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溟冉立在树梢间,扶着树干,仔细地凝望着前面不远处的茅草屋,他心里暗忖:前面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凝雪很大可能就在这茅草屋里,不过从足迹来看,这里面至少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握紧腰间那把墨剑,深吸了一口气,踏风而行,如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到草屋的窗户边,他低伏身躯,小心翼翼地推起窗户,往屋内看去,房屋内可谓是简洁,也可以说是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屋内的中央支着一口大锅,锅里不知煮着什么,嘟嘟地冒着热气,地面上东一块西一块地随意地铺着干草,龙溟冉转了视线,往旁处看了去,在屋内的角落里倒着四个人,躺在最外围的那人衣衫不整,半个香肩都露了出来,她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旁边则是一粉衣的小女孩,她斜扎着的马尾有些毛糙地卷翘着,整个人还在不安分地小幅度的扭动着,再者就是一蓝色长袍的五花大绑的男子,他侧着脸躺在干草上,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最后入眼的是那月白色的衣服,凝雪?龙溟冉心下一凛,凝神细看,果不出所料,凝雪拧着眉,冷若冰霜地坐在那儿,死劲地掙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那道道红色的勒痕突兀地在洁白如玉的手腕上显见。

“喂,我说天网的,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没看见吗,就连冒牌货都没办法挣脱,你一个女的有什么力气啊!”木六偏过自己的鸡窝头,好心地提醒,凝雪冷哼一声,别过头继续死劲地挣扎着,木六白了她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凝雪咬唇轻喝,“怎么样啊?”木六朝她做鬼脸地吐了吐舌头,“哼!”凝雪又别过脸去,一副懒得搭理她的表情,木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龙溟冉移开目光,探寻了一圈茅屋内,却未发现其他人的身影,他一把将窗户推了上去,翻身跳入茅屋内。突然有人跳了进来,四人都被吓了一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龙溟冉?!”木六吃惊地叫了起来,申世豪努力地想扭过头来瞧瞧到底什么情况,龙溟冉以指压唇:“嘘,我来救你们!”他看了看窗外并没有什么动静才放宽心地闪到凝雪的身后,以指为剑,划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凝雪扭了扭手腕:“多谢。”龙溟冉点了点头,便转身帮申世豪解绳子,木六也积极地把手腕伸到他跟前,唯有王蝴抖得跟筛子般,脸色惨白无色……

等三人都被解绑,龙溟冉拎着王蝴的衣领,准备走出茅屋时,只见一老妪阴沉着脸,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破损的衣服可见到骨瘦如柴的身板,龙溟冉挡在凝雪的跟前,手搭在剑柄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妪,“小心,那妇人的功夫很高!”凝雪低声关照他,手上却不含糊地解开环在自己腰间的银链,“阁下何人,为何要劫走我天网的罪人,关押我天网的堂主?”龙溟冉朗声问道,那老妪似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嘶哑地呵呵笑了起来,她的嗓子似受过伤害,所以没一会儿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看她那架势似要把肺子咳出来才罢休,凝雪等人面面相觑,木六壮起胆子,朝她喊到:“喂,我看你也快不行了,又何必这么做呢,找个好地方休养生息才是重要哒!”似一阵结束了,她喘了几口气,充血的眼睛盯着木六,木六吓得退了回去,藏在龙溟冉的身后,“天网,天网!”老妪咬牙切齿地咀嚼着这两字,恶狠狠地朝龙溟冉逼了过来,龙溟冉拔出剑,遥指她的咽喉:“我劝阁下不要轻举妄动为好!”老妪仰天大笑,袖里的针滑到指间,枯指轻弹,毒针便朝龙溟冉的咽喉飞去,刘一清的飞镖相较于此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云泥之别!等龙溟冉反应过来时,针离咽喉不过还有一息的距离,他扭过身子,反手一掌拍开凝雪,弹指间这毒针便一下子钉在了王蝴的额头上,王蝴直着眼睛,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了无生息,凝雪捂着胸口说道:“多谢!”龙溟冉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冷冷地看向老妪,那老妪像看只虫蚁般打量了王蝴的尸身一眼,冷漠地说道:“这婆娘死了也好,正好去陪清儿!”清儿?!龙溟冉看向凝雪,凝雪此刻也在回望他,两人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喂,老太婆,你跟天网的有仇,干嘛把我们两灵柩阁的给绑过来啊!”木六不满地叉着腰,叫嚣道,老妪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若不是你们灵柩阁的惹事,能把君子璟给惹过来啊!如果君子璟不来,我儿能死吗!”“你讲不讲理啊!”木六气得直在那跳脚,“我杜三娘从来就不讲理,既然我儿死了,你们也都去陪葬吧!”老妪捏起四根针,势如破竹地投向龙溟冉四人,龙溟冉手中剑一横:“七字诀,震!”言下,剑四周便扬起一圈剑气,将四根毒针给弹开,“逍遥门七字诀!”杜三娘脸色一变,紧盯着龙溟冉,龙溟冉挽了个剑花,不咸不淡地将剑插回鞘中,老妪沉着死人脸,磨着牙:“清儿信上未曾说到此人,这下该如何是好?”她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眼球,突然朝他们方向一甩手,大喝道:“看招!”龙溟冉忙拔剑,可他剑刚拔出一半,那老妪却一扭身往门口蹿了去,“哪里跑!”龙溟冉收回剑,急急地追了出去……

等他出来时,只见木一一剑穿刺过老妪的身躯,木一推着杜三娘,拔出剑,甩掉剑上的残血,淡定自若地朝他走了过来,在还有半步的距离时,他停住了脚步,抬起剑遥指龙溟冉:“君子璟在哪儿?”清冷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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