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哗啦啦……

&ep;&ep;水花四溅,一条大鲤鱼破水而出。

&ep;&ep;白衣青年从思忖中回过神来,道:“爷爷钓鱼的技巧令孙儿赞佩,孙儿钓了许久都没有一条呢。”

&ep;&ep;老人转过头来,却见其面上有久经风霜的处变不惊,有大是大非下的沉冗深邃,但在看到青年时,一脸慈爱地道:“唐儿,你心未静,又何来的鱼?”

&ep;&ep;仲唐拱拱手,一脸惭愧之意地道:“是孙儿心急了。”

&ep;&ep;老人摆摆手:“年轻人静不下来也是情有可原,可偏偏你不行!”

&ep;&ep;“为何?”

&ep;&ep;“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行!这就是宿命,就是身为一个仲家人的宿命!我挣扎一生都难以跳脱,既然难以跳脱那就只好顺应而为,毕竟唯有如此,才可以方的始终啊。”

&ep;&ep;仲唐对自己的爷爷仲伯来再次鞠躬道:“孙儿多谢爷爷指点。”

&ep;&ep;说完,他便转身离去,面上也不再有刚才的踌躇彷徨,反而愈加的沉着内敛、儒雅大气。

&ep;&ep;话说回来,仲唐的长相是极为的符合华夏国人的审美的,和仲春来有些许的相似,同为剑眉星目,但他身着白衣,更显高挑、儒雅和谦谦。

&ep;&ep;刚走到院子外,一个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仲春来。

&ep;&ep;仲春来见到他后,眼睛一亮,赶忙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哥?你回来了?”

&ep;&ep;“嗯。”

&ep;&ep;虽然对仲春来有些瞧不上眼,可既然是二叔家的独子,那自然也是要维持一些颜面上的和气的。

&ep;&ep;“如此匆匆,是为何事?”

&ep;&ep;“我被人打了。”

&ep;&ep;想到苏让和穆慈,仲春来的脸就耷拉了下来,恨恨不平地道:“哥,是那个穆慈,还有她的那上门女婿。”

&ep;&ep;“好,我知道了。”仲唐点点头。

&ep;&ep;“哥,我都被打了,你都没点反应吗?”

&ep;&ep;“那小小穆家,还用我出手?”仲唐很平静,仿佛穆家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般。

&ep;&ep;“哥,你是不知道,那穆慈已经不是穆家的人了,她自立了门户,似乎和包强有很深的关系,你可要为弟弟我做主啊。”

&ep;&ep;说完,仲春来心中开始忐忑,自己的这个大哥可是格外的清高。

&ep;&ep;别的富家大少在挥霍金钱的时候,他在看书,看的还是四书五经周易。

&ep;&ep;别人在玩弄女人的时候,他竟醉心于练剑?你说搞不搞笑,这都什么世纪了还有人练剑?

&ep;&ep;别人在操纵权势的时候,他在更疯狂地操纵权势,年纪不大,却已经一手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商业帝国。

&ep;&ep;几乎在南城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ep;&ep;坊间流传的“仲家玉树”便就是他!

&ep;&ep;而且大家都言语他是未来必将会带领仲家长盛不衰的中兴之子。

&ep;&ep;所以。

&ep;&ep;自己的诉求很可能会被拒绝。

&ep;&ep;因为那个所谓的新穆家,很有可能连让他产生一丝兴趣的资格都没有。

&ep;&ep;就好比是天与地的距离,长空皓月与如尘孑孓的差距!

&ep;&ep;谁会没事正眼去瞧那些弱者呢?

&ep;&ep;仲春来开始做好了被否定的心理建设。

&ep;&ep;可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受的委屈又该找谁去报?

&ep;&ep;总不能让老爹出面吧,那简直才叫丢脸。

&ep;&ep;自己虽然纨绔,但也是知道家族脸面是很重要的,可不能落下一个以大欺小的口实。

&ep;&ep;“好。”

&ep;&ep;说完,仲唐便转身走了。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