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这天,张竹、兰英、王芳来山椿家玩。

“看上去王芳不太高兴。”山椿见王芳这次来家,不太说话,一脸的沉闷,人也消瘦了许多,便悄悄的问张竹。

“我也看出了,具体不晓得为啥。”张竹说。

“应该是有什么心事吧。”山椿说。

吃过午饭,山椿提议上山坡上去走一走。

“山椿,你家这条件还不错,沟里的田大块,这坡上的土也平整大块。”来到白虎台坡下的二台地,兰英看着章家湾的肥田沃土说。

“哦,田土到还可以,就是没水源,天干年辰缺水不好办。”山椿说。

“这大好的田地要出多少粮食啊。”张竹也说。

“政策很重要,以前没下放到户的时候,天天累,还吃不饱。现在政策对头了,粮食多起来吃都吃不完,家家卖余粮,家家修粮仓。”兰英感叹。

“农民能吃饱饭了,是好事。可依然累,生产条件也很不好。”张竹还是很了解农村的。

“啊,不说这些,看我们王主任今天有些不高兴,谁惹你了?”见王芳依然没兴致和大家看风景聊天,山椿便问。

王芳看了一眼大家,还是不说话。四个人就这么聊着,一路走着。

“王芳,遇上什么事儿了?”山椿故意掉在后面和王芳说话。

王芳摇摇头依然不说话。

“王芳,有什么事儿说来听听,我们是老乡,也是一起考上乡干部的,不说是铁哥们,也是几个耍得较好的吧。”山椿说。

“没什么,有些心烦。”王芳淡淡地说。

“你家条件好,父亲又是领导,什么都不愁,还烦。要是你和我们几个一样,那不得跳河了?”山椿不解,拿话激她。

“各有各的烦吧。”王芳悠悠地说,眼圈一红,差点流泪。

“说来听听,我给你排解一下?”山椿说。

“唉,还是不说吧,别人笑话。”王芳低沉地说。

“哦,遇啥事了?”山椿更觉得王芳有心事。

王芳还是摇头。

“失恋了?”山椿想,王芳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也许只有失恋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子吧。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王芳一听,惊了一跳,大声问。

她的声音惊动了走在前面的张竹和兰英,俩人转过身来看着山椿和王芳。

“没事儿,你们走。”山椿向两人挥挥手。

“我没有听谁说,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看来我猜准了。说吧,怎么回来儿。”山椿平静地对王芳说。

“他把我甩了。”王芳咬咬牙看着山椿。

“哦,谁呀,这么不开眼,这如花似玉的妹子还甩了?”山椿想调节一下气氛。

“龙恩科。”王芳一字一顿地说。

“龙恩科?你男朋友?好久的事?”山椿一听龙恩科就想起了马清君那男朋友,如果是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

“我们耍了四年了,他老爸和我爸是同事,很好的朋友。我高一的时候,两家就确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也互相中意。可后来,他顶班了,我家是我哥顶的班,他态度就有些变化了。我就心上心下,怕他甩了我。过后,我考起了招聘干部,他又好了一段时间,可他见我转不了户口,态度又起了变化。唉,两家都谈婚论嫁了,他却说不合适,吹了。”王芳说得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不干就不干吧,天下又不止他龙恩科一个男人。”山椿不知道王芳晓不晓得龙恩科和马清君的事,只好劝着。

“唉,你不晓得,他这么绝情的把我甩了,我咋办?名声不好了,遭大家议论。”王芳叹息。

“议论过屁,耍朋友而已。”山椿明白了,也突然想通了当初认识王芳时,为啥感觉她的情绪变化反差极大了。

“不说了,你不会明白的。”王芳眼神无助的看着天空。

“没事儿,这样的花心人,不要也罢。”山椿说。

“几年的感情,几年的肌肤之亲抵不上一个城市户口,悲伤啊。”王芳的声音很是绝望。

“别这么糟践自己,你还是你,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听别人的说辞。我看那龙恩科,早点断了也好。”山椿说。

“你认得他?”王芳问。

“认得,她不是在和马清君耍朋友吗,常来的。”山椿没注意到五芳情绪的变化,把情况说了出去。

“什么?和我还没搞清楚,又耍了朋友?”王芳又高声叫了起来。

“冷静,强扭的瓜不甜。分手就分吧。这样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早分早好。”山椿劝道。

王芳一下子坐在地上的草丛里,泪水纷飞,六神无主。张竹和兰英也转来围着,却不明情况,不知怎么劝解。

“怎么了?”兰英看山椿。

“没什么,失恋了,王美女把男朋友给甩了。”山东椿说。

“甩了就甩了吧,哭啥。”兰英信了,就劝说王芳。

“我芳姐是重感情的人,她哭是为过去的情感致悼词。”山椿平静地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张竹看出了异样,却宁愿相信山椿的话。

“妈,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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