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难道主子也被陛下传染得奇奇怪怪了?

&ep;&ep;不等她?开口问,便见自家?主子动作麻溜下了榻:“替我梳妆,我要去养心?殿。”

&ep;&ep;***

&ep;&ep;时值酉时,余霞成绮,落日柔美的红光笼罩着养心?殿碧粼粼的瓦檐,远远望去,金碧辉煌,圣光万丈。

&ep;&ep;暖阁榻边,萧景廷亵衣半褪下,一手弯起,一手拿着纱布,正换着伤药。

&ep;&ep;屏风外一阵快而平稳的脚步传来。

&ep;&ep;他抬眼,见是余明江,又重新垂眼缠着纱布:“何事?”

&ep;&ep;“禀陛下,昭妃娘娘求见。”

&ep;&ep;虽然朝上出了张少卿那事,但皇帝旨意既出,就不会更?改,陆知?晚还是被封作昭妃,只是封妃仪式尚未定下黄道吉日。

&ep;&ep;“她?来求见?”

&ep;&ep;缠着伤口的指尖微微一顿,默了片刻,很快打了个结:“让她?进?来。”

&ep;&ep;余明江颔首称是,却没立刻退下,而是上前将桌上的伤药纱布等收起:“陛下这伤,再将养七日应当就能痊愈了。”

&ep;&ep;萧景廷漫不经心?嗯了声,抬手系着亵衣的带子。

&ep;&ep;待衣袍整齐后,又吩咐余明江开了窗,外头?新鲜空气灌入暖阁内,冲淡了伤药的刺鼻气味。

&ep;&ep;等陆知?晚老老实实走进?内殿,抬眼便见到窗棂半敞,那身着石青色常服的年轻帝王手持朱笔,专心?致志地批折子。

&ep;&ep;夕阳余晖从窗外斜照,将他半边侧脸染上淡淡绯红,犹如白玉蒙上轻纱,端的是俊美无俦。

&ep;&ep;「这么看,还挺像个明君的嘛。」

&ep;&ep;“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ep;&ep;心?声与请安声一同在耳畔响起,萧景廷放下朱笔,慢悠悠掀起眼帘看去。

&ep;&ep;看得出她?今日是精心?打扮而来,上着芙蓉色绣浅银边的长衫,下配着月白色蝶花襦裙,乌发高?挽,簪着一朵浅橘偏粉的芍药绢花,愈发衬得一张精致脸庞容色柔媚,人比花娇。

&ep;&ep;萧景廷眸光轻眯,

&ep;&ep;自上次说出封她?为?妃,到现在已有五日。

&ep;&ep;整整五日,他没召见她?,她?在丽风殿也毫无动静——据秋容的禀报,她?成日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焦虑模样。

&ep;&ep;她?为?何焦虑?

&ep;&ep;难道他封她?为?妃,她?不乐意?若不乐意,现下为?何找了过来?

&ep;&ep;薄唇轻抿了下,男人幽深视线重新落在那张莹白脸颊上,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免礼。”

&ep;&ep;陆知?晚直起腰:“多谢陛下。”

&ep;&ep;她?在原地站了会儿,见萧景廷并没像往常一样叫她?去身边坐,甚至连让人给她?搬张椅子的意思?都没有,不由暗道糟糕。

&ep;&ep;「这傲娇鬼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难道是隔了这些天才来哄他,有些晚了?」

&ep;&ep;「唔,撒个娇试试。」

&ep;&ep;稍整表情,陆知?晚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主动走到萧景廷身边,软着语气:“几?日不见陛下,您好像瘦了些?可是国事繁忙,陛下太过操劳了?”

&ep;&ep;萧景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ep;&ep;陆知?晚:“........”

&ep;&ep;嘴角弧度又往上提了提,她?笑得更?加灿烂谄媚:“您批折子肯定批累了吧?臣妾给您捏捏肩。”

&ep;&ep;“不必了。”

&ep;&ep;“那臣妾给您研墨?”

&ep;&ep;“不必。”

&ep;&ep;“那臣妾给您......打扇?”

&ep;&ep;“不。”

&ep;&ep;「好嘛,这狗男人在这跟我整自动回复呢。」

&ep;&ep;「脾气这么大,要不是看在东山上的生死?情谊,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ep;&ep;吐槽归吐槽,哄还是要哄的。深吸一口气,陆知?晚壮起胆子,一屁股坐上萧景廷的大腿:“陛下,您今日怎么了嘛?”

&ep;&ep;感受到双腿之上忽然多出的温热重量,萧景廷背脊一僵,语气也沉了几?分:“给朕下去。”

&ep;&ep;“臣妾不嘛。”

&ep;&ep;大抵在东山见识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陆知?晚觉得萧景廷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比如现在他虽然沉着脸凶她?,可他的耳朵根分明有点泛红。

&ep;&ep;于是她?双手一抬,软绵绵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嗓音更?嗲更?柔:“若是臣妾哪里惹陛下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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