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阵,而是垂手好一会儿,走到花圃中央的含羞草前。

&ep;&ep;这些草都是以阵法源源不断输以最精准的灵力催长而成,其实品相都很不错。

&ep;&ep;宁隋想起林星夜对含羞草的执着,忽然心里便热起来,他仍然面色沉稳,却动作迅速地将含羞草根部的阵盘拿出来。

&ep;&ep;宁隋亲手为阵盘换上一块崭新的灵石,灵力在刹那间一涨,花棚里的十数株含羞草立马从顶端开出淡紫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摇曳曳。

&ep;&ep;宁隋一把端起开得最盛的一盆含羞草,往棚外走去。

&ep;&ep;之前为林星夜递花的弟子是这片花棚的负责人,他看见了宁隋,主动迎上来,热情地套近乎:“宁师兄,今晚你就要搬走了吗?”

&ep;&ep;宁隋和之前一样客气地问他,“不是,我是为林师兄送花,不知他住哪儿?”

&ep;&ep;递花弟子现在不会得罪宁隋,往内峰一指,将地址告诉宁隋。

&ep;&ep;宁隋道谢后马上前去,他很快便见到了林星夜的院子,大门紧闭,绿草藤蔓蜿蜒于门墙,格外清幽雅致。

&ep;&ep;宁隋此时没见到林星夜,便完全不像白天那般的青涩毛头小子,一身气度也不像个才从外门升上来的弟子,极为正气。

&ep;&ep;他沉声,有礼有节地隔着门道:“林师兄,含羞草已经开花,就在门外。”

&ep;&ep;林星夜本来刚沐浴完,因是夜晚,他便没穿归元宗的制服,而是着了自己的私服,宽袍广袖,腰肢纤细,因偏向寝衣的缘故,料子格外轻薄。

&ep;&ep;他没想到宁隋那么快就送含羞草上门,一点也没多刁难,随手拿起碧空剑出去打开院门。

&ep;&ep;他此时头发都没完全干,发尾还明显带着湿润之意,出现在宁隋眼前那刻,宁隋一腔的自信便全都化成了汤。

&ep;&ep;“师、师兄。”宁隋尽力镇定,端的是一副尊敬兄长的好师弟模样,但是他的眼总不争气,往他师兄的腰间望,宁隋只能掩饰,“这么晚了,师兄也仍佩剑?”

&ep;&ep;林星夜没怎么听他说话,满耳朵都是刚才听到的,“师兄的腰好细……”

&ep;&ep;林星夜略微蹙眉,甚觉怪异,宁隋再崇拜他的长相,也不至于总在心里提及?

&ep;&ep;修士的直觉都格外准确,在林星夜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因本能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含羞草呢?”

&ep;&ep;第6章

&ep;&ep;林星夜出生贵胄,从小自律,身上自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ep;&ep;因此,他身上再有如剑般的锋芒,也盖不了他骨子里养成的矜持有礼。

&ep;&ep;他连出来见宿敌一面、拿含羞草都会不厌其烦地用灵力烘干头发,更别说当着别人的面整理衣襟了。

&ep;&ep;宁隋眼见这位冷清的师兄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移到衣襟前,极优雅又极快速地将适才微松的衣襟整好,全程没有一点慌乱,也不见一点羞怯的小家碧玉之气。

&ep;&ep;他的手不像在整理衣襟,反而像是在悠悠弄蝶,宁隋不想去望,也总挪不开眼,他暗道自己疯魔且不成体统,面上压下一切情绪,十分正常地拿出含羞草:“师兄,在此。”

&ep;&ep;林星夜看向那盆含羞草,小巧孱弱,叶子根部呈深绿色,夹杂着嫩绿的叶尖儿,还有几朵淡紫色的小花,格外灵动。

&ep;&ep;他伸手,去接那含羞草,手指险些和宁隋的触到一起。

&ep;&ep;【春葱玉指,如削如琢】宁隋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悸,不由自主地想到此句。

&ep;&ep;林星夜正好听到,指尖一顿,本欣赏草叶的幽幽冷眸微抬,直视宁隋。

&ep;&ep;宁隋不知道林星夜怎么突然停止,他虽心里想法有些出格,但到底是个传统的正直之士,不可能真在行动上唐突林星夜,关怀道:“师兄,这草可有不妥之处?”

&ep;&ep;当然不妥,林星夜冷冷想,他握剑的手,怎能被形容成一听就柔弱得像女人的什么春葱玉指,即便是宁隋再崇拜他的长相,也不能这么乱想。

&ep;&ep;林星夜冷着脸,心中已生薄怒,他抽回手,声音如落雪:“这草不合我的意,我不要。”

&ep;&ep;宁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想让林星夜收下这盆含羞草,“师兄,哪里不合你的意?”

&ep;&ep;这盆含羞草无论是叶子的品相,还是花蕊的新鲜度,都保持得刚刚好。

&ep;&ep;林星夜光从外貌上,也挑不出这含羞草的毛病。不过他做惯了上位者,最擅长的除了剑法,便是发号施令,至于挑刺更是信手拈来。

&ep;&ep;他想到宁隋适才心底的孟浪之语,倒是和之前那株不要脸的含羞草一模一样。

&ep;&ep;林星夜是个行动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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