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就是她的长子池嘉木,眉眼生得肖似她更多一些,在孩童的时候就生得极其好看,从梦中的模样来看,等到他过了十三,下颌带了凌厉弧度,模样肖似她祖父年轻时候,可谓是清隽俊逸,人群中一眼见着的定然是他。

&ep;&ep;看着池嘉木回来,乔宜贞上下打量他,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ep;&ep;池嘉木见着母亲冲他招手,他这才坐在母亲的床边。

&ep;&ep;池嘉木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直接搂住了他。

&ep;&ep;池嘉木的身子一僵,自从七岁以后他就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开始守男女大防,那时候的乔宜贞也笑着点头,不再抱他,没想到现在居然落入到了温暖充满了淡淡药香的怀中。

&ep;&ep;池嘉木有些别扭,很快心里头又生出了暖来。

&ep;&ep;昨天是休沐日,池嘉木昨天回来看母亲的状况不太好,现在母亲精神看着好了不少,于是小少年忍住了羞涩,僵硬地偎在乔宜贞的怀中。

&ep;&ep;“你怎么回来了?”乔宜贞松开了儿子,伸手替他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ep;&ep;“是父亲去了书院替我告假。我回来没有多久,父亲让我等母亲醒来再招呼。”

&ep;&ep;乔宜贞看着旁边的池蕴之,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看出了他对儿子的一丝羡慕。

&ep;&ep;是错觉吗?

&ep;&ep;就当做是错觉,乔宜贞没理会。

&ep;&ep;不管池蕴之为什么给儿子请假,她是感激他的,于是对着丈夫颔首,露出淡笑来。

&ep;&ep;池蕴之确实羡慕长子的待遇,但看着乔宜贞对他点头,还带着淡笑,心中又欢喜了起来,他手中端着一杯温水,此时递给了乔宜贞,让她喝水。

&ep;&ep;等乔宜贞喝上了水,池蕴之说道:“是胡大夫说你想孩子了,我想了想,就去书院替嘉木告假了。”

&ep;&ep;乔宜贞的眼睛一亮,如果这样来看,是不是他还让人去接了温泉庄子里住的两个孩子?

&ep;&ep;“你给嘉木告假了多久?”

&ep;&ep;“一天半,明天晚上就要回去了。”

&ep;&ep;乔宜贞不舍得长子,不过还有时间,她想问问那两个小的。轻声对长子说道:“你回来也好,先换一身衣服,吃些东西压一压,你祖父、祖母回来了,等会得去迎接他们回府。你先去吧,我和你爹说说话。”

&ep;&ep;池嘉木行礼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池蕴之。

&ep;&ep;池蕴之坐在了原先儿子所坐的椅子上,听着妻子开口:“你是不是也让人去接子晋和长生了?”

&ep;&ep;“是。”池蕴之说道,“要是今天赶不及,那就是明天回来了。”

&ep;&ep;乔宜贞的眼睛弯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让她心情很好,“那真是太好了。”

&ep;&ep;等她养好了身体,再也不让两个孩子被送到庄子里,倘若是他执意要送,这侯府她也不待了,和孩子一起过去。

&ep;&ep;池蕴之看着乔宜贞笑得欢喜,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今儿在书院里被山长冷嘲热讽,或者是听到养兄的指责,他都觉得值了。

&ep;&ep;“胡大夫的药方很好,看你精神多了。”

&ep;&ep;乔宜贞点点头,“小时候我就吃他开的方子,小时候怕苦,总是不肯吃,我祖父就会逗我,等我转移了注意,就会一下把药塞入到我的口中……”

&ep;&ep;说到了一半意识到自己是和池蕴之说话,笑意淡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去。

&ep;&ep;池蕴之本还想着,不知道乔宜贞居然还有这样一面,他怎么就是三个儿子,倘若是有一个是软糯的女儿,该有多好,一定像极了乔宜贞,他也要学岳丈那般宠着她。

&ep;&ep;池蕴之还等着后续,看着乔宜贞停下了,开口问道,“然后呢?”

&ep;&ep;乔宜贞长长的睫羽颤了颤,快速说道,“这一招后来不管用,后来就是祖父作画,得画小鸭子、小狗我才肯吃药。好了,不说这些,我还有几个事情要问你。”

&ep;&ep;池蕴之挺直了腰板,“你问。”

&ep;&ep;“我听银杏说,这昌平商行的四老爷是你?”

&ep;&ep;“不能算是。”池蕴之摇头,“这是我养父母所开的商行,如今在京都里的大老爷是我养兄。当年我养父母定下了章程,给了我一块儿玉佩说商行也有我的……”

&ep;&ep;说到了这里,深吸一口气,池蕴之继续说道:“当年母亲让我与庄家不再有任何往来,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是这样做的,这次取药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哪儿能做他们家的四老爷?”

&ep;&ep;“宜贞,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说。这一次是从庄家拿得药,你好了之后,同我一起去庄家拜访……你、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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