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礼宾送周是安上车,好言关照了几句小汪,路上开车慢些。
&ep;&ep;再折回去时,只见言晏身边的那男人谦和地递手与谢礼宾,表示幸会。
&ep;&ep;与此同时车内的周是安合上车窗,小汪想开口说什么,他闭眼揉一揉眉心,冷漠地开口,“开车。”
&ep;&ep;第14章第五章、大梦不觉(1
&ep;&ep;舒家的老爷子,在正式离休前,是个守备军区的司令员。
&ep;&ep;舒木槿是舒家长房这头的独生女。
&ep;&ep;她父母的那些纠葛,周是安知晓得并不多,只某一天,大院里,悄默声地,住进一位独来独往的女生。偶尔见,车进车出的舒家小叔放她在大院里下车过几回,知晓她的名讳还是母亲的牌桌上,几个妇道人家,院里谁家半星新鲜事,都逃不过这三四个妇人的长舌。
&ep;&ep;舒家老大当年在夫人怀身的时候,就偷吃被老婆在他值班办公室逮了个正着,后来下海做生意,又屡屡不如人意,吃喝嫖赌的,德行全散没了,老婆一气之下就带了孩子离了舒家。
&ep;&ep;如今那闺女都十七八了,又被老爷子着人接回来了,听说是老大家的那位原配太太病了,人都不行了,哎,作孽呀。老大如今自有家室,闺女也只能养在老爷子身边,有一天算一天。
&ep;&ep;“她叫什么名字?”周是安难得有闲心听一群娘姨扯话,端着碗糖水,一副看母亲打牌的样子,无心问道。
&ep;&ep;“木槿,舒木槿。和我们家囡囡一道在一中高三重点理科班上。”其中一位妇人丢着手里牌,“人是水灵的,不像她爸,可惜没托生在个齐全的家里。”
&ep;&ep;一番无关痛痒的碎嘴,最终揉散在麻将桌上,各家再继续看各家的牌。
&ep;&ep;周是安的某一天里,却发生了很严肃且荒唐的质变。
&ep;&ep;周是安十岁起,父亲就从市里升迁到省里任职,兄长自大学起也搬出了大院。周家这边也只有周是安母子二人,周父回来,兄长那边也会回来一道齐整吃饭。平日里,姚丽珍也忙,大多数时候,周是安处于自我放养状态,只要他成绩不下滑,不给周父惹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一家人还都是惯着这个小二子的。
&ep;&ep;那日周是安刚和几个玩伴在路口作别,脚下自行车也没停歇,信号灯还是红灯,他脚下生风,一溜烟车身就穿过了街口,大院岗哨门口这条巷子午后两点时分,一般并无多少行人,外面酷暑难耐,定定神都能瞧出水泥道上悠然而起的白热烟波。
&ep;&ep;与他逆向的街口对面,舒木槿一袭白裙摇着手里一把骨扇,顺势拿扇身遮眼前的烈焰,一脸不耐烦地被身旁一个男生喂饮料,她折起扇子,打开了男生的殷勤。
&ep;&ep;二人亲昵依偎之下,一道上了那男生的车,私家车掉头过来时,车里副驾上的人瞧见了热浪风吹的街对面有个人不偏不倚地瞧着他们,舒木槿只短暂一秒瞥周是安,随即摇上了车窗。
&ep;&ep;余下的,周是安本不该再作窥探,可是眼睛与心似乎不由他主张了,车里的男生欺身到她耳边,逃也似的舒木槿避不开他的吻,别扭了几秒之后,二人开始唇齿相依,周是安站在日头下被炙烤一般的难熬,继而右脚脚背一反勾脚蹬,再施力到底,往岗哨门口拐去了。
&ep;&ep;入夜,周是安在梦里,学着车里那个男生,想要碰些什么,触些地方,本能之下,脑内一道白光,如同午后那头顶上的毒日一般,蒸腾掉了周是安所有的礼义廉耻。
&ep;&ep;……
&ep;&ep;一周后,周秉承与周是临都回来了,晚上饭桌上,姚丽珍开起小儿子的玩笑,说小二现在懂事了,开始自己洗内裤了,了不得,什么时候外衣外裤也自己洗,她就阿弥陀佛了。
&ep;&ep;一家人也就周是安自己耍着小聪明,掩耳盗铃罢了,其实他少年头一遭梦遗的第二天早上,姚丽珍就看出了些端倪,故意问他,怎么自己把内裤洗了,该不是尿床了吧?
&ep;&ep;周是安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暑假期间,成天在家关不住,换上球衣就出去了。姚丽珍还不忘笑话他,嗯,精力果然旺盛,出去跑跑也是好的。
&ep;&ep;外面还未到早间九点的时光,香樟树里躲几只聒噪无休的蝉,搅得人心烦意乱,额角生疼。
&ep;&ep;*
&ep;&ep;周是安的云雨初体验,毫无颜面之言。
&ep;&ep;他急切地想剜出自己心似的,要她相信,他有多么的眷恋她。
&ep;&ep;就像后来的日日夜夜里,周是安但凡与她有争吵之后的弥补,只要沾到她的身子,他就会恶狠狠地在她耳边,不是说,而是骂,骂她是妖女。
&ep;&ep;舒木槿总会一副好脾气地媚眼,冲他弯弯眼角,“周二,我想你要我。”
&ep;&ep;他第一次去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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