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慕辰心中想着,就看着翠能:“是,是,舅兄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就留在我们家,横竖不过就是多了个伺候的人。”

&ep;&ep;翠能只气的想要把王慕辰赶出去,强压住了,对王慕辰冷笑:“是啊,多了个伺候的人,那你可听过一句,若要合家不宁,只需纳妾就可。家父在生时候,身边并没有什么伺候的人,我们一家这才和和气气地过。”

&ep;&ep;这,这是既不许纳妾,又不能把人赶走,王慕辰糊涂了,看着翠能不知道该说什么,翠能已经缓缓地道:“婚姻大事,那能轻言,昨日,令堂已经给舍妹写了休书,今日,也就没有再接回去的事儿了。况且那位令宠,还没正式过门就惹的家中不宁,到时候舍妹回去见了,也是心中一根刺,你们俩的婚事,既有父母做主,那就还是父母做主,从此之后,两家的亲就断了。”

&ep;&ep;翠能身子骨向来不好,这会儿说了这么多的话,已经觉得有些气喘难捱,在那端起茶喝茶。

&ep;&ep;王慕辰仔仔细细听完翠能的话,登时就站起身:“舅兄,舅兄,你的意思,我们两家,从此就不再是亲家?”

&ep;&ep;翠能点头:“休书这种事情,哪是能轻易写的,更不提什么盛怒之下写的,思来想去,定是舍妹做人媳妇做的不好,才让令堂想着写休书。”

&ep;&ep;“可我这不是,来接她回去了?”王慕辰几乎是祈求地说着,翠能缓缓摇头:“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ep;&ep;翠能回绝的这么迅速,王慕辰惊呆了,而翠能也已经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ep;&ep;“舅兄,我和翠柳六年夫妻,夫妻之间也曾无比恩爱,怎能硬生生拆开,舅兄,就让我见翠柳一面,细细诉说,好让翠柳知道,我对她的用情。”

&ep;&ep;翠柳躲在门后听着,江太太也在那听着,听到这句就想打开门往外走,翠柳已经拉住江太太的手,对她缓缓摇头。

&ep;&ep;江太太不由压低声音:“你这孩子,难道说真的就没有回转余地。”

&ep;&ep;“娘,难道您在这听了半日,没听出来吗?我们家和他们家,并不是一路人。”翠柳说的斩钉截铁,江太太还想反驳,但看到女儿面上神色,江太太不由叹气:“这,这做的什么孽啊?”

&ep;&ep;“作孽的不是我!”翠柳看着那扇关着的门,只要推开门,就能回到王家,照旧过着和原来一样的日子,不,不,比原来的日子还要不好过,这一低头,就是要低一辈子了,而嫣儿,自己的女儿,怎能受得了那样的对待。

&ep;&ep;“翠柳,那个孩子,生下来也要认你为嫡母!”这世上的女子,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江太太又想劝说女儿,见翠柳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江太太又忍住没有再往下说了。

&ep;&ep;翠柳微笑:“是啊,认我为嫡母,我身边只是多了个伺候的人罢了。但是娘,您要晓得,人的心是偏的,天长日久,我不晓得,我该怎么对待那个女子。”

&ep;&ep;对那个妾,有生杀予夺之权又如何呢?又如何呢?翠柳长叹了一声,不过是骗骗自己的说话。那个儿子,会是那个妾生的,弃官寻母,寻的也不过就是被嫡母卖掉的生母。儿子会被称赞孝顺,嫡母,会被骂作面目可憎的妒妇。

&ep;&ep;留在身边,那就是一根刺,一根看到她,翠柳就能想起,想起自己丈夫如何骗了自己的刺,而有了这根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添更多的刺?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不能有那根刺。翠柳自问做不出什么留子去母的事情,也不愿把自己变得那样面目可憎。

&ep;&ep;分开,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ep;&ep;“翠柳!”隔着门,王慕辰的声音传进来,定是他见无法劝说翠能,就想劝说翠柳了,翠柳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想起昨日在王家门前的对话,罢了罢了,终究是缘分已尽,恩断义绝!

&ep;&ep;“翠柳,我知道你在,你听我说,我已经和娘说过了,娘说,你是个好媳妇,娘让我来接你回家,翠柳,是我对不住你,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王慕辰在那急急地说着。

&ep;&ep;江太太又想去推门,翠柳按住了江太太的手,看着门外,翠柳轻声道:“我已经晓得你的用意,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慕辰,你我之间,夫妻已经缘尽了,不是在昨日,而是在你,在你因为然儿的死,跟着众人一起责难嫣儿时候,我们夫妻的缘分,就没有了。”

&ep;&ep;然儿,那是翠柳和王慕辰的儿子,若他还活着,这会儿已经有四岁了,王慕辰只觉得喉中被什么东西堵住,眼睛一下就酸了,但王慕辰还是哑着嗓子说:“翠柳,你怎能如此,怎可以这样说,我们之后,过的不是很好吗?是,我是对不起你,可是这天下的男子,纳妾宠婢,本就是本等。”

&ep;&ep;“是啊,纳妾宠婢,不过是男子本等,做妻子的,也不用去争什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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