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自可尽力。不用阴阳颠倒,指鹿为马。”

&ep;&ep;苍敖心道,根本不是公主不公主的事儿。

&ep;&ep;若林星夜起初天赋没有绝佳,即使他真是个倾城倾国的公主,苍敖也不会悉心教导,不会将他视作唯一的继承人。若不视作继承人,林星夜变作云间雪色龙时,苍敖也不会被他钻进怀里抱一下,就彻底激发了慈爱的父性。

&ep;&ep;之后林星夜刻苦习剑,苍敖常常去观看,一边想着我的儿子真优秀,一边又想着真可爱,想看星夜变成原形……

&ep;&ep;苍敖没办法,只能道:“星夜,休要任性。”

&ep;&ep;林星夜一言不发,进了自己寝宫便着人将门关紧。

&ep;&ep;他满脑子都是父君刚才说的“你和父君不一样”,林星夜心中极恨,他为什么要是云间雪色龙?即使他是最平庸的龙,也能靠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偏偏他是云间雪色龙……才会有人来阻挠他。

&ep;&ep;就连那个假冒他父君的人,摸了他那么久的龙角,难道也是……

&ep;&ep;林星夜眼神晦涩,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万分丢脸,他被那个人摸得乖顺地趴在白玉几上,半点都不知道反抗,那人指不定在心中如何嘲笑他愚蠢,不愧是好摸的云间雪色龙。

&ep;&ep;林星夜敏感易受伤,又想着他叫了那人那么多声父君……换谁谁能忍。

&ep;&ep;林星夜在刚才救了那人一命,也算那人说了那么多让他高兴的话的补偿,他现在要亲自出手,报这些日欺骗之仇,也并不过分。

&ep;&ep;他避开苍敖的眼线,踏着夜色出去。

&ep;&ep;林星夜的寝宫门口,苍敖怕好不容易回家的儿子又去了归元宗,暗中派了许多暗卫在此地守候。他自己不亲自守候,不过是担忧父子关系恶化,便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ep;&ep;林星夜思及此,便悄悄往义子寝宫那处跃去,苍敖知道他厌恶那些龙,因此,他们那边的眼线是相对最少的。

&ep;&ep;林星夜行到义子寝宫中央位置时,几乎全见不到暗卫的踪迹,却看见束南他们三五条地聚在一起饮茶。

&ep;&ep;“林星夜可真是过分!”正起捶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怦怦跳起来,“他不过是投胎好了些,他是少君,就能这样践踏你我?三番五次坏我们好事?”

&ep;&ep;奇封也点头,瞥了眼束南,挑拨道:“尤其是束南,本来箭都要没进贼人背后了,他生生要插一手,真是过分。”

&ep;&ep;束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也道:“对,他一直都这样,上次不是还坏奇封你的好事?”

&ep;&ep;林星夜颇为不耻他们这种行径,对他有不满,报复回来也就罢了。像一堆长舌妇一般聚在一起八卦长短,实在眼光短浅。

&ep;&ep;林星夜垂眸一忖,如果他今日要离开不夜城,仅仅靠他一人和暗云枢的人接应恐怕离不开他父君的掌控,若是有了这些深恨他,恨不得他赶紧离开不夜城的义子相助,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

&ep;&ep;他刻意现身,冰冷的白衣在月光下流转冷色,云缎般的乌发直直地垂在腰间,原本极冷极利的气质,因为模样生生让人忽略他的气质,被他的长相摄去心神。

&ep;&ep;林星夜指腹抵开剑鞘,冷冷道:“诸位在说什么?”

&ep;&ep;……束南他们都惊了,不知是今夜月色太美还是日子太好,能从这里见到林星夜。

&ep;&ep;他不是从来都不从这里过的吗?从来都骄傲得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吗?

&ep;&ep;束南他们瞬间停止相互挑拨,语气好了不知道多少个度:“少君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这里?我们都在品茗,少君可要一起?”

&ep;&ep;就连心机最深,刻意想让束南不要喜欢林星夜的奇封都暂停了教唆,麻利地拿出一个新杯子:“少君请。”

&ep;&ep;林星夜暗道真是一群虚伪的龙,明明厌恶他,背地里不断说他坏话,见了他还这么虚与委蛇。

&ep;&ep;林星夜道:“不要,我今夜要暂时出城,诸位回见。”

&ep;&ep;他说是说暂时出城,但林星夜认为束南他们应该明白他的打算。

&ep;&ep;果然,奇封道:“今夜出城?少君明日可要回来?”

&ep;&ep;他们也有点心理阴影,曾经林星夜被逼走,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事,不过是一次宴席而已。

&ep;&ep;当时的宴席时间太敏感,正是他们想谋划得暗云枢的时候,林星夜本来便对他们积压了许多不满。宴席当日,林星夜去的便比较迟,束南他们在宴席现场,谈到林星夜时,不免争风吃醋,为一会谁挨他挨近点而争斗不休。

&ep;&ep;但他们没一个嘴上承认的,都谦虚道:“少君脾气古怪,谁那么倒霉一会儿离他离那么近啊?我听人说他最喜欢吃竹笋,他一会一定会坐在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