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脸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刺青。”吴拂指着另一个蒙面人道。
孟纠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玄黄门的弟子怎么会突然现身这无名小镇,又为什么非要取少爷的性命不可呢?”
吴拂气得直叉腰,道:“本少爷招谁惹谁了?”
孟纠冥思苦想了一阵,突然瞪大眼睛,叫道:“不好!老爷恐怕有危险!”
吴拂撅起嘴,道:“好端端的,你干嘛咒我爹?”
孟纠道:“少爷,您误会我了。玄黄门以豢养职业杀手而恶名远扬,他们既然派人在半道上拦我们的路,想必也会派人去找老爷的麻烦!”
吴拂斜着眼,半信半疑地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会是想故意骗我提早回家吧?”
孟纠急得满头冒汗,道:“少爷!此事非同儿戏,小人岂会骗您?小人发誓,若是说了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吴拂见他似乎动了真格,只好妥协道:“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一切都听你的。快赶路吧!”
两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总算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江宁城内。
赶了这么久的路,吴拂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叫得比打鸣的公鸡还要响。
“不行了!孟……孟先生,我实在受不了啦。我要吃饭。”
话音刚落,他就鬼使神差地往前面的饭馆走去。走起道来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似的。敢情是饿得太久,两条腿都没力气了。
孟纠使劲将他拽住,道:“少爷,再忍忍,就快到家门口了。”
吴拂慢慢把身子转过来,仰起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儿,眼神十分涣散地望着孟先生,有气无力地道:“大哥,你瞧瞧本少爷现在都成了什么模样,饿得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求求您老发发善心,让我好歹吃点垫垫肚子吧!”
孟纠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苦口婆心地劝道:“少爷,饭馆的食物不卫生,咱回家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吴拂听完,耷拉着脑袋,猛地一瞪眼,大声呐喊道:“谁都别想拦我,我要吃饭!要饭饭!”
霎时,经他这么一叫唤,周围的路人们都停下了脚步看热闹,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有个一脸富态的老太婆指着吴拂,阴阳怪气地道:“现在这世道啊,真是想不通,要饭的穿的衣服居然比我们都要好。”
另一位女子道:“就是就是。旁边那男的更不要脸,人家要讨饭,他偏偏不许,还拦着人家,真是丧尽天良啊!”
完了,本少爷竟然被当作沿街乞讨的小乞丐了。
吴拂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气急败坏地冲着老太婆和女子吼道:“闭嘴!”
两个人都立刻闭上了嘴。
吴拂整理了一下衣衫,怒道:“本少爷乃是堂堂江宁知府之子,你们这群有眼不识泰山的刁民,谁要是再乱嚼舌根,我就揍得连他二大爷都不认识!”
大家一听,原来这“小乞丐”来头不小,顿时就噤若寒蝉。胆大的呢,吐一下舌头,溜了;胆小的仍然站在原地筛糠似的打抖。
吴拂被这段小插曲给闹得精神抖擞了许多,吃饭的心思也抛之脑后了,昂首阔步道:“走!孟先生,我们回府!”
走着走着,吴拂突然一回头,发现巷尾有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十岁左右,站在那里,正怯生生地望着自己。
吴拂觉得奇怪,这小乞丐跟踪自己干嘛?本想冲过去把他抱起来脱鞋打屁屁,但自从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他居然对乞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吴拂几步走到小乞丐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小朋友,你是不是肚子饿没钱吃饭?”
小乞丐摇摇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小屁孩能有啥秘密?
吴拂觉得更加疑惑了,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问道:“什么秘密?”
小乞丐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这两天在知府府衙门前讨饭,看见一伙蒙面客在府里把守,瞧那阵势好像来者不善。”
孟纠大惊失色,道:“真的假的?那一伙人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小乞丐道:“紫色。”
“少爷,我们快回去!”孟纠拉上吴拂没命似的往府衙跑去。
府衙门前,大红灯笼高高照,人流如织,井然有序。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若非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那就是大门紧闭,鸣冤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吴拂眨了眨眼,道:“刚才那个小乞丐该不会是故意戏弄我们吧?”
孟纠道:“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们不如先翻墙进去一探究竟吧!”
吴拂道:“翻墙?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想摔死本少爷啊!”
孟纠道:“别担心,我的大少爷,我会护着您的。就算摔了也有我给您垫背呢。”
吴拂这才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绕到了后院。
吴拂抬起头,看了一眼高不可测的围墙,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孟纠就将他一把夹在腋下,跳过墙头,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了平地之上。
孟纠松开吴拂,笑道:“怎么样?少爷。我就说不会有事吧?”
吴拂环顾四周,只见一片寂静,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臭乞丐,还真上了他的贼当了。”
孟纠立马对他作了噤声的手势,道:“嘘。少爷,别说话。”
说完,他蹑手蹑脚地沿着假山往前院一路走去,像嗅到猎物味道的豹子一般提高警惕。
吴拂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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