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劝慰才让老爷子心情缓和了些,老爷子掉了几滴泪,也算宣泄了情绪。

李玉插科打诨给爷爷们泡茶说书,又把老人给哄笑了。

见老人累了,让二老喝了药才从马车里出来,老人打个盹。

“玉儿,谢谢你,要不是你安慰我祖父,他老人家指不定还要郁结多久。”

大夫给的诊断是二老郁结于胸。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最看重依赖的两个儿子死了,剜心刺骨的疼。

“小事而已,会好起来的,总会慢慢释怀的,给他们点时间。”

顾磊仰头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祖母是累死的,爷爷怨恨林家,一直趴在我爹身上吸血,频繁给我祖母找麻烦,有些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年我在祖母身边看得清楚,林家的教养很有问题。”

“富贵权势迷人眼。”

李玉知道点他家的事,顾磊从小和林家关系就不亲近,是家教从根上就不一样。

“林月再欺负你只管怼回去,不必看我脸面,我没那么大面儿。”

顾磊口气很冲,对这个表妹真是烦透了,可她已经是孤女了,目前没地方安顿她。

半路丢下也不是顾家人做事风格,只能带着容后考虑。

“嗨,一点小事你们爷俩都记着,不必介怀,女孩吵嘴常有的事,我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两句话就锵锵上了,你大男人可别管女孩的事,我能应付,她不是坏人,也没啥心眼。”

李玉摇头笑了笑,小姑娘有点嫉妒心而已,她喜欢顾磊就容不得别人靠近,很正常。

“你跟她不一样,你是大家之女有脾气很正常,我也没看你见人就怼,她是分不清场合,只管自己心里痛快。”

顾磊无奈摇头。

想起母亲非要把他俩绑在一起的行为就烦闷恶心,对母亲也越发冷漠,最后那点念想也没了。

完不顾自己意愿,甚至于自己是否幸福也并不重要,只有林月林家的一切才是顶顶要紧的。

母亲享受了顾家的荣华富贵,脸面荣耀,却整日插花逗鸟,一点责任不担,也不肯学,为此父亲和她多次发生争执,她然不在乎,只惦记娘家。

这也是他们夫妻矛盾的根源,父亲不可能喜欢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没有家族荣耀和大局观的女人,看着老母亲日日操劳,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即便这样母亲至今都不肯放弃让自己娶林月的打算,这更让他怨恨。

李玉看到顾磊脸上有着伤怀和怨恨的神情,微微叹息,却没说什么,谁家锅底没有灰,说多了更让他下不来台。

下午他们一行人进了山河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李老大安顿了大家,指挥儿子和顾磊,“你俩分别去打听杜家的事。”

许阳站了出来,“大老爷,我去吧,这活我常干,以前做乞丐经常帮人打听消息换钱吃饭,我熟。”

“你能行?”

“能行,您信我一回。”

“那成,你去问问杜家的事。”

“好。”

许阳就跟着李睿二人出去了。

李玉把马送进马厩,要歇几日,长时间赶路隔几天就要休息一下,不然女眷老人也受不了,马车来回摇晃并不舒坦,晃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忙着给马挨个洗洗刷刷,喂上精饲料,让马吃好点,喂的是泉水,马可得伺候好。

等李玉忙乎完也有两个时辰了,李睿他们回来了。

许阳进屋里给李老大汇报。

“大老爷,我都问清楚了,杜家是最大的富商,在山河城也有店铺,和其他商家都有合作往来。”

“嗯。”

李老大认真听着。

“杜家主杜天麟去年因病突然去世,家主死后杜家发生了夺权事件,好在杜瑜狠辣果决暂时稳住了局面,但情形不容乐观,消极怠工阴奉阳违的人多。”

“杜家的账目混乱,偷吃的人多,杜瑜不得已亲自押送这批货物为的是多赚钱稳住局势,拿个大的回去。”

许阳打听的很清楚。

李老大并没有告诉他让他具体去探听什么,许阳很机灵,把杜家事都打听差不多了。

“还有么?”

“有。杜家以前的靠山倒了,好像是京城发生了乱事,现在杜家没有靠山,家里那边被人掐了脖子,要走了一大笔钱保平安,杜瑜出来也就是为这事,杜家现在是焦头烂额,都传开了。”

许阳喝了口水,继续说:“杜瑜有弟弟和妹妹是一母同胞的,杜家有四房人,他爹有三个兄弟都不是亲的,是庶出的,争权夺利乱事很多,好像是因为锦川省的总兵捏住了杜家的脖子,频繁跟他要钱,具体细节我没打听出来。”

许阳搓着衣角,瞥了一眼李老大,有点害怕又有点忐忑,担心自己没把事办好。

李老大朝他笑了笑,伸手呼噜一下他的头,“臭小子干得漂亮,做得好,晚上赏你肉吃。”

“谢谢大老爷。”

许阳得了夸奖高兴地两眼放光,我也是有用的。

他冲旭哥笑,旭哥递给他一块糖,他开心的像个小傻子。

“玉儿,明儿你去街上买点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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