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来了,便陪我下盘棋。”

&ep;&ep;陆绾依言而坐,素手执了黑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于落子后瞧了顾容息一眼:“公子眼前选择有二,只是有时,选择太多,未必是好事。”

&ep;&ep;“依你之见,我该如何选择?”

&ep;&ep;“倘若是我,这里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p;&ep;陆绾于棋盘的南角处落了一子,明明是杂乱无章的下法,可因了这么一子,却变得骤然有序起来,一条蹊径也逐渐展露出清晰的一面。

&ep;&ep;“好。”

&ep;&ep;陆绾眉头轻挑,也不知顾容息的这声好,到底是在说自己的棋艺还不赖,还是听明白了她想要留在陕南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她不能问,也不该问。

&ep;&ep;今夜,她做的够多,说的也够多。

&ep;&ep;“公子,早些歇下吧。”

&ep;&ep;陆绾的身影翩然而去,而顾容息则是定定地看着棋盘,那条小路虽然不起眼,却是在动荡的局面中为数不多的活棋,倘若这盘棋继续,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ep;&ep;陆逸,你倒是有个好妹妹呵。

&ep;&ep;“木简。”

&ep;&ep;“主子。”

&ep;&ep;木简悄然而立:“主子有何吩咐?”

&ep;&ep;“你说,她到底是谁?”

&ep;&ep;木简抿了唇:“主子若是觉得不妥,属下除了她就是。”

&ep;&ep;说着,木简竟是觉得有那么一丝可惜,只是这等念头刚刚冒出来,便被木简强行压了下去。

&ep;&ep;但凡是对顾容息有威胁的人,都该死!

&ep;&ep;哪怕陆绾多么才姿卓越,可万一,陆绾是他的人呢?

&ep;&ep;“无妨,陆绾的办法,试试也好。”

&ep;&ep;“主子!”

&ep;&ep;见顾容息似乎真的有所动摇,木简不由得有些急了:“陕南固然是块不错的地方,可这里终年洪涝,如今又出了山石滚落的事情,终究没有鞠荣山来得保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