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星夜则握紧剑柄,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别的儿子找父君有事,父君都会立刻过去。即使林星夜当时也在父君旁边,二人还在商议事关不夜城的大事,父君也不会管
&ep;&ep;他父君对那些霸龙儿子,真是厚爱如此。
&ep;&ep;刚才还说其他儿子都是他的陪衬,真是谎话连篇。林星夜眼眸一冷,低声道:“父君平日最信赖临启,今日舍得不见?”
&ep;&ep;他话语虽冷,语意中却包含了万千冷嘲热讽。林星夜对那些兄弟有深沉的敌意,想胜过他们的心思仅弱于他想胜过宁隋的心思,因此,他刚才的脆弱自伤全都敛了干净,像条蓄势待发的小龙,随时准备比过临启。
&ep;&ep;宁隋的心却咚咚咚地跳,师兄没有刚才那么伤心了?
&ep;&ep;他真棒……那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宁隋想,要是他自己的话,一定连师兄一半的速度都没有。
&ep;&ep;他脑子一晕,又被林星夜好言好语地说了一句话,心都飘了起来,沉声:“我最信赖星夜,星夜说不见他就不见他。”
&ep;&ep;宁隋潜意识里在哄林星夜,只想把人哄开心了,能顺顺利利上药。
&ep;&ep;他一边被师兄撩得心神荡漾,一边还是担忧自己先死在不夜城,不能陪师兄一生,便同时暗地里观察田寿的反应。发现田寿虽有惊诧,但同时松了口气后放下心。
&ep;&ep;宁隋的判断是,师兄因为被兄弟欺负,杀了兄弟。做父亲的不可能一点不怒,但怒之后,师兄这般可爱,又哪有人真舍得罚他?
&ep;&ep;若他判断失误,露了馅儿,没能逃出高手如云的不夜城,那他死前至少也说出了一句:我最信赖星夜,虽然用的不是他的脸。
&ep;&ep;宁隋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拉着师兄,把对师兄的赞美全部告诉他,让他高冷的脸因自己染上羞红……
&ep;&ep;林星夜根本不信宁隋,他想说我半点不想见那等恶心的龙,但又思及这样好像他怕了临启一样,便道:“我想见,父君便要宣?”
&ep;&ep;宁隋应允:“宣。”
&ep;&ep;田寿顿了顿,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少君的剑都没放下去,他去宣临启进来。
&ep;&ep;宁隋看向林星夜,再次提议:“星夜,若不趁现在先处理你的伤口?”
&ep;&ep;林星夜本仍然不愿意,但他听到临启的脚步声时,指腹微微摩挲剑柄:“尚可。”
&ep;&ep;宁隋心中紧张:“父君替你上?”
&ep;&ep;林星夜闻言,鼻子一涩,被他很好地掩饰。他才不要父君给他上药,父君早就不会在意他,他之前那种不成熟的想法,更说明他是条没用的龙,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ep;&ep;林星夜握紧碧空剑,精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剑修:“不用。父君不等着见志燮吗?”
&ep;&ep;宁隋便只能黯然,放弃给他师兄上药,眼睁睁看着师兄走进月光纱中,在朦朦胧胧的月光里,将碧空剑插回剑鞘,然后背对着他解开剑鞘挂在一边。
&ep;&ep;随后,美人冰影醉卧,如一座玉山倾倒,平时冰清玉洁的发丝都好像刻意变得风姿醉人,从美人榻上柔柔地垂落于空。
&ep;&ep;宁隋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但他心跳加速,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到了,正唾弃自己,要收回眼时,蓦地一下,月光纱处,从上而下齐齐垂下数帘月光纱,这下,便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ep;&ep;“参见主君。”临启穿着身白进来,不夜城主君尚黑,殿主们为了讨好他,也都爱穿清一色的黑衣。今日临启的装束倒是十分少见。
&ep;&ep;宁隋“嗯”了一声。
&ep;&ep;临启的目光半点没往狼藉的地面打量,垂首道:“属下今日来,有要事禀报主君。”
&ep;&ep;殿主们名义上是不夜城主君的义子,但是因为林星夜的缘故,便连父君都不能叫。
&ep;&ep;临启从袖中拿出一卷纸,里边暗藏玄机:“主君,志燮殿主剩下的尸骨都封存于此。三十个殿主,如今只剩了二十七个。”
&ep;&ep;林星夜在里边听得清清楚楚,临启不就是想再告他一状?利用父君对志燮的宠信,来达到害他的目的。
&ep;&ep;他卧在美人榻上,白衣将身子遮了大部分,一脸霜雪,还带着对临启的敌意,丝毫没反省他杀了三个兄弟的事实。
&ep;&ep;临启没在殿内感受到林星夜的气味,便道:“主君,少君实在是太张扬。他这样,许多殿主对他都心怀怨怼,主君,临启斗胆讲一句话,少君此举,只能导致众叛亲离,兄弟相残。如果再放任下去,又有多少殿主能心甘情愿为不夜城效力?”
&ep;&ep;“况且,暗云枢中人都只识少君,不识其余人……少君一家独大,别人连插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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