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沙发上南音的包,心里更火,那是七年前,她从那人手上收到的礼物,十六岁的女孩子背着还行,可过了这些年,她竟然都不换。

&ep;&ep;陶保看着她,能把一个包用这么久不破不旧,南音在这方面实在是奇葩。

&ep;&ep;南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放下书,“你又不喜欢古玩,和我们去……”外面响起汽车声。

&ep;&ep;南音连忙站起来走到窗前,这是一座庄园式的别墅,门前一条笔直的路,连着尽头的描金大门,各色花卉,一路延伸到外头。

&ep;&ep;他们家,离的还有一里远,就能感受到“爆发”的豪气,只有来钱容易的人,才会这么不惜工本,花园里的花,全是国外名种,那前几年天价的兰花,就半死不活混搭在中间。

&ep;&ep;“陶伯伯回来了。”南音往外走,陶保跟着。

&ep;&ep;巨大的楼梯,南音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几个人走了进来,中间的人西装雪茄,一脸无所畏惧的豪迈之气,那是真正兜里有钱滋生的气势,令他在人群中间,以独一无二的气质也能“鸡立鹤群。”

&ep;&ep;南音脸上带上笑,这种人,身上有着能令人亲切愉快的霸气。

&ep;&ep;“陶伯伯。”

&ep;&ep;“南音来了。”陶庆为对旁边人摆摆手,“你们去书房等我。来——南音过来。”

&ep;&ep;南音看那一帮精英团队经过自己,向二楼去,有人手里拿着一沓预展图录,显然他们路上刚在说这个。

&ep;&ep;陶庆为招呼她来沙发上坐,“你师傅这次是派谁去英国?”

&ep;&ep;陶保从后面跟下来,大咧咧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似笑非笑看着南音。

&ep;&ep;南音明白过来,那瓷母的事情,大概他们也一早知道了,她有些脸热,低头说:“师傅这次让我和师兄去。”

&ep;&ep;陶庆为笑着抽了口雪茄,“你的签证办好了?第一次出国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ep;&ep;“签证上个月去办的。”南音说完看了眼陶保,果然见他黑了脸。南音低头继续说:“东西就没准备什么,反正我一向东西都不多。”

&ep;&ep;“也不是我说你们,现在国内多少家私人博物馆?三百多了吧……你师傅的博物馆也算成立的早,这种民营博物馆,都是赔本赚吆喝,你师傅有没有给你们说过,以后准备怎么办?”陶庆为笑看向南音,好像给她出了个考题。

&ep;&ep;南音说:“民营博物馆现在还没有得到国家政策的支持,但师傅更希望把传承文化这条路走下去。”

&ep;&ep;“和君海川比起来,我还是不够海纳百川呀。”陶庆为点头,顺手在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小玉雕,“这个你看看,我今天刚拾的。”

&ep;&ep;陶保把脸扭到一边,古玩圈里收东西历来有讲究,买东西人家不就买,叫“匀”,可他爸倒好,永远都是说:“我拾的。”

&ep;&ep;这霸气的语调,从年轻时候就没变过,南音笑的止不住,她拿过那小玉雕,“陶叔,人家说你年轻时候真的一拾就能拾到漏,是不是真的?”

&ep;&ep;陶庆为点头,“那算什么,我闭着眼睛当时抓的都是漏。”

&ep;&ep;南音一脸“崇拜”看着他。

&ep;&ep;他也转身看着南音,“你知道为什么?”语气神秘。

&ep;&ep;南音摇头,继续一脸“崇拜”地说,“我猜您老家那块地风水不错吧?”她坐在陶庆为右边,此时那右手上的雪茄青烟袅袅,他俩一脸神叨,互相在对方脸上找禅机。

&ep;&ep;陶庆为把雪茄换到左手,突然说:“什么风水!那年头,是人闭着眼都能掏到真货,市场上有啥假货?你说断代这是前朝的,如果错了,也最多是个仿前朝的,那能是打眼吗?放到现在,依旧是大漏。你以为那些早期搞收藏的都什么本事?书都烧了,想按图索骥都没图,索什么你说?”

&ep;&ep;“现在多少大师,那时候狗屁都不懂,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钱,收个东西回家研究半天,还是不认识,格拉拐角一扔,继续买……几年后,忽然图出来了,他大喜过望,这东西我家有,那东西我家也有,然后心里说——原来这东西叫这个呀……”

&ep;&ep;南音笑的肚子疼。

&ep;&ep;陶保从厨房端了一杯茶一杯果汁出来,把果汁递给南音,南音笑的接不住,他顺手放在了茶几上,对他爸说:“每次她和你说话都能笑成这样,你这么有本事,咋没给我找个后妈。”

&ep;&ep;南音忍笑看向他。

&ep;&ep;陶庆为按灭了雪茄,一板一眼地说:“你懂什么,找个女人来家就是分薄了你的财产,我这决胜千里之外的想法,你暂时还体会不了,就知道乱花钱。”

&ep;&ep;南音低头,坚决减轻存在感。

&ep;&ep;陶庆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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