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家里,直到她化完了妆,准备涂口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支“直男斩”,那粉嫩粉嫩的水红色像是有温度一般烧得她手心发热,吓得她赶紧把那支唇釉扔到一旁,换了一支“吃土色”的唇膏。

&ep;&ep;终于在视觉上和心理上都舒服了不少。

&ep;&ep;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没舍得让自己的身体受苦,一狠心叫了辆车。到了目的地,账单发手机上一看,居然要一百多,心顿时疼得无以复加。

&ep;&ep;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的人生真痛苦。

&ep;&ep;想着要努力赚钱买车,第一节课她学得无比认真。

&ep;&ep;由于她小时候学过书法,这次上手还挺快,再加上她从来都不卖弄自己,一副乖乖巧巧虚心求教的模样,一节课下来还是收获了傲娇范老的几个透着夸赞的“哼”字。

&ep;&ep;吃过午饭后,她准备告辞回家,范老看着外面毒辣的太阳,便留她下午在书房练字,等到太阳下山了再回去。

&ep;&ep;周畅畅感激涕零,这宅子实在是太舒服了,根本用不上开空调,自然会有凉风穿堂而过,而范老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此一下午她都待在书房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ep;&ep;日头渐渐西斜,周畅畅对着欧阳询的书法作品临完了几个楷体字,准备放下毛笔休息一下,手肘收回来的时候却不小心把桌上的镇纸给蹭到了桌底下。

&ep;&ep;懒得弯腰去捡,周畅畅一伸腿就用脚趾把那老虎形状的镇纸给稳稳当当的夹住了,腿收回来,她探手接过镇纸,拿在手上正为自己脚趾的灵活性感到高兴,抬头却看见江楚望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ep;&ep;周畅畅:……

&ep;&ep;江楚望:……

&ep;&ep;他到底站在那里多久了?!!

&ep;&ep;她那夹脚女汉般的行为全被他看见了吗?

&ep;&ep;周畅畅窘迫到不行,忙解释道:“这个镇纸是我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要侮辱别人物品的意思。

&ep;&ep;江楚望面无表情:“哦。”

&ep;&ep;周畅畅继续解释:“我就是手太酸了,所以才用脚捡的。”

&ep;&ep;“是吗?”

&ep;&ep;“嗯!”

&ep;&ep;“那……”江楚望顿了顿,认真的问道:“我给你揉揉?”

&ep;&ep;“揉手还是……”周畅畅差点被他绕进去,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啊!不用了!”

&ep;&ep;“那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了。”他转身走了,表情好像有一丝遗憾。

&ep;&ep;周畅畅坐回书桌后面,一瞬间有些脱力。

&ep;&ep;妈蛋!吃过饭以后忘记补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