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过去,我们可以走向以后。以后,未必没有以前好。”

&ep;&ep;我将他的话想了又想,却变得更加悲伤。

&ep;&ep;我曾经也这么想地,那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夜阑,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我们的以后会变得更好。

&ep;&ep;但是并没有,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ep;&ep;杜夜阑将我抱回了房间,大雨潺潺,他就坐在床榻边陪着我。

&ep;&ep;我的头很疼,但是却没有入睡。杜夜阑似乎是发现了,用手轻轻地给我揉着头。

&ep;&ep;“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ep;&ep;“因为难过。”

&ep;&ep;“我可不可以认为,是因为你看到了舒窈,觉得我移情别恋了所以才难过。”

&ep;&ep;我伸手捶了下杜夜阑。

&ep;&ep;“才不是,比起对一个女人深情,你这种人,分明更擅长耍阴谋诡计。你留着舒窈,让她一遍又一遍地练《连理枝》,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ep;&ep;杜夜阑的袖子落在我的鼻尖,那股微凉的香气扑来,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借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杜夜阑。

&ep;&ep;他看着我,桃花眼此刻犹如深潭。

&ep;&ep;良久,他问我:“不过是因为她像你,我才留着。她唱《连理枝》的时候,像极了你的样子。”

&ep;&ep;我扯开嘴角冷冷笑了两声,说道:“你骗鬼呢,杜夜阑。”

&ep;&ep;“我虽然昏迷,可就在这府里。你若是想看这张脸,随时都能看,以你的性子,何必去看一个仿品?”

&ep;&ep;“你教她唱《连理枝》,可唱的却并不是你我常唱的词和曲,唱的分明是我唱给司徒景湛的那支。”

&ep;&ep;《连理枝》是北周的民间小调,却有两种唱法。

&ep;&ep;一种是上层贵族们的唱法,优雅婉转含蓄,情意绵绵。

&ep;&ep;另外一种,是真正民间的唱法,热烈奔放,同生共死,无怨无悔。

&ep;&ep;我曾唱给杜夜阑的,是第二种。

&ep;&ep;我曾唱给司徒景湛的,才是第一种。

&ep;&ep;迟迟得不到回答,我终于扛不住酒意,一头倒在了杜夜阑的肩膀上。

&ep;&ep;迷迷糊糊,我听到他说:“好好,你如今比以前聪明许多,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p;&ep;“舒窈啊,的确不是为我自己留的。那是送给司徒景湛的一份大礼,我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

&ep;&ep;“我也知道如此行径卑鄙无耻,可是……他射向你的那一箭,那份仇,我一定是要他偿还的。”

&ep;&ep;额头微烫,我又闻到了淡淡的冷香。

&ep;&ep;哎,其实,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让我往前看,怎么自己又陷在了过往。

&ep;&ep;第17章我从非良善之辈

&ep;&ep;次日醒来,头脑昏沉沉,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ep;&ep;雅言给我梳头,半天也不曾瞧见桃言,我正要问,便听到了桃言的笑声,她从屋外进来,怀里抱着花瓶,笑容满面。

&ep;&ep;那花瓶中,插着几枝盛放的牡丹,红的粉的黄的,一派娇嫩美艳。

&ep;&ep;我瞥了眼,笑道:“你去何处偷花了?”

&ep;&ep;桃言便摆放花瓶边说道:“自然不是奴婢偷的,这可是大人亲自挑的花,亲自剪下插进瓶里,让奴婢拿到夫人这里的。”

&ep;&ep;我起身走到窗边,低头看了看那娇艳欲滴的牡丹花,都是千金难买的珍品。

&ep;&ep;牡丹虽好,但名品多在北周之地。南越京都的贵人们自然也是养牡丹的,只是在南越,喜好于富丽堂皇的牡丹者,远远少于北周。

&ep;&ep;南越士族养于温柔细雨之中,更偏爱雅致含蓄的花。

&ep;&ep;“我这些日子在府中处处闲逛,可也未曾见过有牡丹呀?”

&ep;&ep;桃言垂眸,俏声答道:“牡丹种在大人的院子里,大人亲自照料呢。夫人虽然日日在府中游走,可却从未进过大人的院子。”

&ep;&ep;杜夜阑的居所啊,我的确是可以避开了。

&ep;&ep;桃言瞧了我一眼,问道:“雅言今日给夫人输的随云髻夫人可还喜欢?我其他的发髻都梳得好看,偏偏随云髻,灵蛇髻这两个梳得不如雅言灵巧好看。”

&ep;&ep;我倒是没有注意雅言给我梳了个什么发式,我往日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以前在北周,因为是做皇子妃,后来是皇后,所以发髻都是往端庄肃穆里去梳的,那些个别致精巧的发髻,我都没有试过。

&ep;&ep;我对着镜子细细瞧了,倒也觉得今日这发髻好看,别有几分灵动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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