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嗖,利剑冷光逝过,刺客的眼中汹涌起磅礴杀意!

&ep;&ep;但他快,君泠崖更快!

&ep;&ep;剑意纵横,一剑穿心,将刺客的剑生生挡在离圣上仅有三寸之长的地方。

&ep;&ep;刺客震惊地看着胸口的血窟窿,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咯咯声响,僵硬地转过头,只见月光中,君泠崖嘴角挑起一抹寒冷的笑。

&ep;&ep;刺客惊愕地睁大双眼,记忆涌上心头:

&ep;&ep;——“本王要你在乞巧节时,刺杀圣上!”

&ep;&ep;——“什么!你……但我……”

&ep;&ep;——“本王查得清楚,你身怀武艺。”

&ep;&ep;——“凭我一人怎么可能刺杀圣上!”

&ep;&ep;——“本王自有安排,只要你听本王命令行事,事成之后本王非但会饶你一命,还绝不找你父亲麻烦,否则……”

&ep;&ep;刺客眼底蒙上一层死灰,瞳孔放大:“你……你不是答应饶我……唔!”利剑在他胸口挽出一朵血花,血肉横飞,彻底了断他的性命。

&ep;&ep;死不瞑目——他的脸上至死都交织着恨与绝望。

&ep;&ep;君泠崖冰冷地抽剑,转身将他自己找来的杀手逐一灭口。

&ep;&ep;这是他布下的天罗地网,连刺客都是他雇佣的杀手,就等着将鱼儿引上钩。

&ep;&ep;一场残忍的刺杀在纵横的剑意与杀气中结束,所有的刺客无一人逃脱,幸运的人残留着一口气,被绑起来,拖到君泠崖面前屈辱下跪,不幸的人,就将尸骨埋葬在此处。

&ep;&ep;宫灯被赶来的侍卫点上,照亮了尸横遍野的血腥之路。

&ep;&ep;被意外砍伤的人数不胜数,娇花美眷都变成了不修边幅的乡村婆子,面染土灰,发丝凌乱,衣衫破烂,幸好侍卫保护得利,无人死亡,但善后工作可有得头疼脑胀的了。

&ep;&ep;君泠崖冷静地主持大局,安抚众人。

&ep;&ep;而那位即将刺到圣上的刺客,面纱被侍卫揭下,如果此时李灵月在场,定会大惊失色,只因此人是——庄盛!

&ep;&ep;.

&ep;&ep;这天夜里,李千落做了一个噩梦。

&ep;&ep;梦回去年,宫变的那一天。

&ep;&ep;鲜血如残阳铺满道路,连走路都举步维艰,因为不知落脚时,可会踩碎苍白的人骨。

&ep;&ep;她害怕得全身发抖,可她父皇却端坐九天之上,岿然不动,只是苦涩地俯瞰天下,长声一叹。

&ep;&ep;她惊恐地向父皇伸出手,但指尖却握不住一点实质,幽幽然穿过父皇的身体。

&ep;&ep;她听到父皇的苦涩哀叹:“千落,回去吧,那儿才是你的地方。”

&ep;&ep;她依依不舍,含泪追上去,一迭声不间断地喊:“父皇,父皇……”

&ep;&ep;然而,无人回应,直至血染黎明,直至父皇的身体化为虚无,直至她跌跌撞撞地扑到一人的怀里……

&ep;&ep;“父皇!”她大喊着坐起,眼里盛满了惊恐,冷汗浸透了衣衫,气息不稳地喘着。

&ep;&ep;“圣上!”梅月闻声过来,见她面色苍白,忙拿锦帕给她擦拭冷汗,忧心忡忡地问,“圣上怎么了?”

&ep;&ep;“梅、梅月……”她声音都不利索了,空洞的双眼还没恢复常态,攀着梅月的手,捕捉到一丝体温,才从梦魇中回到现实,“我、我做噩梦了,好可怕,好可怕。”

&ep;&ep;“别怕别怕,奴在这儿陪着圣上,只是一个梦罢了。”梅月捋了捋她汗湿的发,“圣上出了一身汗,可要去沐浴?”

&ep;&ep;“不、不去,”她还沉在梦中的魑魅魍魉中出不来,害怕地揪着梅月的衣衫,摇摇头,“怕、怕水。梦里,好多好多血,好可怕。我叫父皇,父皇不理我,丢下我走了。”

&ep;&ep;血?莫非是梦到了去年

&ep;&ep;梅月娥眉一蹙,忧愁写满脸上,今夜的刺杀,王爷为免她受到惊吓,特意让人易容顶替,并给她下了迷药,哪知这迷药大抵有些副作用,让她生了梦魇,掘出藏在深渊的可怕记忆。

&ep;&ep;梅月安慰道:“先皇只是登仙去了,并未丢下圣上,只要圣上乖乖听话,先皇会归来看您的。”

&ep;&ep;浮于表面的安慰,苍白而无力,根本无法触动内心。她眼里蒙上一层灰色,几粒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撑不住地垂落:“骗人,我很听话,很乖,但是父皇都没回来看过我……”

&ep;&ep;梅月满腹经纶,此刻也没了用武之地,安慰的话重重复复,意难达她心里:“先皇定会归来的,圣上你要相信,他绝不会抛弃您。”

&ep;&ep;“梅月,呜……”她扑到梅月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我好怕,好怕。那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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