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卫志勇两兄弟的房外瞅了一眼,见他们两在写作业,卫子英眨眨眼,没惊动他们,自己跑出院子,去石滩斜坡上的地里,喊卫永民回家吃饭。

&ep;&ep;卫永民在摘自留地里的桔子,明儿赶集,他准备送一担子桔子去收购站出售。

&ep;&ep;石滩坝这边,一共有六户人家,六户人家除了钱家和卫家是相邻的,其他四家的屋子,都是错落而建。其中,冯家院子最靠后,都快靠近斜坡边的地了。

&ep;&ep;卫子英背着小手,像个小大人似的,去喊他二叔吃饭,还没走到地儿,就见前方冯家院子的院墙外,贼头贼脑地扒了个男人。

&ep;&ep;这人背对着卫子英,个子不高,头发因为有些卷,看着乱蓬蓬的。他穿着一件青色衫衣,两只手吊在冯家一人高的院墙上,时不时伸一下脑袋,往院子里瞧。

&ep;&ep;左河湾一共才几十户人家,卫英子穿过来后虽没出过门,但对沟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脸熟,冯家院子外的这个人很眼生,看着就不是左河湾的村民。

&ep;&ep;最主要的是他的头发。

&ep;&ep;他们左河湾就没有一个男的,是那种自然卷的乱头发。

&ep;&ep;看见这个人,卫子英小脚一顿,下意识就觉得这人可能是个小偷。

&ep;&ep;果不其然,就在卫子英疑惑当头,那扒着院墙看了一会儿的男人,就翻墙跳进了冯家。

&ep;&ep;卫子英见他进了院子,眼睛一瞪,蹬着小短腿就往冯家跑。

&ep;&ep;这冯家老奶是个好人。

&ep;&ep;前几日她养伤,她还来看过她。

&ep;&ep;冯家奶奶的孙媳妇,两个多月前生了个儿子,家里特意买了一罐麦乳精,给坐月子的孙媳妇喝,她孙媳妇出月子后,还剩下了一些。知道她在养伤,老太太还兑了一碗给她端过来。

&ep;&ep;“冯奶奶,冯奶奶,你在家吗?”

&ep;&ep;一口气跑到冯家院子外,卫子英不敢进去,站在院门前,扯着嗓子冲着院子里大声喊。

&ep;&ep;冯家的院门是关着的,卫子英喊人的同时,小眼睛透过门缝,就见刚才扒在冯家院子外的卷发男人,抱着个东西,正准备翻墙出去。

&ep;&ep;许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来冯家,准备翻墙的男人,眼里闪过惊乱,慌里慌张继续翻墙。

&ep;&ep;但他个子矮,手上又抱了个东西,这一次翻墙,不如进来时那么利索,蹬了两脚都没爬得上墙。

&ep;&ep;这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ep;&ep;卫子英小嘴一张,喊冯家奶奶的声音更大了几分。

&ep;&ep;声音一大,那翻墙男人怀中,登时响起了婴儿的哭声。

&ep;&ep;作为穿越来的分析系统,卫子英最擅长的就是分析,听到小幼崽子的哭声,小丫头瞳孔一睁,立即明白,爬冯家院子的男人,是个偷小孩的。

&ep;&ep;卫子英脑袋有点宕机,觉得自己撞上大事了。

&ep;&ep;大白天,鬼鬼祟祟翻墙进别人家,不是偷钱偷物,而是偷小幼崽……

&ep;&ep;——统统遇上大坏蛋了。

&ep;&ep;卫子英一想明白,乌溜溜的眼睛一瞪,拉开嗓门,又冲院子里大喊。

&ep;&ep;“冯家奶奶,你在家吗,你家乖宝哭了……”

&ep;&ep;不行,一定不能让这坏蛋把小崽崽偷走。

&ep;&ep;这冯家老奶有点耳聋,卫子英连着喊了五六声,她都没有听到,结果她家玄孙孙一哭,她却愣是听见了。

&ep;&ep;“乖宝,哭什么呢,不哭不哭,老太带你去找你妈……”

&ep;&ep;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哄娃的话,踩着小脚,巍巍颤颤地从厨房里走出来。

&ep;&ep;她话说一半,另一半还含在嘴里,就看到了墙角处,那个在奋力翻自家院墙的男人。

&ep;&ep;冯家老太太是老,又不是瞎,院子里多了个人,自家玄孙的哭声又是从这个人怀里传出来的,她能看不到。

&ep;&ep;“朱家大侄子,你抱我家乖宝干什么?”

&ep;&ep;冯家老太眼睛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嗓门陡然变高。那双走路有些不稳的腿,这会儿变得特别灵活,颠颠竟跑了过去。

&ep;&ep;老太太一开口,就叫出了这个男人的姓。

&ep;&ep;很显然,她认识这个人。

&ep;&ep;院门外的卫子英,这会儿眼睛正凝在男人身上,她看到,在老太太喊出‘朱家大侄子’这五个字时,男人眼底闪过一道凶光。

&ep;&ep;别问卫子英怎么知道。

&ep;&ep;她眼睛没毛病,善意与凶狠,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ep;&ep;看到男人眼中升起的凶光,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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