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奶,要是我娘她生的是个女娃怎么办?”木兰越想越郁闷,随口冒出一句。

&ep;&ep;“木兰,莫瞎说!”奶奶少有的严肃,“奶知道你不喜欢你娘,但她怀的可是杨家骨血,你可不能坏你兄弟。”

&ep;&ep;“知道了。”木兰郁闷的回房呆坐许久,心里却翻来覆去折腾,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木兰依然手持熟悉的10式狙击步枪,八倍镜对准远处的目标,咦?这不是迟丽华吗?

&ep;&ep;再说萧广山那日匆匆忙忙回到晋阳关,却从守卫口中得知有群金人商贩出关而去,萧广山扼腕叹息,不过他还是把事情经过报给杨平安,当然没提这是木兰醉酒后说的。

&ep;&ep;杨平安却反对上报到晋阳关指挥那里,“广山,此事我们没有证据,那些人也已经走了,若是指挥大人问责,我等只能落个疏漏之罪,还是嘱咐弟兄们警醒点,以后看到金人商贩严加盘查便是。”

&ep;&ep;然而,这伙金人离去后就再也不曾回来。

&ep;&ep;李氏这边自从怀了身子,只觉肚子在手江山我有,杨平安,老太太围着她团团转,而历来跟她不对付的木兰身份直接跌到使唤丫头,这让她做梦都会笑醒。

&ep;&ep;“杨木兰!我的洗脸水呢?”李氏睡醒后慵懒的伸个懒腰,学着别的孕妇手扶着后腰,挺着微微隆起几乎看不到的肚子推开门吆喝着。

&ep;&ep;”来了,来了!“

&ep;&ep;李氏听应答的声音不对,怎么成了男声,定睛一看,端着盆的竟然是镇上武家的小儿子武小富,这家伙笨手笨脚端着满满一大盆水,边走边撒,弄的院里到处都是。

&ep;&ep;”你,你怎么跑进我家来,谁让你来的!“李氏尖声叫道。

&ep;&ep;武小富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说道:“李婶子,杨教习罚我来伺候你,以后春生武馆犯了错的人,就得来教习家当帮工,听婶子吩咐。”

&ep;&ep;李氏只觉一股怒火直冲顶门,“杨木兰,你,你给老娘等着!!!”

&ep;&ep;要是让这些个愣头青在家里横冲直撞,李氏真怕被他们撞个跟头,看看武小富洒的满地水,一脚踩上去还不摔出个好歹!

&ep;&ep;武小富笑眯眯道:“李婶子,你有啥吩咐尽管说,杨教习说侍候不好你就得继续挨罚。。。”

&ep;&ep;咣当!

&ep;&ep;李氏狠狠把门摔上,差点碰到武小富的鼻子,她敢对木兰颐指气使倚仗的是杨平安,武小富家在洪都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户,惹了武家就难看了,李氏只好关在屋里生闷气。

&ep;&ep;木兰此时正在春生武馆训练生员练习长枪拼刺,双方都戴着护甲所以全力施为,招招奔着要害刺杀,比起梁教头的花把势不可同日而语。

&ep;&ep;“杀!”

&ep;&ep;众人齐声挺枪刺出声震山野,木兰有种恍惚的感觉,昔日从戎训练的画面划过脑海,她也是如此这般蜕变成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猎鹰。

&ep;&ep;“教习!”武小富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招呼木兰。

&ep;&ep;“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今天罚你去侍候吗?”

&ep;&ep;“李婶子说用不着我在那,她把我赶出来的。”武小富委屈的看着木兰:“她说家里都是妇道人家,不方便有个男人在家里。”

&ep;&ep;木兰点点头,”知道了,入列!“

&ep;&ep;武小富屁颠屁颠站进队伍,再也不敢开小差,旁边几个师兄弟看着他一脸坏笑,去侍候个妇人,活计虽然不累却很丢脸。

&ep;&ep;木兰背着双手在队伍前走过,虽说她个子最小,但流露出的统帅气势却有极大威压,几个交头接耳的小子神情变得肃穆。

&ep;&ep;“今日,你们练的枪刺之术,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谁来说说?”木兰目光冷冷扫过众人。

&ep;&ep;郑长宽是生员中最勤奋的,举手道:“教习,枪刺术的优点是简单易学,缺点是很难练精!”

&ep;&ep;“为什么这么说?”

&ep;&ep;“越简单的事情,要做的比别人好就越要费脑筋!”郑长宽朗声道:“路线,速度,时机,这些都要在瞬间算出,若非持久训练难以做到。”

&ep;&ep;木兰鼓掌:“说的好!枪刺之术正是有此问题,旁人还有没有补充?”

&ep;&ep;武小富想举手,犹豫下又缩回去。

&ep;&ep;“做事犹犹豫豫,你是不是又想挨罚?”木兰看到武小富的动作,厉声呵斥:“大丈夫做事进退当机立断,我看你只适合侍候妇人!”

&ep;&ep;武小富被当众打脸,面色犹如猪肝,气鼓鼓分辩:”杨教习,你教的枪刺术只适合一对一单挑,若是被敌人围住不是死路一条?这就是缺点!“话刚说完鼓起的勇气也随之耗尽,马上耷拉脑袋准备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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