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卫家小丫头伤得好像很重,头发都剃光了,贴在头上的纱布都有巴掌大,也不知道摔了多大条口子。

&ep;&ep;这么重的伤,可别真出个好歹,不然……今儿,可真要大出血了。

&ep;&ep;那臭小子,先前那顿打,好像打轻了。

&ep;&ep;周炳贵心里打着小九九,另外几家也差不多,都在琢磨卫子英伤的有多重……

&ep;&ep;“呵呵,你耳朵被多大坨耳锅巴堵了,我这么大的声音,还叫不回你的神。”周桂嗤笑,知道周柄贵在躲他,但她偏不给他台阶下。

&ep;&ep;阴阳怪气地怼了句周柄贵,周桂老眼一转,落到池塘边的卫良忠身上。

&ep;&ep;“他大爷,你说,这事咋弄吧。咱英子今儿受了这么大一场罪,头上都缝了四针,他们想当啥事都没发生,我老婆子第一个不干。”

&ep;&ep;大伙一听卫子英脑袋缝了四针,都倒抽了口气。

&ep;&ep;四针……那得多大的伤口啊!

&ep;&ep;周桂口里喊的他大爷,很不巧,就是左河湾生产队的队长卫良忠,卫子英的亲大爷。

&ep;&ep;卫良忠拔了口旱烟,抖了抖长长的烟杆:“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刚才去花了多少钱?算一算,咱不要周家多出一分,但也绝不能少一分。”

&ep;&ep;“不多一分,那可不行……”

&ep;&ep;“他大爷,医生说,她脑袋上的伤得好好养,养不好,要出大问题,咱家条件就那样,怎么好好养,这事,他们几家不但要出医药费,后期英子的花销,也得他们出。”

&ep;&ep;周桂一听只让周家出医药费,眼睛一瞪,登时不干了。

&ep;&ep;缝针才几块钱,她家英子这场罪难道白遭了不成,这账绝对不能这么算。

&ep;&ep;周柄贵一听,急了火,扯着嗓子干喊了一声:“婶子,这账哪能这么算。大柱几个不懂事,弄伤了英子,这医药费我们该出,但其它的费用,我可不认。”

&ep;&ep;开啥玩笑,医药费就算了,还想让他们出后面的费用,他们又不是冤大头。

&ep;&ep;周桂:“呵呵,合着我家英子就该遭罪了,她玩的好好的,要不是你们几家的混小子手欠,她会受伤,脑袋会挨几针……”

&ep;&ep;“不认?几个推人的狼崽子,老子问清楚了,钱老二,锅子头,朱老六……你们四家的娃推了英子,见英子脑袋出血,吓得一窝蜂全跑了,都没说下田把人捞起来或是喊大人,要不是潘家闺女正好撞见,今儿,你们几家出的就不是医药费了。”

&ep;&ep;周柄贵话刚落,池塘榕树下面,就走过来一个老头。

&ep;&ep;老头是个瘸子,左边少了半条腿。那没有腿的半边裤管,用一根麻绳紧紧系在了大腿上,他杵着一根发黑的木拐杖,一瘸一瘸,慢吞吞走到了池塘口。

&ep;&ep;他嘴里喊出的几个名字,就是下午推卫子英的那几个熊孩子的家长。

&ep;&ep;瘸腿老头是卫子英的爷爷,周桂去镇上,他也没闲着,把卫子英受伤的原因,弄了个一清二楚。

&ep;&ep;几个臭小子手欠推人,是因为英子玩的那个鲁班木狗玩具。

&ep;&ep;那玩具是他大儿子卫永华,抽空给英子做的,几块木头一交错,四四方方的木头就能变成一只小狗。英子中午出门玩,带了这玩具,结果却招了那群小浑球的眼。

&ep;&ep;这不,趁着没大人在,就动手抢,抢玩具的时候,还把英子给推到了田里。

&ep;&ep;好在英子命大,遇上了潘家闺女,不然就是淹死在水田里,他们都不知道。

&ep;&ep;池塘边,潘玉华听到卫良峰的话,认同地点了点头。

&ep;&ep;可不就是,上辈子英子虽然救回来了,但因救得太晚,在田梗上躺了小半天,受凉发烧,烧傻了……

&ep;&ep;痴痴傻傻活到八岁,又在自家猪圈后面,被一条毒蛇给咬了,这一咬就彻底没了。

&ep;&ep;周大柱几个今儿推了人,一窝蜂跑掉,看着只是小孩子害怕之下的无意之举,但却实实在在给卫家带来一场大灾难。

&ep;&ep;五年后,左河夏季涨水那段时间,卫子英突然不见了,她爸和她大哥去找她,结果却被水给淹没了,等大伙把她爸和哥哥打捞上来,回头就在猪圈后面的柴堆里发现了她。

&ep;&ep;大家发现她的时候,她手上紧紧抓着一条毒蛇。她是被毒蛇毒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没人知道。

&ep;&ep;一夜间,卫家连死三口人,卫二爷两口子受不住打击,没几年相继去了,而若楠姨则带着卫二哥回了娘家。

&ep;&ep;若是英子没傻,那她就不会去抓毒蛇玩,更不会中毒死在柴堆里,她爸和她大哥也不会因为去找她,掉进涨水的左河。

&ep;&ep;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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