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血付诸东流?”

&ep;&ep;林星夜现在没了丝毫理智,他前世今生是如何被那些儿子陷害的、父君又是分他权柄的,点点滴滴全都涌上心头,吞噬了他。

&ep;&ep;“暗云枢、明月阁,父君若杀了我,就可以交给你属意的人了。还有飞云骑,父君不也想交给他们吗?我自小掌管明月阁……”林星夜说到这里险些失声,他恨自己脆弱,说几句话而已,为什么想哭?

&ep;&ep;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只会让别人更瞧不起他。

&ep;&ep;他是剑修,才不会哭泣:“明月阁的大小事务都由我插手,父君要从我手中夺走他……”

&ep;&ep;林星夜面色如雪,一脸冰冷倔强,田寿听他说话越来越出格,已经想上前阻止。宁隋却看见他师兄纤细的腰间,渗出了一点红色,将柔柔的雪衣染红了几点。

&ep;&ep;师兄……在强忍眼角的红意,嘴唇有些干涩苍白。师兄很难过……他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倔强外,能保持锋锐的,也只有剑意了。

&ep;&ep;宁隋不知道他师兄怎么受的伤,他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的一腔悔意。

&ep;&ep;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师兄真正的父君会不会责骂师兄,宁隋也不能说他。师兄的父君若真要责骂,宁隋宁愿代为受过,也不想看到师兄受委屈。

&ep;&ep;宁隋看着林星夜腰间的红色,暗着眼眸对田寿道:“你先出去。”

&ep;&ep;田寿犹豫:“主君……”

&ep;&ep;宁隋道:“出去。”

&ep;&ep;田寿这才退下,将时间留给“父子”二人自己解决。

&ep;&ep;林星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挥退田寿,仍然不收剑:“父君动手吧。若我今日不死,之后……”

&ep;&ep;林星夜握紧了碧空剑,宁隋则将心中的柔软全部压下去,道:“之后做什么?”

&ep;&ep;“之后我便再不回不夜城,不再碍父君的眼。不夜城的权柄,父君能夺便夺。”

&ep;&ep;林星夜自己也能力非凡,他若执念于王冠,大可自己打造一个国度,何须死皮赖脸守着不夜城。

&ep;&ep;宁隋想了想那场景,他师兄一人孤苦无依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回……他心里痛惨了,不再多言:“你受伤了,先上药。”

&ep;&ep;林星夜早就知道他流血了,但是并没管。

&ep;&ep;“我再不济,也是父君的儿子。父君再厌恶我,动手杀我时也难免心中有犹豫,若我自己受的伤,悄悄流血死了,父君岂不更开怀?”

&ep;&ep;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么好,谁舍得你悄悄一个人死去?谁又会对你的死感到开心?

&ep;&ep;宁隋的心已经疼得很了,他现在完全不敢强行上药,以免刺激此刻情绪不稳的师兄。

&ep;&ep;他只能先稳定师兄的心绪,师兄现在这样,不只是因为他那几句话,而是因为和他父亲间早有隔阂。

&ep;&ep;宁隋清楚师兄有多傲,他现在是师兄父亲的脸,若父子隔阂不消,师兄只会越来越自伤,不会让他给他上药,甚至会赌气自己也不上药。

&ep;&ep;但若让师兄知道,面前的人是他……师兄不止不会让他帮忙上药,反而会因少君的秘密在他面前败露,再也不会回归元宗了。宁隋终究有私心,他对师兄既爱又疼,有极强的占有欲,完全无法想象再也见不到师兄会成什么样子。

&ep;&ep;到时候,无妄峰的月色都会是苦的。

&ep;&ep;宁隋骑虎难下,他不是师兄父君,再安慰师兄也是假的。可是,师兄心里真的在哭。

&ep;&ep;宁隋心内有些颤,便决定铤而走险,没人能看着师兄在自己面前伤心成这样,还不去宠着他:“星夜,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继承人,我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对你。”

&ep;&ep;林星夜眼眸极冷:“父君还有许多个继承人,多我一个是父君的耻辱,少我一个父君更高兴。”

&ep;&ep;宁隋从来没想过师兄会觉得自己是耻辱,他道:“纵然我子嗣众多,你也是我最优秀的继承者。”

&ep;&ep;宁隋已经快要失声,要不是幻阵撑着,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ep;&ep;他说出来了,将赞扬师兄优秀的话说出来了……师兄,可会嫌弃他孟浪?

&ep;&ep;林星夜才不相信宁隋说的话,他父君要是觉得他优秀,怎么会这么对他?不过是突发奇想玩弄他罢了。

&ep;&ep;他冷冷道:“父君还有心情玩笑?你之前是如何待我,现在还来愚弄我。”

&ep;&ep;宁隋道:“我并未骗你,星夜,你打不过我,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之前或许对你不够好,那是因为你尚需历练,方能执掌不夜城。志燮他们,都是你的陪衬。”

&ep;&ep;宁隋确实觉得其他人都是师兄的陪衬,有什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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