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长风的三观也被颠覆,当郎中许多年,他在晋乾县被誉为神医,不曾想今日遇到这小丫头片子,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只有十岁不但能开方拿药,甚至敢动刀解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ep;&ep;木兰注意到林长风的眼神,赶紧招呼说:”林郎中,你也给魏少爷开点进补的药?”

&ep;&ep;“不,不,杨郎中莫要取笑老朽,魏少爷虚不受补,最好的法子就是慢慢调养,这道理老朽懂的。”原来林长风把木兰的客气看成高手对低手的奚落,可他一点都不气,谁让人家水平真的高呢?

&ep;&ep;魏夫人也看出来县里的林神医被乡下野丫头折服,心里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坚持跟老爷闹到底,才讨来那份地契,不然惹毛了这小丫头,无病算是彻底玩完。

&ep;&ep;丫鬟按照木兰的吩咐火速采购来药材,照着木兰说的熬药,木兰趁人不注意把自己带来的催生散瘀草也加进去。

&ep;&ep;魏无病喝了煮好的药,腹中突然如雷鸣一般震响,林长风一听就知道他要泄肚,皱皱眉对木兰道:"等下怕是污秽不堪,杨郎中若不愿在此,老朽看着便是。”

&ep;&ep;“多谢啦!”木兰才不要看拉肚子那么恶心的场面,撒腿跑了出去,只听室内一阵闷响,几个丫鬟被熏的苦不堪言。

&ep;&ep;过了半个时辰,林长风笑眯眯的从屋里出来,对魏夫人躬身施礼道:“恭喜夫人,无病少爷火毒已泄出,身体已无大碍,将养些许日子便能恢复!”

&ep;&ep;阿弥陀佛!魏夫人双手合十口念佛号,提心吊胆这些日子总算没白费,虽然儿子的腿少了一截,但性命是保住了。

&ep;&ep;木兰的心却悬起来,所谓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现在魏无病没事了,会不会轮到自己有事?她可是狠狠敲了县太爷一笔,度山谷虽然是荒野,但面积足有数百丈,用银子买还真不好定价。

&ep;&ep;“杨姑娘,多谢你伸援手。”魏夫人并未翻脸,而是招招手唤过个托着盘子的丫鬟,上面摆着三个银元宝,这是三十两银子,“地契之事本该姑娘所得,上次因为大人受人谗言蛊惑才害的无病恶疾发作,这些银两是姑娘这次诊疗之资。”

&ep;&ep;原来信佛的魏夫人认为儿子恶疾复发是因为魏大人食言而肥所致,所以这次坚持让魏知县履约,魏知县被夫人闹的无法,只好让押司李晓仁出具了地契,并在县衙外面作了官实,虽然李晓仁拿了洪都镇远亲李家的好处,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能照办,谁让他只是个小吏。

&ep;&ep;“多谢夫人赏赐!”木兰深施一礼,微笑嘱咐道:“无病少爷近期不可吃油腻之物,多吃些水果补充维。。。那个体力,不久会好起来。”木兰暗暗吐舌,好悬把维生素说出来。

&ep;&ep;魏夫人再次道谢,转身回府去了。

&ep;&ep;”杨郎中留步!“木兰刚想坐黄生俊的驴车回去,林长风匆匆跟了过来。

&ep;&ep;”有事吗?“木兰对这位老郎中印象颇佳,虽说年纪大却并不古板,很会替别人着想,是以笑着招呼。

&ep;&ep;林长风忽然深施一礼,吓了木兰一跳,”林郎中,你这是为何?“赶紧回了一礼。

&ep;&ep;”古人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朽痴长一把岁数,今日才真正领悟这话道理,原来是真的,杨郎中小小年纪竟然对人体熟悉的犹如庖丁解牛,实乃杏林天才!“

&ep;&ep;”林郎中,木兰才十一岁,当不得这么夸!“木兰笑着道:”您有什么话但讲无妨。“这位老爷子肯定不会叫住自己只是为了夸几句。

&ep;&ep;林长风居然面露忸怩,犹豫道;”杨郎中,老朽厚颜想请教,寻常人的腿骨到底是何构造,如何才能避免因为断骨导致出血而死?哦,若是不方便说,就当老朽没问过。“

&ep;&ep;在这个时代可不存在什么知识共享,若非师徒嫡亲,张口问人家吃饭的家伙怎么造,简直跟挖人祖坟差不多,也难怪林长风一把岁数还作出这种神色。

&ep;&ep;木兰的小脑袋中当然不介意这种门派差别,”这个呀,其实没什么,不过今日时间不凑巧,改日木兰画给你看,只要控制住两处出血点性命就无碍,另外别叫杨郎中,叫我木兰就行。“

&ep;&ep;林长风大喜过望:“如此多谢,改日老朽登门请教木兰小友。”

&ep;&ep;“好呀,不过木兰家可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比不得魏大人府,林郎中别嫌寒酸!”

&ep;&ep;“哈哈哈!”林长风捋着白胡子笑起来,“老朽不过是个郎中,哪有这些富贵毛病,木兰莫要取笑。”

&ep;&ep;两人聊了几句,颇有莫逆之交的感觉,木兰看看天色不早告别林长风乘车回洪都镇。

&ep;&ep;黄生俊不无羡慕得看着木兰,“我来县里无数趟,见过林郎中多次,这还是头回看他对人这么友善,平日里他可是位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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