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好笑,想当初自己也是醉了才跟梅君鹤说了那么多废话,还哭得泣不成声。如今也是放下了,这女子还得好好开导:“我跟你说啊掩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鸟!”

刀掩月愣愣地看着她:“啊?”

“额,意思就是,男人跟鸟一样,不是自己的就会飞了!”风夜灯真是醉醉的,古代的深闺小姐太t纯了,姑奶奶讲荤段子都压根没反应!

没办法,在青楼待久了,跟那些妇女婆娘们呆的久了,耳濡目染这个词真是太强大了些……

她不知道,梅君鹤从外面无望而归,竹清远便告诉他风夜灯已经回来了,还绑了一个女子一起回来,随即跟竹清远一并前来“问候”。

结果,他们刚到屋外,就听见某个女流、氓大声地说着——“何必单恋一只鸟?”!

好歹混了那么多年,这话并不新奇,重点是这姑娘才十五,还没……居然说得如此……没讲究么?

竹清远很生气,“嘭”地大力推开门:“风夜灯,你自己放荡便罢了,教我表妹作甚!我表妹可不像你,跟男人厮混惯了,满嘴流脓的话!你……”

梅君鹤欲封竹清远的哑穴,却被风夜灯拦住,他便只好说:“竹清远,你给我住口!”

竹清远拉起刀掩月转身要走,满脸愤怒。

风夜灯气得脸色绯红,眸子里闪着倔强,冷冷呵斥道:“站住!”

竹清远回过头:“怎么,你一个荡妇,还有何话要……”

“啪!!”狠狠的一道耳光扇在竹清远的脸上,火辣辣的起了五个指印。

肇事者面若冰霜,眸子一片冷然:“我敬你是秦楼的人,也敬你是梅君鹤的好朋友,但是竹清远,你此刻占着我的地盘,还骂着我,不觉得太无耻了么?”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刀掩月完呆住,她觉得表哥说的太过分了些!梅君鹤也同样震惊,这丫头好凶悍!

风夜灯一把推开梅君鹤跟竹清远,直直跑开了,她是那样真心地待梅君鹤,把他当做这个世界的至交,同风灵策一样是挚友。而刀掩月的性子,也是刚好对味,原本想要做闺蜜,现在看来,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了!反正他们也没掏心掏肺地聊过,没有畅想未来没有聊过往昔,各自安好也挺好不是吗?

她真心想找个人算一下,她跟竹是不是八字不合,所以每次见面都这么冲……

其实,她有想过做商人发家致富,可惜,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头脑,试问,数学五十以内都要用计算器才能确定答案的人,敢做商人不?连个小数点儿都算不清楚的人,去当商人吗?盈利几何都不知道,得赔得苦茶子都不剩吧!

更别说做掌柜,她也不会管理,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但是心太软,长此以往只能跟员工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简单,成为老板可够呛……

呵呵,至于穿越小说里面做厨子飞黄腾达的人,她更是没边了——自己吃东西都没讲究,怎么做得出来更讲究的饭菜?别逗了!

只不过,她想未来也想得有些早了——她的卖身契只要一日在惊鸿楼,就一日不得自由,所有的理想、梦想,都只能成为虚无的梦幻泡影罢了!

这一刹那,她前所未有地渴望自由之身,奈何自己本事不济,随着身价越来越高,她更是难以赎身了——惊鸿楼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摇钱树,而据说,谢文墨还是个心胸狭隘之人,睚眦必报,给逃走的人都定下一个残酷的规矩——但凡被抓回来的女子,将遭受无数男人的凌--辱,还是当着整个惊鸿楼的人面前。

而被抓回来的概率,呵呵,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无限循环!也许有人问她,还不如说百分之百,她会告诉你,人生如此悲催,总得给自己留点儿希望吧?

她真心想说,尼玛的,谢文墨是个变态狂吧?我屮艹芔茻!!!

于是,算了一把,自己还是只能继续活在青楼里,慢慢赚钱攒钱忽悠钱,钱一够马上赎身,在没能获得自由的这段日子,无非是多几个鄙视嘲讽的人罢了!反正那些人她也不看在眼里!可是,居然竹也是那样想她……竹跟梅君鹤是多年的好友,他能想得不堪,想必那个人从没有反驳过吧?在他心里,自己一定是个污秽的女子吧?

梅君鹤,梅仙羽,你……亦是如此看我的吧?

呵,终究还是那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皆薄情啊!

不知怎么的,居然会有些失望和失落,原以为,他可以成为自己的朋友。

是她忘了,他不过……也是自己的一个客人罢了啊!是自己想得太多,奢求得太多!

思及此,她竟然不生气了,相反很安静。自己怎么忘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那还奢求些什么呢?罢了罢了,人生苦短,开心就好~

风夜灯坐在小院的梧桐树下,窝在厚实的被褥里面,将炭炉扯得近了一些,将方才剩下的几坛子酒一壶一壶温煮好,再用瓷杯缓缓灌入咽喉。

趁着月光,双眸微阖,享受着冬日的夜,微冷,但红泥小火炉,银樽独自酌,也是颇有一番孤傲的味道。

她举起酒杯,冲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傻笑了一番,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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