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在袁家兴家里,几个人喝着酒,朱万山说。
“确实不太好办,钱的数目大了。也怪最初没考虑到这一层。”袁家兴发自内心的说。
“这也怪不得我们,谁都是第一次做生意,办工厂,没经验嘛。”龙甲由说。
“关键是这河水怎么消。”朱万山说。
“怕是只有在问题原因上做文章了。”袁家兴沉思着说。
“怎么做?”龙甲由问。
“就说我们一切都没问题,就是对方村民太刁,不讲礼,不依规矩办事。对方村委和乡政府地方保护主义严重,支持村民扯皮闹事,我们的考察、计划、生产、管理都没问题。”袁家兴说。
“这怕过不到关吧。”龙甲由心想这么大笔钱,光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也不一定能过关。
“老袁说的是事实哈。”朱万山说。
“哦,也对。”龙甲由回过神来。
“那就麻烦夏老师近几天把这个报告写出来。”朱万山端起杯子和夏天诚碰了碰。
“这个没问题,到时多说你们的工作辛苦和努力,再多说说我们的一切都是正规办事,强调是对方的村民太刁,乡、村地方保护,再谈谈是党委集体决定,就成了。”夏天诚喝着酒慢慢地说。
“就是,就是,这这样说。”龙甲由说。
“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呢,这次我们是没考虑周和细仔,下次一定要注意了哈。”朱万山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
“这个章山椿,脑壳还真不简单。年纪轻轻,看问题还行。可惜就是性子太急了,还不成熟。”袁家兴说。
“老龙,他真的提醒过?”朱万山还有些不信。
“提醒过,我当时没在意。”龙甲由说。
“刚开始他就不看好,第一次不是他说原材料的事,也出了问题了。在会上他说担心自己把鸡赊了,我们也没重视。老龙又轻视了他的提醒,看来真是该出事,躲不脱。”袁家兴不知是在赞扬山椿,还是在检讨自己。
“这个娃儿做事有一套,就是太嫩了,要有个好老师就好了。”夏天诚说。
“吃自己的饭,操人家的心干啥子哟,又不能为我所用。”朱万山说。
“唉,这山椿难了。”夏天诚和朱万山是老表弟兄,一听这话,就知道有表弟在,山椿难有作为了。
“嗨,你们那个山椿和文化站那个,还有学校那个老师,时不时排街那三个,在上面畜牧站把八块钱一瓶的那啥子酒,买来一个一口就喝光了。”袁家兴的婆娘进来说。
“不可能哟,这么贵的酒,他几个敢喝。”朱万山不相信。
“真的,满街都嘲开了。”袁家兴婆娘肯定地说。
“太张扬了,要喝也得拿到屋里去喝吧。”袁家兴叹了口气。
“这下哄动了。”龙甲由说。
“太嫩了,不成熟。”夏天诚说。
“八块钱一瓶的酒都敢喝?太浪费钱财了。那么贵的酒还不就是个酒味?现在的年轻人,唉,真不好说。要是场上嘲动起来,怕是很热闹的哦。”朱万山看着袁家兴老婆说。
“肯定嘲得开。”袁家兴的老婆意会了。
第二天,乡场都嘲动了。
“真喝了?”黎书记把山椿叫到寝室问。
“喝了。”山椿知道这事儿做得过了。虽不是自己的意思,但他不愿辨解,也不愿去说江盛。
“好喝?”黎书记又问。
“还行。”山椿低声说。
“八块钱一瓶的酒你几个猴儿都敢喝,败家子,下次不准了。”黎书记有些气愤。
“你几个这次整出名了。”在秦书记家吃着晚饭,刘姐批着山椿和樊韵。
“我和山椿是不喝的,是那江盛买起来把盖子都打开了,没法。”樊韵一直还心痛着那酒钱。
“事儿就这样了,不去想他。”山椿平静地说。
“想也没用,管球他的,今后注意。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只是要注意到怕有些人拿来说事儿。”秦书记说。
“随便吧,我也看惯了,那里都是打压我们这种农村人,招聘人员。那曾正贵没人去说他?”山椿心里想着要注意点,嘴里还是不认输。
“昨天开会,你出了气了哇。”刘姐想着昨天会上,山椿的一反常态。
“我出什么气,我没气,只是不想他们把过错责任甩给我,凭什么啊。”山椿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还说没气,都提出退出乡镇企业领导小组了。”秦书记看着山椿,想知道为什么。
“那个领导小组有意思吗?我最初就不想干,只不过你们领导点到了,没办法。”山椿真诚地说。
“不干,凭啥不干,就是要干,不能让他几个一手遮天。”秦书记还是想劝山椿留在乡镇企业领导小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