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幕后boss的日常 第97节 (2/3)

着自己没有丝毫异样的手，平静道，“我可不知道你有这种心理问题，科纳。”

&ep;&ep;这话落下，科纳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他唇瓣动了动，最后像是放弃什么一般，苦笑道：“我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呢，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

&ep;&ep;他后退两步，脚后跟抵在桌底，双手也按在桌面上，仿佛这能给他带来力量一般，随后深深吸气，轻声说道。

&ep;&ep;“杀了我吧，阿黎。”

&ep;&ep;“……”

&ep;&ep;牧白黎从地上捡起那张纸，里面登记的信息很详细，具体到小学叫什么都要填写，恐怕是要让人去调查？或者是有什么能判断真实性的异能者会在旁观察。

&ep;&ep;“你在喊谁？”牧白黎没有去看科纳，随手甩了甩那张纸，“我又不认识你，你的反应太大了。”

&ep;&ep;科纳握紧了拳头，深深吸气，“暴君，戏耍我很有趣吗？你明明知道我是重生者——”

&ep;&ep;“重生者的数量太多了，像老鼠一样藏在各种脏臭的下水道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跳出来光明正大地在阳光底下乱跑，甚至会狠狠咬人一口。”

&ep;&ep;科纳浑身僵住。

&ep;&ep;“你是要我这么形容你吗？科纳。”

&ep;&ep;明明是落在阳光下，科纳却感觉浑身发冷。

&ep;&ep;不远处的少年正站在阴影中，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是极为熟悉的冷漠，以及带着陌生的平静，像是根本不认识科纳他这个人一样。

&ep;&ep;但是，怎么可能！

&ep;&ep;科纳咬紧了牙，一时之间不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遇到过，接下来只需要保持冷静就行……

&ep;&ep;但下一秒，传入他耳内的声音却让他浑身僵住，仿佛连血液都冻结一般。

&ep;&ep;“那一次，你为什么选择要背叛我，甚至还要杀了我？”

&ep;&ep;牧白黎冷静地说。这个问题他一直想知道，没有前九次的记忆，他只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ep;&ep;说是好奇也不尽然，他只是......

&ep;&ep;有些困惑而已。

&ep;&ep;而后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幕，又让牧白黎更加不解了。

&ep;&ep;不远处靠在桌边的科纳如同失力般顺滑到了地上，桌角的文件微微晃动，随即纷纷坠落满地，更显得几分杂乱。

&ep;&ep;科纳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沉重，他望过来的眼神透着慌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不对，怎么可能——”

&ep;&ep;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记得！？”

&ep;&ep;牧白黎走近，站在科纳的前面，俯视对方狼狈的模样，几乎是叹息道：“我不记得，但暴君记得。”

&ep;&ep;科纳神情呆滞，随即像是明白什么一样，紧紧抓着头皮，快速思考，但越思考越是恐慌与不敢置信，“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每一次暴君都会杀了我，怪不得每次都是以最残酷的手段杀死我，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ep;&ep;他捂着脑袋又哭又笑，泪水夺眶而出，“原来根源是我，是我们啊！”

&ep;&ep;“所以背叛的原因……”牧白黎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p;&ep;科纳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古怪而扭曲，“很简单，人性。凭什么弱者就必须被抛弃，凭什么一定要选择多数人的队伍，弱小的人不配活吗？因为人数少就可以为了更多的人而去死吗？我妹妹才八岁，我不想让她被怪物吃掉。因为我是弱者，所以我嫉妒你的强大。这种理由够了吗？”

&ep;&ep;“那我凭什么要因为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混蛋去死呢？还死了九次。”

&ep;&ep;牧白黎半蹲下来，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能感觉到手心下的这具身体正在剧烈颤抖，是因为恐惧吗？还是更多的，一些复杂的东西......

&ep;&ep;他冷静地捏住科纳的肩膀，语气中听不出来多少情绪。

&ep;&ep;“科纳，我被背叛了九次，死于同伴之手，九次。”

&ep;&ep;科纳剧烈颤抖，喘息沉重，却更像是无力，他沙哑地说：“所以你才会复仇，才会成为暴君。我明白了，这都是我们的罪孽，我知道了。可是你杀了我二十三次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记得那些记忆，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你是不一样的吗？我好不容易才克服恐惧站到你面前，为什么你还是那种样子——”

&ep;&ep;“砰！”

&ep;&ep;“先生您在这里吗——！”

&ep;&ep;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闯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人穿着浅色的衣服，精致漂亮的面孔上缠着一条白布，明明无法视物，却依旧毫不犹豫地朝向牧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