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走上前,道:“大哥,别再说这个了,对啦,你准备上哪儿去?”
吴拂道:“去河间府找我朋友!”
那少年道:“哎呀,正好我也要去河间府,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
吴拂上下扫了那少年几眼,道:“结伴同行?我又不认识你!”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不难,想认识还不容易,小弟姓苏名蓉,今年十九岁,福州人士。”
吴拂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结伴同行,我叫吴拂,江宁府人士,今年二十一岁。”
两人对视片刻,会意地笑了。
河间府,虽不及江宁府大,却也是繁华似锦,热闹非凡。
吴拂和他新交的朋友苏蓉,经过两天的跋涉,走进了河间府的所在地——鲁阳。跨进鲁阳,吴拂和苏蓉就被眼前这一派繁华的景象吸引住了。
两人来到鲁阳市最为有名的客栈——回头客客栈,订好房间,携手走进回头客酒楼,品尝这里的美味佳肴。
两人来到二楼,寻了处临窗的桌子,点了菜,要了酒,边吃边看这鲁阳城的美景与繁华。
吴拂不由感慨道:“啊!久闻鲁阳繁华美丽,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得好好在这儿玩玩。”
苏蓉道:“吴大哥,我曾听人说,鲁阳十八景,处处留仙名,不知这是真的假的。”
吴拂道:“那还有假,你看看,就看着这么多人,也知道不会假的,从明天起,我们一天玩一个地方!”
说完,他仰头灌下一杯酒,脸上浮现出一丝美意。
正在兴头上,吴拂听见邻桌上有人提到江宁府,心中微惊,忙聚精会神地听他们到底说什么。
闲谈的是两名中年人,一名身着蓝袍,黑脸;一名身着白袍,看上去有点像教书先生。
那蓝袍人道:“老兄,你听说没有,江宁府知府让人害了,还有,满府上下一百多口,没一个活着的!”
白袍人道:“这有何稀奇,我早听说了,还听说知府的儿子和两个下人还活着,只是下落不明。”
蓝袍人道:“还有呢?前些天,我一个朋友从江宁回来,说江宁府进贡皇上的宝贝,叫什么,什么马的……”白袍人插嘴道:“是珠身金面马!被劫了是不是?”
蓝袍人道:“对对对,再告诉你一个新消息,落凤县的一霸,倾如来让人杀了!”
白袍人道:“是吗?我可是头一回听说,你可知是谁干的?”
蓝袍人呷口酒,道:“是什么玄黄门的人杀的,听我们邻居家的一个儿子说,是江宁知府雇的玄黄门的人!”
白袍人道:“不对吧,我听说杀害知府一家的是玄黄门啊!”
蓝袍人道:“不错,我也听人这么说,不过,玄黄门既然受雇于知府大人,却又为何杀害他一家,会不会是分赃不均?”
白袍人摇摇头,道:“不会不会,若是分赃不均,玄黄门怎么会去杀倾如来?”
蓝袍人道:“这倒也是,哎,别说了你我又不是江湖中人,对那些个恩恩怨怨弄不明白,还是别管的好,喝酒!”
这一切,让吴拂听得真真切切,心中狐疑道:“什么,倾如来让玄黄门的人杀了,还是我爹雇的?这……这怎么回事?”
苏蓉见他发呆着不喝酒,拍拍他,道:“喂,吴大哥,你愣着干嘛,吃菜啊!”
吴拂随口道:“吃,我吃我吃。”
嘴上说吃,可是筷子却伸进了苏蓉的酒杯。
猛然,他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
吴拂急忙投去目光,那身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了。
吴拂急忙站起身,道:“雪儿!肯定是雪儿!”
一个跨步,吴拂离开酒桌,分开人流,疾速奔到楼下,四下扫视,那身影在人流中一闪,出了酒楼。
吴拂大叫道:“雪儿,雪儿,等等我!”
吴拂边喊着,边迅速追出酒楼。
苏蓉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吴拂如此不顾一切地去追一个姑娘,急忙跟了上去。
直至追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吴拂方才追上倾城雪。
他紧跑几步,拦在倾城雪前面,道:“雪儿,我总算追上你了,怎么我那天大声叫你你也听不见。”
倾城雪眼一瞪,“啪”打了吴拂一个大嘴巴,怒道:“混蛋,谁让你挡住姑娘的去路的,滚开。”
吴拂捂着被打红的脸颊,惊道:“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给我一耳光干嘛?”
倾城雪瞪着眼,眼眶中含着泪,道:“吴拂,你,你给我滚,我现在只想杀你,滚!”
吴拂心头一凛,道:“雪儿,你要杀我?我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前些日子不是还好端端的吗?”
倾城雪道:“吴拂,你听着,从现在起,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吴拂一股凉气“滋”的一下钻入心房,道:“雪儿,你父亲不是我杀的,我也没那本事,你父亲是玄黄门的人杀的。”
倾城雪咬着牙道:“可是玄黄门的人是你爹雇的,借他人之手杀人,与自己杀人有何异?”
吴拂一听,立刻叫道:“不对,我爹没雇过什么玄黄门,没有,我实话告诉你,我全家除了我和两个下人还活着,其余的都叫玄黄门杀了!”
倾城雪冷哼道:“那是他与玄黄门分赃不均,惹来杀身之祸!”
吴拂一挥手,叫道:“胡说,你凭什么说我爹与玄黄门分赃不均?难道说我吴家偷了你倾家的一草一木?再说,我一家被害,还包括那些无辜的衙役和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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