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黑鸟振翅,不是归元宗后山还是哪里?

&ep;&ep;“你看什么?”一道如冰似雪的声音传来,这声音让厚重的山脉都似乎结成了冰雕,冰天雪地、晶莹透彻。

&ep;&ep;宁隋的心狂跳,抬眼望去,林星夜冷着脸,云缎乌发柔顺垂在脑后,碧空剑悬于细细的腰间。

&ep;&ep;林星夜意带讽刺:“是要确认这周围有没有人?免得丢了你的脸?”

&ep;&ep;师兄就连骂人都这么好听,宁隋心醉神迷,以为林星夜是在骂自己,还想要回答。

&ep;&ep;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和宁隋的声音一模一样:“师兄,并不是……”

&ep;&ep;宁隋定睛一看,才看见林星夜面前还站了一个人,黑衣黑眸,正是他自己。

&ep;&ep;林星夜冷淡的桃花眸慌乱地瞥了眼宁隋手上绑着的锁仙绳,假装正常地后退一步,嘴里斥责:“宁宗师阵法修为卓越,我哪里担得上你一句师兄。”

&ep;&ep;“那……星夜少君……”黑衣宁隋沉声道。

&ep;&ep;宁隋哪怕是在一旁看着,都能感受到自己揪心的痛。他想和师兄亲近,和师兄牵手,师兄用过的一个茶杯都被他收藏起来,当作二人亲近的收藏,若有一日,师兄连二人的师兄弟身份都不愿意承认,而让他唤他少君,这该是何等诛心。

&ep;&ep;宁隋绝不愿意那么容易屈服,叫师兄为少君。他眸色一沉,便想到如果他叫师兄为少君,定是不知被师兄拒绝了多少次,毫无修复关系的可能,他在无奈之下才会这么叫。

&ep;&ep;黑衣宁隋却似乎已经习惯,目中的落寞都掩藏在漆黑深处,他走上前:“少君,我有一事……”

&ep;&ep;林星夜今日是来归元宗拿土元珠的,他为了避开一见到他就要和他比试或者挑衅的宁隋,特意深夜回宗,万万没想到这样也能被宁隋堵在后山。

&ep;&ep;而且……林星夜眸色一冷,宁隋拿着锁仙绳做什么?继打败他羞辱他后,还要绑他?

&ep;&ep;林星夜冷声叱责:“宁隋,亏你算是名门正派,居然又想……”

&ep;&ep;“星夜少君,你别生气。”黑衣宁隋下定决心今日要缓和他同林星夜的关系,二话不说,就用锁仙绳将自己的手捆起来,一步步走向林星夜,“少君,我惹你生气,你看这样的绑法你能接受吗?”

&ep;&ep;宁隋看着黑衣宁隋的动作,心中也开始共情。对,对,就是这样,讨好师兄。

&ep;&ep;……林星夜哪里见过在宿敌面前自己绑自己的变态,他觉得宁隋定是不安好心,又怕又气:“你别过来。宁隋,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ep;&ep;黑衣宁隋道:“星夜少君,之前我不知分寸,惹怒了你,今夜随你怎么惩罚我,我绝无二话。”

&ep;&ep;宁隋也随着颌首,觉得自己表现不错。

&ep;&ep;林星夜丝毫没法子理解古里古怪的宁隋:“你惹怒我,我们本就是敌人,谁要你向我道歉。我迟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ep;&ep;黑衣宁隋沉默,半晌,他才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可我……喜、少君。”

&ep;&ep;这时的林星夜和宁隋有不共戴天之仇,哪里管得了宁隋断断续续的话,出口伤人:“你我非亲非故,你也敢说这般轻薄的话?宁隋,你真恶心,男子也好意思喜欢男子?”

&ep;&ep;他有些怕宁隋手里的锁仙绳,撂下话就离开:“宁隋,正大光明决斗,我输了也无话可说。别弄那些邪门歪道。”

&ep;&ep;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快把锁仙绳收起来。

&ep;&ep;林星夜拿着元珠远走,黑衣宁隋和宁隋却都沉默地站在原地,悲伤无处宣泄,手腕上的锁仙绳宛如在嘲笑着他们。

&ep;&ep;饶是亲过林星夜一整条的宁隋,都被“恶心”二字伤到。

&ep;&ep;他不禁想,师兄是少年英才,坐拥不夜城,他要这般傲娇,确实有可能是只喜欢温柔的女子……师兄难道之前,都是被迫亲自己的?

&ep;&ep;宁隋捏紧了手,他不认为他比谁差。

&ep;&ep;黑衣宁隋则更为伤心,他甚至连师兄的衣角都没摸到过,一直以来师兄都看不上他,这样的情况,师兄还说他恶心……

&ep;&ep;黑衣宁隋默默跟上去,坠得远远的,送林星夜安全回到不夜城后,再回无望峰,重新雕刻阵盘。

&ep;&ep;宁隋因为受自己影响,也跟着大受打击,同样在心中默念阵诀。

&ep;&ep;念一遍阵诀,想两遍师兄,阵诀都喂了狗。

&ep;&ep;饶是如此,宁隋和黑衣宁隋也仍然很快振作起来,继续刻着阵盘,寻着时机就去找林星夜。

&ep;&ep;黑衣宁隋绞尽脑汁,将一切能捧的,都捧到林星夜面前。

&ep;&ep;林星夜喜好强大、追求力量,黑衣宁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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