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没得选,苏宴。”傅止渊的答复却很快就回了过来,冷漠又带着不容商量的强势,“别忘了,现在是你们被大晋的军队围困了,若是你们不答应这个要求,大晋绝没有放你们一条生路的道理。皇后只有一个,你确定,朕若真打起来,靠一个女人威胁我,护得住这么多的士兵?”

&ep;&ep;苏宴的眼珠盯着那抹玄黑的身影看了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皇后杀了吗?!”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陡然抽出了副将的佩剑架在了虞昭脖子上。

&ep;&ep;傅止渊扯着缰绳的手顿时青筋毕现。

&ep;&ep;战场上的气氛一时紧张。

&ep;&ep;他重重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少顷,他开口,“你若敢伤昭昭半分,朕便让滁州三十万叛军尽数为她陪葬!”

&ep;&ep;“你应该清楚,如今拉着朕的只有昭昭一人而已,没了昭昭,你苏宴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同朕谈条件?”

&ep;&ep;“朕不是在同你商量,不过是通知你。”傅止渊面色冰冷,“换了,你尚有一线生机,你大可不换,那朕的大军便驻扎在此,封锁滁州,你们的粮草,应该撑不了几日罢?”

&ep;&ep;苏宴握着剑柄的手攥得指骨发白,半晌没说话。

&ep;&ep;李靳道:“你且伤这女人一伤,我不信傅止渊当真无动于衷。”

&ep;&ep;苏宴瞥他一眼,没出声同意,也没立即反驳。

&ep;&ep;他遥遥盯住骑在黑马上的那个身影。

&ep;&ep;傅止渊也在看着他,准确地说,是在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ep;&ep;他们两人都知道,这考的就是一场心理博弈,谁若是率先出界打破了这个平衡,那虞昭作为人质的价值就没了,战争直接爆发。

&ep;&ep;尽管已经对局势有了极大的把握,但傅止渊的心仍是高高悬起。这是一场豪赌,谁输谁赢就看谁先受不住了。

&ep;&ep;半晌,架在女子脖颈上的剑终于放了下来,傅止渊听见对面的答复。

&ep;&ep;“换人。”

&ep;&ep;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ep;&ep;-

&ep;&ep;城楼之上,苏宴放下佩剑,抛给了一旁的副将,一边准备下城楼准备一边道:“给她松绑,带她下来。”

&ep;&ep;押着虞昭的那两个士兵点头领命,将缚着虞昭手腕的绳索给解了。有人还押着她的胳膊,他们倒不担心一介弱质女流能做出些什么。解了绑的青衣女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白绫,示意要解开。

&ep;&ep;两个小兵望了苏宴一眼,苏宴点点头,同意了。

&ep;&ep;于是“虞昭”眼睛上的白绫就被解下来了。

&ep;&ep;然而就是这么一瞬间,白绫从那张脸上滑落的瞬间,变故陡生!

&ep;&ep;“虞昭”突然发力,挣脱了士兵的桎梏,忽然往栏杆处冲去,就要往下跳!

&ep;&ep;这一幕清晰无误地落在了傅止渊眼里,他骤然红了眼,“昭昭!”计划赶不上变化,矫健的黑马如离弦的箭般迅速冲了出去,直奔滁州城城下。薛致见状,也顾不上原先的打算了,急急嚷道:“保护陛下!攻城!”他狠抽马匹追了上去。

&ep;&ep;霎时,漫天的箭雨直直往滁州城涌来。

&ep;&ep;“虞昭”的爆发猝不及防,可苏宴等人也只是将将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快!把她拉住!不能让她跳下去!”

&ep;&ep;一只手近乎粗暴地揽住了少女的腰,在她越过栏杆那一瞬间将她从高台上扯了下来,带着温热的身躯滚进苏宴怀里,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少女的脸,一股怒意就沿着胸间窜了上来:“你找死!?”

&ep;&ep;话未说完,颈间却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尖利的硬物扎进了他的脖颈!

&ep;&ep;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

&ep;&ep;目光所及却不是虞昭的眼睛。

&ep;&ep;那是——虞兰的眼睛,这个恶毒的女人用簪子死死地扎进他的脖子里,笑得分外妖冶,“苏宴,后悔吗?”

&ep;&ep;后悔吗?后悔算计了她将她带来滁州吗?

&ep;&ep;在他毁掉她的一切时,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ep;&ep;苏宴没办法回答她了。

&ep;&ep;这个男人死死瞪着一双眼,带着未褪的怨毒,慢慢倒下了。

&ep;&ep;他死不瞑目,而虞兰,也没有要替他合眼的意思。

&ep;&ep;虞兰镇定地从他怀里起身,没再多看一眼四周被这变故惊住了士兵。

&ep;&ep;她还要用这张脸,去做最后一件事。

&ep;&ep;李靳反应过来,忙嚷道:“她杀了苏宴,杀了她!”

&ep;&ep;全部士兵像是惊醒了般,举着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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