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屋舍外,龙溟冉停住了脚步,欺身上前敲门,咿呀一声,一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汗流浃背地打开了门:“你找哪位?”龙溟冉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来,递了过去,那壮汉接过后,捏在手心仔细端详起来,那块玉珏通体翡翠,面上由银丝勾线,绘成天字图案,忙跟下头,双手捧起归还给龙溟冉,龙溟冉拿起玉珏便塞回怀里,朝他昂了昂头,示意带路,那壮汉单臂向前,请龙溟冉入内,张望了眼四周,确定没有情况后关上了门。“您请这边请!”说着便领着龙溟冉径直穿过庭院,庭院内的不少的人都停下手里的训练,驻足侧目,唯有一扛着刀的小男孩笑嘻嘻地走了出来:“牛哥,这是新开的兄弟嘛?”没等牛哥开口,他又笑呵呵地蹭到龙溟冉的跟前,爽朗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吴迪,是戒宗宗主的徒孙,你刚来,可要叫我师兄了哦!”龙溟冉瞟了一眼他的手,坏坏地勾起嘴角:“哦,我要叫你什么?”“师兄啊!”吴迪乐呵呵地收回手臂,环住龙溟冉的肩抬手就欲揉他的头发,龙溟冉抬手拍开了他的手,侧开头,冷笑道:“那好,看看你够不够当我这师兄!”说着便回手以手肘撞其肋骨,吴迪的反应也够快,整个人似被牵引般向后平移了数十步,吴迪拍着胸脯,没个正行地笑道:“师弟这脾气有点大嘛,别看我看上去小,可师兄我老厉害了!”“看招!”看着他没心没肺地占着自己的便宜,龙溟冉有些薄怒,他以指为剑,朝吴迪刺了过去,吴迪看着他俊秀的功夫,不由地斗志昂扬起来:“好功夫!”话音刚落,他又似刚才那般,平移了出去,可龙溟冉的指剑何其迅速,刺啦一声,吴迪的衣服上便划下一道口子,望着摇摇欲坠的前襟,吴迪叠叠哀嚎:“哎呀,我的新衣服!真是的切磋就切磋嘛,伤衣服那就伤感情了啊!”“哦,”龙溟冉挑衅地朝他挑挑眉,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你能如何?”吴迪晃动着手指遥指龙溟冉:“好啊,就让你见识见识师兄的阳冥诀!”“阳冥诀?!”龙溟冉微微吃惊:这小子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上来岁,逆天破这样的神功他居然学会了,那这天赋岂不是堪比师兄!他立即收起轻视,将七成掌力凝聚指尖,喝道:“好,倒要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双方腾空跃起,一指尖上剑意凛凛,一掌心中烈焰融融,眼看双方就要接触上,一老者从客厅内幡然越出,右手以掌斜拍龙溟冉的胳膊,打歪他的招式,左手勾指成爪捏住吴迪的手腕,卸掉他的攻势,吴迪一看到抓住他的是谁时,顿时焉了脑袋:“师祖。”在这师祖的阻扰下,龙溟冉的那招斜劈在棍架子上,登时,棍架啪得一声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吴嘉岭摸着花白的胡须,感叹道:“云渺老人收了个好徒弟啊,真是后生可畏,不像我这不孝徒孙,除了惹麻烦什么都是个半吊子!”吴迪可怜兮兮地扯了扯师祖的衣袖,讨好地说道:“师祖,这就给您去买天香楼的醉花酿,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呗!”吴嘉岭哼声甩开他的爪子,粗着嗓子说道:“还不快去!”看着吴迪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才乐呵呵地笑眯了眼睛,吴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吴老才收回目光,轻咳一声:“让龙少侠见笑了。”“戒宗宗主客气了。”龙溟冉略微弯腰致敬,吴嘉岭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来,龙少侠,我们里面说。”
议事堂内,龙溟冉将刘一清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吴桂岭,吴老摸着胡子沉声说道:“这刘香主本是只是苏州香会的小头目,后来成了香主的乘龙快婿,也就被老香主推选成这任的香主,其实上次的那种失误我们本就欲惩治他,但念及老香主才仙逝,他既位不久,这才让他戴罪立功,谁想,哎!”这声叹气更是将气氛拉到冰点,沉寂片刻,这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了条缝,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了出来,“吭!”吴嘉岭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小脑袋立刻从门缝间钻了出来,笑意盎然拎着酒壶,蹦到吴嘉岭的身边:“师祖,你看这是什么,上好的醉花酿,我还跟隔街王婶那讨来她槽得鸡爪,老香了,您闻闻!”吴嘉岭凑近身子嗅了一口:“嗯,的确不错!”“那师祖您看我这么贴心,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啊?”“嗯。”吴老还沉醉在鸡爪美酒的香气里,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掉入吴迪的险境里,“那这次的事就由我来代表戒宗去处理吧!”“什么!”吴老的眼睛登时瞪得如铜铃般,“不行!”“师祖您老金口玉言,怎能说话不算话!”吴迪一把拿来美食,气呼呼地揪着吴老的胡须,吴老拽回胡须,一面别过脸去,一面连口否认:“是你小子耍诈,不算不算的!”吴迪丧气地垂下头,没精打采地蹲坐在吴老的脚边,嘴里小声地抱怨:“我为什么去不得啊,那些戒宗里不如我的师兄都可以出任务了,只有我不行不行,哼!”吴嘉岭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龙溟冉郑重地说道:“龙少侠,我这徒孙虽然冒失了些,但他心眼不坏,移形换影的功夫也有八成,阳冥诀也练到四成了,所以就由他来出任这次的惩戒人,你看呢?”吴迪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捏紧拳头紧张地看着龙溟冉,龙溟冉无可奈何,只好在吴迪的希冀下点下了沉重的头,“耶,祖师爷万岁!”吴迪高兴地一把搂住吴嘉岭,在他的脸颊上猛亲了两口后欢呼雀跃地跑出了议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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