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尽管在一楼跳楼,会被人骂成神经病——我由衷地渴望,紫罗兰能给我一个被人骂“神经病”的机会……

&ep;&ep;“子迟公子,你何必这么较真呢……”我讪讪地放下帘子,离开窗边。

&ep;&ep;“‘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玄长老可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

&ep;&ep;“自然记得。”《国风·蒹葭》这么脍炙人口的诗句,怎么可能忘记?!

&ep;&ep;“你果然记得!”紫罗兰霁颜,继续道:“玄长老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没看出你的心意,并不解情。蒹葭者,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玄长老‘溯洄’又‘溯游’,求的不就是这个根吗?当时我只是在想,你这情根究竟是为何人而植的呢?”

&ep;&ep;我的额角突跳——拜托您,我说那话的重点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您就好好地呆在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让我奢望吧!

&ep;&ep;“玄长老又可记得‘吾不能忘情于君,且不能忘情于君之与回也,君与回也孰愈’这句呢?”

&ep;&ep;“自然记得!”我开始咬牙切齿了。这句是我写的第一句“时艺”文,却没机会拿给他人看——紫罗兰,敢情我家的那个食盒,是你偷去的啊?!

&ep;&ep;“直到我读了你写的这句话,才了悟玄长老对我的幽幽情思……这段时日,我辗转念着你说的那些话,方才体会以前你言语中表达出的求不得苦,爱别离苦!”

&ep;&ep;我舌挢不下,已经跟不上紫罗兰跳跃式的思维了——不得不感叹一下,我果然是正常人,无法与变态沟通啊!

&ep;&ep;突然,警觉到门外传进嘈杂之声,而且还越来越近……我的心咯噔沉了,紫罗兰到底找了多少人来看这场热闹啊?!

&ep;&ep;很快的,紫罗兰也察觉屋外不小的动静了,却见他蹙眉起身,冷声喝问:

&ep;&ep;“门外是谁,怎地如此放肆?!”

&ep;&ep;厢房的木门豁然大开,我寻声望去,只见——墨台妖孽出现在了门外。

&ep;&ep;“妻主,你没事儿吧?”墨台妖孽一双春泓满是担忧。

&ep;&ep;墨台妖孽,果然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大喜过望,飞快跑到了他的身边。瞟向房外,只见春莲与几个黑衣女子僵持着,双方均手持长剑,只是剑未出鞘。

&ep;&ep;“缦殊公子,烨然见妻主许久未归,于是擅自作主,寻了过来,却受到公子家奴的百般阻拦,不知公子是何用意?”墨台妖孽确定我没事之后,看向紫罗兰。

&ep;&ep;“仪公子,多年未见,您的风姿,更甚当年。我与玄长老是旧识,今日偶遇重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紫罗兰夷然自若地说道,意有所指,又语焉不详。

&ep;&ep;果然,墨台妖孽狐疑地看向我。

&ep;&ep;我怒,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吗?!连忙对着墨台妖孽谄媚地笑。

&ep;&ep;“想不到,玄长老还清楚记得以前对子迟说的那些话,而子迟也一直珍藏着玄长老赠予我的那把宝剑……那剑,当初子迟是当作定情信物收下的,却不料,如今物是人非……”紫罗兰从始至终都不合礼数地称呼我为“玄长老”,而不是“墨台夫人”。

&ep;&ep;我爆怒,那剑不是你从我的手里讹去的么?!现在居然成了定情信物……

&ep;&ep;“妻主,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呢?”墨台妖孽死死盯着我,笑得格外得温柔。

&ep;&ep;“这事,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子的……”我张口欲辩。

&ep;&ep;“仪公子,我与玄长老两情相悦,望公子成全!”紫罗兰对着墨台妖孽盈盈一拜。

&ep;&ep;“缦殊公子说笑了,你与我家妻主,纵然真有过什么,也不过是一段旧事。往事已矣,何必重提呢?”墨台妖孽的话是对着紫罗兰说的,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我。

&ep;&ep;我已经快笑不出来了……心里气得牙痒痒。

&ep;&ep;“是子迟心急了,不过来日方长,世事难料!”

&ep;&ep;居然还有以后?!

&ep;&ep;我条件反射地看向紫罗兰,只见他一脸挑衅地笑着,抬起右手,五指微拢,复又收拢于掌心。

&ep;&ep;“缦殊公子,请恕烨然失礼,先行告辞!”显然,墨台妖孽也看到他这个动作了,笑容顿敛。

&ep;&ep;“后会有期!”紫罗兰轻抬手,屋外那群黑衣女子立时收了武器,垂手站到边上。

&ep;&ep;墨台妖孽直接拖着我,头也不回地走着,而我的心,此时已是拔凉拔凉的了。

&ep;&ep;突然领悟,六月天,究竟为什么会飞雪了……

&ep;&ep;☆、40相思相望何不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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