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旁的家仆大骇,慌忙拦下,众人纷纷上前,将这莺儿死死压到地上。徐伯寻来一布袜塞入她口中,防这丫头咬舌自尽。

&ep;&ep;黄仁礼面无血色,嗫喏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黄老爷颓然坐在太师椅上,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ep;&ep;“家门不幸……”

&ep;&ep;他闭上眼。

&ep;&ep;“家门不幸啊……”

&ep;&ep;当晚,叶姨娘被捆缚双手双脚,锁入柴房。

&ep;&ep;第8章小镇迷案(四)

&ep;&ep;贺容坐在桌旁,连手里的茶凉了都没发现。哑奴替他端来了今天的晚饭,他道了声谢,却迟迟不动筷。

&ep;&ep;哑奴默默注视着他。

&ep;&ep;“不是的,不是饭菜不合胃口。”他摇了摇头。

&ep;&ep;有些事情他想不通。

&ep;&ep;那之后他找家仆偷偷问了,家仆哆嗦着告诉贺容,夫人的死状非常惨,不仅被杀害,还被齐齐砍了腿!老天爷哟,好好的名门闺秀竟然连个全尸都没留!

&ep;&ep;贺容皱起眉。

&ep;&ep;太奇怪了。叶姨娘一个纤细的瘦弱女子,哪有力气砍人的腿?何况若只想杀人灭口,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ep;&ep;“叶姨娘定是那吃人的妖物!”府里开始流传这样的说法。

&ep;&ep;黄老爷封锁了消息,没有上报官府,盖因叔嫂通奸、妾杀正妻这种事过于骇人听闻。黄家素来注重脸面,绝不会让这些消息散播出去。黄老爷需要时间来处理今天府上的那么多眼睛和嘴。就连贺容也收到了管家的警告。

&ep;&ep;但贺容还是觉得不对劲,像是有人搭了一堆积木,却抽走了最重要的那块主心骨。

&ep;&ep;今夜的黄府不复往日的烟火气,变得死一般寂静。但贺容却辗转难眠,索性披衣下床。他望向窗外,今晚的月亮都仿佛躲起来了,天黑得吓人。

&ep;&ep;他打开手机,时间显示此时是凌晨2点10分。

&ep;&ep;吱嘎。院门的方向传来细小的动静,仿佛有什么推门进来了。

&ep;&ep;贺容一下子冲回床上,用被子紧紧盖住自己的头。脚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一直停到他的房门口,像是随时都会进来。贺容掩住口鼻,虽然他平日里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但此时也不由觉得喉咙发紧。他根本没有任何保命的手段,100积分只能购买商城里最基础的伤药。如果他在这里送了命,立刻会被传出副本,重新回到黑暗里。

&ep;&ep;就在此时,哑奴所处的隔间传来一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ep;&ep;贺容门口的脚步声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随后缓缓离开了。

&ep;&ep;贺容就这样蒙着头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被第二天清晨的鸟叫吵醒。

&ep;&ep;这一晚,阖府上下平安无事。

&ep;&ep;除了一人。

&ep;&ep;一早送饭的小厮拍了半天柴房的门都没人应,于是找来管家徐伯。徐伯匆匆带人打开大门,却见叶姨娘双臂尽断,一丝不挂,就这样倒在二月和煦的春光里。

&ep;&ep;短短两日,黄府的一切都变了。

&ep;&ep;想那二姨娘叶香,出身贫寒,早年被卖入风尘。以颜色和伺候人的本事从众人中脱颖而出,成了黄家最受宠的姨太太。可惜红颜薄命,终是死无全尸,草席一裹丢入山林,喂了野兽。

&ep;&ep;柴房已经落了锁,门口有人把手,叶姨娘的尸体一早被运走了。贺容再次错过了勘探现场的机会。唯一能确认线索的途径只有去一趟衙门。

&ep;&ep;贺容借口说自己有书要取,被再三盘问后才得以走出黄家大门。

&ep;&ep;贺容来时是被系统直接传送到马车上的,因此对黄家镇没有直观认识。如今往那中央大街看去,果然是人流如织、欣欣向荣,商贩店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常,各种吆喝此起彼伏。

&ep;&ep;街道转角处有一酒肆,招牌极其醒目,上书“黄家酒馆”。黑底白字,笔力遒劲,显然是黄家的产业。此时已过晌午,门口围了一圈人,贺容路过时瞥了一眼。原来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道跑到店里讨酒喝,店家不给,于是他一屁股坐到门槛上撒泼,拍着门大喊。

&ep;&ep;“你们以为自个儿是什么东西,分明是好赖不分的伥鬼!那黄府里个个都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恶虎,你们还偏生要腆着脸凑上去!现如今黄家已遭了报应,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ep;&ep;到头了!到头了!那老道拍手晃脑,模样极为疯癫。

&ep;&ep;“那老的刻薄下人,以尊压卑,被小鬼削去双腿双足,罚下阿鼻地狱第一十四层!而那小的更是寡廉鲜耻,与人通奸,阎王遂命人扒光她的衣服打入冰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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