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从云层间穿过,飞速驶向乾元宗。

等秦蓁调息好,又恢复到灵气充足的状态时,宝船也正好停在了乾元宗内。

“乾元宗巡逻队,请出示身份令牌。”

一下宝船,秦蓁就被一队穿着黑色道袍的修士拦住了。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递给了领头的修士。

“金色的令牌……”领队愣了一下。

因为有比赛在乾元宗内举办,最近有很多修士前来,但大多是持着作为参赛人员的铜色令牌。长老或者峰主能持有银色令牌,而金色令牌,只有宗主能拥有。

这个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竟然能拿出金色令牌,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没认出这是哪个宗门里修行养颜功法的老怪物?

领队一边疑惑着把令牌还了回去,一边谨慎地向秦蓁行礼:“敢问前辈是哪宗大人,晚辈好给您登记。”

秦蓁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领队的礼,微笑道:“天一宗宗主,秦蓁。”

天一宗是什么宗门?领队更困惑了。

他在乾元宗当巡逻队也有十几年了,见过的各宗各家族的掌权人也数不胜数,但从来没有听过天一宗这个名字。

但金色令牌做不得假,领队仍然恭恭敬敬地,一路将秦蓁带到了赛场。

乾元宗是邢州的领头宗门,门下弟子天才辈出。据说在邢州碰到的修仙者,十有六七就是出自乾元宗。

此话当然有一定夸张的成分,但乾元宗邢州地头蛇的地位却是可以肯定的。

“前面就是各派宗主的位置了,我等不能入内,告辞。”领队朝秦蓁抱拳后就带队远去了。

秦蓁没有打算跟那些宗主坐在一起,她打开传讯玉柄想问叶宥生他现在在哪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却从她背后响起。

“这不是蓁蓁吗?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呢,转眼间就这么大了。”

秦蓁转身看过去——

是御火门门主,洪钟

他身材十分高大壮实,肤色有些黝黑,神情看上去十分憨厚,完不像凶名在外的御火门门主。

秦蓁笑了笑:“是晚辈不懂事,没有去拜访您,还请您见谅。”

“唉,你这孩子就是见外。”洪钟拍了拍秦蓁的肩膀,语气颇为可惜,“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一个人支撑着宗门也不容易,要不带着你师弟来我们御火门吧,洪叔罩着你。”

自从父亲失踪后,这样看似友好的话秦蓁已经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了。

但她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孩子了,她已经被向荣骗过一次,不会再被他们这些人欺骗第二次。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守护住宗门和师弟。

“有机会我会去拜访您的。”她没说好与不好,只是面色温和地向洪钟拱了拱手。

洪钟碰了个软钉子,厉色从眸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摆出那副憨厚的模样:“好!就等你这番话呢!洪叔可等着你来看我呢。”

“我还有事情,先失陪了。”秦蓁不欲多纠缠,扭头就要走。

但洪钟只是动了一下脚步,秦蓁就觉得周围像是瞬间就布下了什么屏障,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洪叔这是什么意思?”秦蓁微笑着看着洪钟。

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陈长老之流,不是现在的她能对抗的存在。她一定要忍下来,忍到自己成长起来,忍到天一宗重回巅峰,在修仙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哈哈哈哈,洪叔只是想看看蓁蓁修炼的情况,也好指点你一下。”洪钟笑着挠了挠头,“你这个丫头,现在修为又提升了吧。”

他收到消息,说秦蓁在审讯台力挫三名炼气期八层的修士,这才想来试下秦蓁如今的水平。

但秦蓁身上的法宝实在古怪,就连他化神大圆满的修为都无法看透秦蓁的真实水平。跟陈为新汇报的一样,只能知道她在炼气期,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层。

洪钟怀疑秦蓁或许已经筑基了,显示出炼气期也不过是在掩人耳目。

但秦蓁天赋虽高,要在十六岁就筑基还是有些耸人听闻。更何况天一宗如今哪还有什么宝贝能助她筑基?

洪钟放下心来,撤掉了屏障:“是洪叔不对,洪叔给你赔个罪。”

“是晚辈让洪叔担心了,该是晚辈的不是。”秦蓁微笑,“只是晚辈实在天赋有限,如今还在炼气期七层,让洪叔见笑了。”

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洪钟更不会相信。但她再怎么样天才,也翻不过他们的手掌心,天一宗的秘宝不是她能拥有的,他们有的是时间耗着,迟早能让她乖乖奉上来。

摆脱了洪钟,秦蓁紧绷的情绪却没有松懈下来。

她很清楚,那些人对她的监视和刁难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阻拦天一宗开山收徒、收走天一宗的领土和法宝……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小把戏。之所以没有直接把她碾死,除了想看她垂死挣扎,更多的是因为有“约定”存在。

她不知道“约定”的具体内容,只是以前从父亲的话语中还有那些人的行为中隐隐约约猜测出来的。

这么多年,秦蓁一直在试探“约定”的限制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到如今,大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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