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栖这反应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毕竟这剧组里唯梁砚地位最高,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敢这么一脸冷色地反驳梁砚的可不多。

&ep;&ep;不过梁砚似乎一点也不气,他不动声色挑了挑眉,片刻笑着油嘴滑舌,“最好是你亲自让我感受。”

&ep;&ep;现场其他人:“……”

&ep;&ep;这是在……调/情吧?

&ep;&ep;是吧是吧?

&ep;&ep;当然不是。

&ep;&ep;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程玥明和许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位,是在入戏。

&ep;&ep;他们在摄像头还没打开的时候就把自己变成角色本身,举手投足行为举止全是角色的气息,甚至连社交圈都是角色的社交圈。

&ep;&ep;这无非是最稳的入戏方式。

&ep;&ep;可是梁砚有本事入戏也有本事出戏,那乔栖呢……

&ep;&ep;程玥明看向角落里正在被武术指导摁着/操/练的乔栖,忍不住满目担忧。

&ep;&ep;“要不……提前说一声?”许璐看出程玥明的担忧,建议道。

&ep;&ep;程玥明有些犹豫,她是编剧,自然要为剧本着想。

&ep;&ep;如果乔栖能够完全入戏,对《烟云馆》是百利而无一害。

&ep;&ep;可作为朋友,她真地很担心乔栖会陷进去,陷进程烟云的身体里,陷进梁砚塑造的明晏情感里。

&ep;&ep;届时梁砚及时抽身,乔栖该……多痛苦啊。

&ep;&ep;程玥明想着,微微垂眸,有些挣扎地说:“我考虑一下吧。”

&ep;&ep;-

&ep;&ep;晚饭乔栖没敢多吃,主要是怕水肿,她晚上要加班练台词记台词,于是在别人吃小龙虾吃烧烤的时候,她捧着一杯冰美式坐在角落里盯剧本。

&ep;&ep;晚上温度不如白天高,清风明月,照明灯光线又白又亮,从乔栖头顶落下,给她圈了一片安静又明亮的区域。

&ep;&ep;晚风掀起她凌乱的发,她不自知地随手把掉落在侧脸一旁的头发勾起挂在耳朵上,干净滑腻的脸露出来。

&ep;&ep;灯光毫无阻拦穿透她的眼睫,眼睑落了一层浅灰色的阴影。

&ep;&ep;这画面格外吸引人,也格外让人不忍打扰。

&ep;&ep;只有台词老师时不时凑到乔栖旁边,告诉她有哪几个发音不太规整。

&ep;&ep;台词老师不用上镜,也不担心水肿长痘,戴着手套大吃特吃。

&ep;&ep;全程,乔栖都没表现出任何被食欲勾馋的情绪。

&ep;&ep;旁边几个百乐门的姑娘忍不住问:“云姐啊,你也太狠了吧。”

&ep;&ep;郭伶伶嘬着手指头说:“你云姐又不是第一天狠了。”

&ep;&ep;乔栖闻声淡笑,“不是,我不饿。”说着晃晃手里的剧本,“精神食粮就够了。”

&ep;&ep;许如鸥无声竖起大拇指,旁边无双脆声拍马屁,“俺们云姐本来就是最叼的!”

&ep;&ep;郭伶伶捏腔哎哟一声,“小无双诶,你这是跟谁学得满口污言秽语啊?”

&ep;&ep;“隔壁点心铺子的周小郎。”无双弯着月亮眼笑的像个傻白甜。

&ep;&ep;许如欧一把揪住无双的耳朵,“给老娘离那不安好心的小流/氓远点知道不?”

&ep;&ep;无双痛叫出声,现场嬉笑连连。

&ep;&ep;夜更深了,月光波澜不惊地透着皎白的光。

&ep;&ep;偶然拂过去一阵风,弯月轮廓晕出光影痕迹。

&ep;&ep;乔栖又坐了一会儿,找个借口先离席回房间,她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时用,晚上一回房间就忍不住打呵欠犯困。

&ep;&ep;洗漱完准备再给自己冲杯咖啡提提神,程玥明忽然敲门造访。

&ep;&ep;乔栖这时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被擦得半干的头发垂落胸前一侧,乳白色浴袍收紧了她的腰身,抬腿之间大长腿印着若隐若现的青紫色伤痕。

&ep;&ep;虽说演员练习都这样,但这伤口实在触目惊心,程玥明拧着眉问:“上药了没?”

&ep;&ep;乔栖一直没怎么在意,程玥明冷不丁一问,她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药,程玥明冲她的腿抬抬下巴,她才不以为然地“哦”一声,“没事。”

&ep;&ep;这种伤不是涂点什么药就能好的,再说了这剧组日子还长着呢,哪能那么娇贵。

&ep;&ep;她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问程玥明:“有事啊?”

&ep;&ep;刚洗漱完的乔栖和白天穿着旗袍的乔栖大相径庭,她捧着咖啡,小口喝着,沙发旁边亮着一盏暖光灯,照的她整个人线条都是柔软的。

&ep;&ep;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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