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铄的屁股马上快挨到凳子的时候,只见王暄突然开口说道:“今日无论如何,刘大人定要给王家一个交代。”
&ep;&ep;一身书卷气的人,说出来的话竟也会夹枪带棍。
&ep;&ep;虽然王大人尚在病中,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弄死他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县令简直轻而易举。
&ep;&ep;李绥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刘铄,哪怕他之前对刘铄再不满,可今日他们两个人就如同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摘不清自己。
&ep;&ep;当即上前依次向萧清逸、王暄刘铄行礼,然后看着王暄一脸正色:“王二公子,没死。”
&ep;&ep;“没死?”开口的是跟着王暄而来的陈大夫,震惊之后是一脸的嘲讽:“县尉大人是在嘲弄老夫吧?”他行了数十年的医,这死人和活人若是还分不清,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大牙?!
&ep;&ep;王暄也是一件冷然之色:“大人可知刚刚说的是什么?”
&ep;&ep;刘铄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出声,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李绥跳出来自找死路,这可怪不得他。
&ep;&ep;李绥心里也是非常不安,硬着头皮的顶着四周投来的目光,脑子回想着在醉仙楼里遇到那女子的经过。面上分毫不显。
&ep;&ep;刚要说话,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打算了他的思绪。
&ep;&ep;“他说的是真的。”
&ep;&ep;赵箴看着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接着说道:“因为当时我就是跟这位县尉大人这样说的。”
&ep;&ep;说完又补了一句:“你弟弟还能活过来。”
&ep;&ep;百姓哗然。
&ep;&ep;原来他才是王公子啊,那个原来是皇帝的儿子……
&ep;&ep;赵箴看着突然靠近的王暄,不禁退后一步。
&ep;&ep;“你可知戏耍我,戏耍王家的后果?”
&ep;&ep;赵箴眉头轻蹙:“我为什么要戏耍你?你很好玩儿吗?”说着偷偷打量了一下萧清逸,见他眼中看到自己时的陌生。定然是不记得自己了……
&ep;&ep;那就好,那就好。
&ep;&ep;……
&ep;&ep;陈大夫凑了上来,满是褶皱的脸上怒不可遏:“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医术?!王二公子确实脉象已断,老朽我可以拿性命做保!王二公子若是活过来,我就血溅当场!”
&ep;&ep;王暄见陈大夫话说的如此笃定,脸瞬间阴沉下来。
&ep;&ep;一个医者,最怕什么?怕的就是别人说他庸,和让人觉得他是庸!
&ep;&ep;这无疑是医者最大的耻辱。
&ep;&ep;显然,赵箴注定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ep;&ep;“我也没说他脉象没断啊?”
&ep;&ep;陈大夫一噎,脸瞬间涨红。
&ep;&ep;赵箴看着脚边地上躺着的男子:“他就是被吓到了。”
&ep;&ep;“呵!”陈大夫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老朽确实见过被吓死的人,但吓死的人还能活,别说是我,这所有行医之人肯定都没有听说过!”
&ep;&ep;“说下去!”王暄喝道。
&ep;&ep;‘哼!’陈大夫见王暄打断自己的话,气的一甩袖子不再说话。
&ep;&ep;女子声音平缓娓娓道来:“人有三魂七魄,身死之后,三魂七魄皆离体,称为魂魄又称鬼。而王二公子只是被吓到了,身体还留有魂魄,只是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所以才醒不过来。”
&ep;&ep;整个官府安静的落针可闻,但安静了没多久,一阵大笑响起,其余人皆看了过去,陈大夫笑道:“是吗?那你打算如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