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去,成为城里人可是女儿的梦想,也是家人的期望。
“哦,清流街上,县城里人,可以的哈。”山椿想套清情况。
“也不是可以,那人呢,大了廷梅十岁,还有就是以前爱打架,眼睛整坏了一个,不过安了个假眼睛,也看不出问题。”王村长眼里,这个街上人的城市户口就是最好的条件,至于岁数和残疾那都是其次的。
“啊,大十多岁,还是个残疾?”山椿故作惊呀。
“唉,这不是农村人吗,想跳出农门,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城里人,城市户口呢。”王村长很是无奈。
“为个城市户口,你就要把廷梅嫁个这样的人,不好吧。难怪廷梅和你赌气。”山椿劝说着。
“我也是为她好。你看到的,我们这沟沟头,想不穷都难,谁不想走出去呢。我们农民更是万事难,我不想我女儿再在这农村吃苦,更不想她的子女以后还是农村人,还是农村户口,还在这山沟沟头当农民。廷梅她就还有嫁个城里人这一条可以走出这乡旮旯的路了,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婚约,为什么不呢。”王村长说话的态度很坚决。
“哦,你这想法不错,对女儿的关心也很好,就是这不符合你女儿的想法吧。”山椿看着王村长。
“我不管她的想法,她还太年轻,不知道这世事的艰难困苦,我们当父母的,不能放任她,等以后她就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王村长一心为女儿着想,其心可敬。
“这样吧,王村长,我给你介绍个女婿。”山椿想把张竹推出来。
“啊,哪里人,是城市户口吗?”王村长前次拒绝了秦书记的说媒,是因为秦书记说的那男方是农村人,本人和家庭条件再优秀,王村长也一点没考虑,现在听得山椿要说媒,立马就问是不是城市户口,看来在他心里,这城市户口是重于一切的。
“哦,是我老乡,不是城里户口,和我一样,是招聘干部。”山椿听出了王村长对城市户口的执着,觉得这媒是说不通的,但为了张竹的爱情,也为了王廷梅的未来,还是把张竹的情况说了出来。
“哦,章书记,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招聘干部哈,我是看重户口。没有城市户口还是算了吧。”王村长一听是农村人,就否决了。
“这人挺好的,也有能力和水平。”山椿劝道。
“我不是说没有水平,你章书记的水平就高,我也佩服。但是这个当不得饭吃。现如今,只有这城市户口,国家粮,才是最难的,最值钱的。你在我们乡也是出了名的好干部,几个月就得到大家的认可。但,一说起你是招聘的,农村户口,不也是低人一等吗?”王村长这话对山椿的打击有点大,但也是事实,他也没有贬损山椿的意思,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有吗?”山椿苦笑。
“有啊,就拿你和曾乡长比嘛,他犯那么多事儿,没人处理他。要是你犯了这样的事儿,怕是要被撵回去哦。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城市户口的重要性。”原来基层的老百姓和村干部对这些情况到是看得清,也说得在理。
“真不考虑一下,这人真心的不错。”山椿无语,但还是不死心。
“不考虑,我是铁了心的,我女儿非嫁进城不可。”王村长很决绝。
“那要是廷梅愿意呢?”山椿又问,想打暗渡陈仓的主意。
“那不可能,我老婆说了,要是她不嫁个城市户口的,就不认她这个女儿。那天为和她赌气吵架,她妈差点吞了药了。”王村长说起这事,也是无奈地摇头。
“吞药?”山椿惊了一跳。
“耗子药。”王村长平淡地说。
“哦,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哟。”山椿震惊了。
“所以廷梅不敢闹了,赌气去了她外婆家。去散散心也好。”王村长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唉,这都是一个农字闹的。”和王村长分手后,山椿叹气。
本想着为张竹打探消息,本想着做做王村长的工作,可一切理由在这个城市户口面前都苍白无力;一切劝说,一切抗争,在耗子药面前都得败下阵来。山椿无奈的摇着头。
中秋节,虽然没有放假的规定,但乡里默许大家回家一天,
山椿家太远,又没车,就没回家,跑到樊韵家过了节。
“走,老樊,我们去画梁村看看龙妈。“吃过午饭,山椿对樊韵说。
“哦,好的。”二人下山,向画梁村而去。
“你娃有啥子打算?“山椿问。
“什么打算?”樊韵不明白山椿指的什么。
“你这家乡,山高沟深,你又住在坡上,自然条件很差哟。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山椿看着周围高高的山,壁陡的岩和脚下的羊肠小道。
“现在还没有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樊韵心里有着万千想法,却都还不明了。
“有什么原因吧。”山椿想,他不是那种胸无志向的人啊。
“没有啊,就是想再等等看。”樊韵平淡地说,也不知说的是等什么。
“如果想出去呢,这里乡兴起了外出打工潮,就随他们去吧。”山椿一直鼓励着青年们放飞青春,到外面去闯一闯,这樊韵当初也是热血一腔,可现在一点那走出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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