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妖孽突然靠近我,压低声音问道。

&ep;&ep;“我是不知道她对你们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害得我差点送命,连带赔上我的后半生……咳咳……因为她,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所以,就算拖,我都会把她给拖到皇都的!”我咬牙切齿道。这般坚定的信念,绝对无关乎“锲而不舍、坚持到底、不半途而废”的精神,完完全全源于心里的那股怨气。

&ep;&ep;过了一会儿,同样戴着纱帽的夏枫扶着秋梅走了进来,冬杏跟在后面——看来今天轮到春莲留在车上守夜,守着那个闾丘……呃……箱子。

&ep;&ep;从那个夺魂的峡道退回城镇客栈,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揍那个闾丘夫人,但是当我打开箱子,看到她的模样的时候,我惊呆了,然后沮丧地发现,我根本无从下手——当时看冬杏假扮,觉得太过夸张;但是看了“原版”以后,发现冬杏还偷懒了!

&ep;&ep;那个惨状,我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墨台妖孽亲自动的手了。全身血污,难辨具体伤势,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四肢都被折断、甚至是绞断,瘫软如泥……难怪能被轻易塞进木箱。她的眼神已经浑浊,不知心智还留了几分……

&ep;&ep;夏秋冬坐在隔壁桌。这次出事,我才知道,原来夏枫擅长医理,就是不知道比起药晴如何了。在他的照顾下,春莲附骨鞭的伤基本好了,现在行动如常;秋梅的腿伤也愈合得极快,已经能下地行走了,据说好在没伤到筋骨;而冬杏背上的伤,看上去跟墨台妖孽背上的有的一拼,但是她当时有特意避开要害,所以现在只是显得有些虚弱,基本无碍。

&ep;&ep;众人随意吃过东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p;&ep;我任劳任怨地去客栈水房打热水——墨台妖孽受伤也不安分,伤口不能碰水,无法沐浴,但是他坚持要擦澡。

&ep;&ep;这客栈分东南西北四个院,东院是上房,我提着空木桶从东院外走过,远远就看到院内一个男子很是面善——如果换上一套翠绿的衣服,腰间再佩一把长剑……

&ep;&ep;该死!是药光那脉的弟子!我急忙侧转头往前走,不敢突然加快脚步,担心引人起疑。见弯就拐,然后将木桶扔进一旁的灌木丛,身子一跃,跳上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猫着身子。

&ep;&ep;刚躲好,就见那个弟子用“流云”追了过来,在树下左右张望着。

&ep;&ep;“怎么了?突然这么慌张?”一个艳冶柔媚的嗓音从弯角边传来,然后一个盛装男子柔桡轻曼地走了过来。

&ep;&ep;我下意识地睁大双眼、屏息静气——因为,我居然看到了毒瑾!

&ep;&ep;“我刚才好像看到玄长老了……”那名弟子嗫嚅。

&ep;&ep;“玄长老?怎么会……”毒瑾一怔,也开始四下察看。

&ep;&ep;我暗暗叫苦,虽然毒瑾一直没特意表现,但我确定他会武功,而且绝对还不弱——当年在湖畔初见,我只是呼吸的声音大了些,都能被他觉察……

&ep;&ep;“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见玄长老是一个人,手上好像还提着木桶,步伐闲适……”那名弟子语气迟疑。

&ep;&ep;毒瑾闻言,笑道:“你一定看错了,玄长老生死未卜,就算出现在这儿,也该是被人囚困,不可能独自走动。”

&ep;&ep;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消失在拐角。我侧耳倾听,继续屏息呆在树上,身形未动,果然不久,毒瑾与那名弟子又从转角闪身出来——

&ep;&ep;“看来,你真的是看错了!”毒瑾沉吟了一下,率先走了,那弟子紧随。

&ep;&ep;我确定他们这次真的走了,才敢下树,一路狂奔,冲回北院。

&ep;&ep;屋内,墨台妖孽正靠坐在床边看书,见我神色慌张地闯进来,颇为惊讶。

&ep;&ep;“出什么事了?”他迅速放下书站起身,左手有意无意放在腰间。

&ep;&ep;“我见到‘生死门’的人了!那个毒瑾居然在这儿!”我插好门闩,顺了顺气,答道。

&ep;&ep;“毒瑾?”墨台妖孽蹙眉思索,说道:“说起来,我跟他还有数面之缘呢!”

&ep;&ep;我没接他这句话,按我的理解,我被墨台妖孽绑下山的那天,他确实是见过毒瑾的。

&ep;&ep;“他没事跑下山做什么?”我撇嘴,暗自思忖。

&ep;&ep;“这还不简单,药光能将他送出去第一次,自然会把他送出去第二次、第三次……就是不知道这回对象是谁了……”墨台妖孽开始说得漫不经心,突然神情一敛,然后抬眼看向我。

&ep;&ep;我本来想开口问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立刻移开了视线——实在危险,那双瞳眸,盈盈含水,撩人心怀。

&ep;&ep;“那个……没热水,今天就不要洗了吧,就这样睡吧……”我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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