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高兴了,也就散了。”似乎有所暗示,曾韵芯没有接话,俩人又喝了一杯,曾韵芯既已倒了苦水,不如把整桶都泼出去,也好与舒雯消了嫌隙。她说:“我就是不甘心,老觉得他骗我。”

&ep;&ep;舒雯笑了,“你是没挨过真骗。他要真玩你,你能现在这样?王长涛人品还算行的,有的人不把你剥净了榨干了,再一毛钱都不给你留,这才叫骗。”她拉曾韵芯的手:“我说你就别总想这事了,他不在意你,你至于管他?你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别人是别人的。”她的掌心颇热,暖着曾韵芯的手背。而曾韵芯是在想:宁愿真让王长涛玩了,如今地步更让她觉得难堪。

&ep;&ep;曾韵芯回家之后觉得舒雯人还挺可以的,有关王长涛的事她说出来心里也觉得畅快,不然总自己消受。她躺在单人床上,想到她倒贴王长涛那些日子,真觉得害臊,她当时真幻想过能做他的妻子,在春节那几天,他们还通过一次电话,曾韵芯当时还挺心机地跟他讲她被逼婚,王长涛在那头轻轻笑了两声,把她的心笑得很暖,但当时王长涛什么也没表示,曾韵芯才想起要给她说吉祥话,王长涛说,你也是,新年快乐。

&ep;&ep;好得时候是这样好,曾韵芯难以接受的是王长涛像变脸一样,逐月地变化面貌,开始时他跟她搭话,那时候从下往上打量她,显得那样真,她觉得他是真喜欢了她。一切到头来都不如最开始的时候。最后那次两个人当面坐着,王长涛含着吸管,擦着她的鬓角去看路上的行人,那漠然跟陌生让她一想起便难受。而春节那天在老家,她挂掉电话回到客厅,屋里还有他妈妈的姐姐,她的大姨,正说一个远房亲戚去年结婚的女儿,奉子成婚说好的彩礼一样没给,婚礼窝囊至极,也只能嫁过去。她妈扒着橘子,点评说:“这女的可别一上来就跟男的同居了,将来掉价了谁要啊”他妈妈的话跟王长涛刚刚挂掉的电话并没有关系,可她知道她自己,她对这种观念既厌烦又秉承,她既觉得憎恨又深感无力。她倒是什么都留着,王长涛什么也没拿走,又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ep;&ep;直到周一中午,曾韵芯出来吃午饭,看见舒雯从王长涛的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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