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谁不愿意走这条路呢?”

&ep;&ep;翠柳知道利息丰厚,但也被这样丰厚的利息吓了一跳,一年能有四万两的利息,简直是,想不到的。老苏见翠柳神色,晓得翠柳已经想跟自己合作了,于是又长叹了一声:“不过,这条路也是有风险的,你要晓得……”

&ep;&ep;“我晓得,若被官家抓住,会坐牢。”翠柳直接说出,老苏的眼神都变了:“你,你……”

&ep;&ep;“你既然说有这样大的利息,却还要你四处寻找,到处说服,那必定是有极大风险。”翠柳淡淡地说,老苏笑了:“没想到江大爷是个在行的,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按说这行会,收了我们的银子,就该好好地为我们做事,可是他们呢,一味地想多抽些银子,还对官家哭诉,说生意难做,对外洋来的客商,也是任意制定高价,就算有那有实力的货栈,直接和那外洋来的客商做了生意,也要经过他们的手,才能出的了关,我们几个,这才不甘心,想要重新寻这条路,然后从他们手中把权夺走。”

&ep;&ep;翠柳听到此处,不由皱眉:“这行会,不是官家设置的?”

&ep;&ep;“自然是官家设置的,就连这关口,也是官家设置的,但是你要晓得,官家只懂得做官,怎么做生意是不知道的,自然只能依托几个极大商户,把这行会交托给他们,由他们制定章程。江大爷,您别瞧我这会儿这样,家父当日,就是最大那家行会的第一任行首。”

&ep;&ep;极大的商户,所以才能做行首,翠柳瞧着老苏:“当日我们头一次见面,您说的是,您来到此地做生意十四五年了。”

&ep;&ep;翠柳点出老苏话中的破绽,老苏不由愣在那里,但很快老苏就笑了:“那时候,我也……”

&ep;&ep;“苏大叔,我也晓得,您既然要做这样的生意,想必是和行会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您若信得过我,就说,若信不过我,那我们,也就不做这生意了。”

&ep;&ep;老苏做这生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老苏不由沉吟,而翠柳缓缓地喝了一杯茶,这会儿,什么都不着急了,就看看这老苏,到底肯说多少实话。

&ep;&ep;“大爷,我瞧见,那个老苏,去了江大爷屋内。”木恩站在门口,对夏天青通风报信,夏天青有些烦躁地:“你专门盯着他做什么?那个老苏,说起来,也是,罢了,这是行会之间争权夺利,你也不明白。”

&ep;&ep;“我怎么不晓得,不就是行会现在掌权的,是苏家的仇人,老苏想要让家业重振,自然只能和行会作对。行会自己也不干净,明面上收着大家的银子,私下也有一些货物不走关口出去。不然他们为何不敢对老苏动手。”木恩嘀嘀咕咕地说着。

&ep;&ep;夏天青点头:“是啊,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这行会,摆布老苏不能,摆布别人还是会的,况且,我并不愿意掺和进去,免得到时候又像去年一样,差点上了当。”

&ep;&ep;“是,是,我还记得呢,不过大爷,您真的不想掺和进去吗?”木恩轻声地问着夏天青,夏天青的眼神变的深邃,要不要掺和,怎么掺和,这都是要仔细想想的。只是,总要有个理由,还有,自己掺和进去,有什么好处?

&ep;&ep;木恩迟疑了会儿才又小声说:“况且,大爷您还想着江家的刺绣。”

&ep;&ep;江家的刺绣?夏天青轻轻地拍了拍桌子,这倒是个好理由,只是不够,还不够,还要有足够多的利益,才能让夏天青下定决心,掺和进这一滩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