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还有,勾勒荷叶经络的金彩,笔划想办法缩减到五根勾线,多画多错,要尽量藏拙!”

&ep;&ep;我练习了近一个月的水墨丹青……呃……临摹,已经颇有心得,很想自夸一句,我全身上下满是投机取巧的细胞啊——只是,这话怎么品,味道都不对。

&ep;&ep;“我记下了,请玄舅母放心,我这就回去想办法修改。”墨台琉官居正五品,也是“如意馆”出来的,她的心思灵巧,脾气温顺,正合我意。

&ep;&ep;春莲手脚麻利地帮我收拾着桌上一整套订做的鹿耳兼毫笔——墨台遥为了“菡萏会”,可真舍得下血本。

&ep;&ep;来皇都以后,墨台妖孽很是忙碌,甚至有几日,彻夜未归。墨台遥说,他被皇太君留宿宫内了。想想也是,我们之所以大老远地跑来皇都,好像就是为了面圣,只是墨台妖孽一次都没带我进宫——我也乐得偷懒。

&ep;&ep;春莲一直跟在我身边,与在桓城的时候一样,只是精神似乎越来越不振。我暗自思忖,她的嫡姊闾丘夫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ep;&ep;墨台琉原已告辞转身,突然又折了回来,开口问道:“玄舅母,画中的荷花,要不要再加上一朵?”

&ep;&ep;“为什么?一朵挺好的,把荷叶画大一点,画面就满了!”我家的荷叶,那叫一个“硕大如盖”。

&ep;&ep;“舅母整日呆在府内自然不知!左相府的长公子回郾都了,据说他自幼身子不好,长年呆在乡下别庄养病,甚少留在郾都的冉燮府。琉估摸着,他应该也会在‘菡萏会’上露面。”

&ep;&ep;“那个……我好奇跟你打听一下,左相家一共有几个儿子?”我拧眉,这个是我的疏忽了——万一冉燮家有一十二个儿子,我岂不是要画十二金钗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