻不到分毫,亦如昙花一般,转瞬即逝。他转身,利落地跨上自己的马,沉默着等我做出出发的示意。
我又想起了他那两位妃子的眼神和他今日对我不闻不问的举动,心想你怎么又和我来这一套?于是更加气急,语气也不自觉地更加尖酸,“吴拂,外面已是月黑风高,您还是趁早回去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待在一块儿,这传出去影响不好,倾城雪倒是无所谓,可是您是亲王,连累了您就不好了。”
吴拂对自己的部下们微微一笑,然后如此说道:“正所谓‘好男不与女斗’。只要不会有末日的出现,又何须介怀命运脱轨以后的发展,因为我相信,就算是脱轨了,那也是按照创世神所安排发展的。既然现在可以保证了结局,那么过程……只要不损害到血炼狱的利益,那么我也不干涉她。可是她若是得寸进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沉思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所打断。抬头望去,一位身长玉立的青年顺着小径缓缓走来。这人年纪与自己相仿,流水般的发丝顺着肩头披了满身,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颇有几分颠倒红尘的魅意。倾城雪的视线缓缓向下,落在了他腰间的八宝攒珠璎珞上,这是只有二品贵侍才可以佩带的东西。
还不待这位年轻时候性格堪称火爆的王爷亲自动口,站在他后面的便纷纷出言帮他,无非都是说些勃日暮年少不懂事,在京都中多有混帐的事迹,不宜去联姻之类。如果平日里听人家这么说这个儿子,明亲王还是会发怒的,可是现在他心里怎么听怎么舒畅,仿佛自己儿子越发不像话越发十恶不赦才越发有荣。
从小她就好胜不肯服输,为了帮上父亲的忙,宁愿成为女神侍者,别人嬉戏玩闹的童年,她却在冰冷孤寂的神殿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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