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下?”字还没出口,一条长臂猛然勾住她?的肩膀,下?一刻,她?的脑袋就被摁进男人?健硕的胸膛。

&ep;&ep;这个肌肉触感?,和之前?好像没什么区别。闷在胸肌之中的陆知晚如是想着?。

&ep;&ep;不过感?受到男人?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她?还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松开些,不然刚醒来就要被你闷死了。”

&ep;&ep;萧景廷闻言,额心猛跳,连忙松开她?,垂眸紧张查看着?:“可?有哪里?不舒服?”

&ep;&ep;陆知晚为?他这副紧张模样愣了下?,而后轻松笑道:“没有不舒服,我?又不是瓷做的娃娃。”

&ep;&ep;萧景廷没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低着?头,深深望着?她?。

&ep;&ep;陆知晚仰着?脸,对上面前?这双幽深眼瞳,心下?蓦得有些发虚。

&ep;&ep;听余明江说,距离她?昏迷已过去三年。这狗男人?不会相思成疾,精神有点变态了吧?

&ep;&ep;她?这边刚准备张嘴,男人?总算开了口,嗓音却如砂砾般又沉又哑:“不许再说死。”

&ep;&ep;陆知晚微愣。

&ep;&ep;“朕没办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ep;&ep;萧景廷黑眸是深不见底的痛色,搭在她?肩头的大?掌收紧:“所以晚晚,答应朕,别再抛下?朕……等朕死了,再回你的妖怪洞可?好?”

&ep;&ep;听到前?半句话,陆知晚心尖酸涩得一塌糊涂,听到后半句,她?脑中冒出好几个问号,什么妖怪洞?谁是妖怪啊!!

&ep;&ep;柳眉轻皱,她?撇着?嘴看向面前?的男人?。

&ep;&ep;萧景廷见她?蹙眉,还以为?她?不愿答应,面色僵凝:“晚晚?”

&ep;&ep;陆知晚仍撇着?嘴,少倾,她?抬起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庞,气鼓鼓地一字一顿:“你才?是妖怪!”

&ep;&ep;萧景廷微怔。

&ep;&ep;陆知晚还想继续捏,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鬓角掺杂的白发,心尖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疼。

&ep;&ep;那捏着?脸的手?指也不禁松开,缓缓抚向男人?整齐的鬓角,指尖轻颤。

&ep;&ep;便是过了三年,他也才?二十六,如何就生出了白头发。

&ep;&ep;纤细指尖被大?掌握住,她?抬头,对上萧景廷的眼。

&ep;&ep;他笑意?苦涩:“是不是老了,不如以前?俊秀了?”

&ep;&ep;陆知晚闻言,眼眶不禁发热。

&ep;&ep;三年。

&ep;&ep;她?在现代不过三月,他却在古代守了她?整整三年。

&ep;&ep;三年时光,一千多个日夜,她?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度过。

&ep;&ep;“不老。”

&ep;&ep;强压下?鼻间酸意?,她?含着?泪,弯眸朝他笑:“我?的阿寅还是很俊的。”

&ep;&ep;萧景廷闻言,眉目才?舒展开来,不过很快又想起什么,凝眸看她?:“你这声阿寅,是在喊朕,还是在喊那个……”

&ep;&ep;稍顿一下?,他才?寻到个合适的词:“心智五岁的小儿?”

&ep;&ep;陆知晚:“………”

&ep;&ep;五岁吃二十三岁的醋,二十六岁吃五岁的醋,不愧是你,大?兴醋王。

&ep;&ep;但见男人?一脸认真等着?她?的回答,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无论几岁,阿寅就是陛下?,陛下?就是阿寅,还是说……陛下?恢复心智了,就不许我?这般亲密唤你?”

&ep;&ep;萧景廷自是知道阿寅唤起来更为?亲昵,可?她?喊他阿寅,总叫他想起心智倒退的那段时日——

&ep;&ep;实在尴尬地无地自容。

&ep;&ep;冷白俊颜飞快闪过一抹绯红,他咳了两声,敛眸认真道:“若论亲近,还有许多比阿寅更好的称呼。”

&ep;&ep;陆知晚疑惑:“比如?”

&ep;&ep;“朕比你年长,你可?唤朕哥哥,譬如寅哥哥、情哥哥……”

&ep;&ep;见她?莹白脸颊悄悄攀上绯色,萧景廷薄唇微翘,忽而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又或者,你唤朕一声好夫君。”

&ep;&ep;男人?说话间的热息拂过耳侧肌肤,酥酥麻麻的痒。

&ep;&ep;陆知晚耳根都不由滚烫,心下?骂他厚脸皮,刚要往后躲,男人?却预判她?的动作,一把勾住了她?的腰。

&ep;&ep;她?错愕抬眼,却见那张好看的脸庞在眼前?放大?。

&ep;&ep;下?一刻,唇瓣覆上一抹久违的柔软温热。

&ep;&ep;浓密长睫颤了两下?,而后缓缓闭上眼,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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