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苦命人罢了!

只是,这只树懒不仅仅是懒惰之王,貌似还更会享受生活。美酒、佳酿,美女、佳人,一个都不放过呢?

听着梅口中始终念着一个名字,似是很重要的人,他不住地念:“阿贤,等我……等我……阿贤……”

风夜灯很无奈地裸露着他的身体,虽然很不雅观,但没办法啊!谁让邓睿老爷子说这货受不得热呢!

梅深陷噩梦无法自拔:“阿贤,我来找你了,别怕……我答应阿莫拉会找到你……”

风夜灯一脸懵逼,听起来好像不是情妹妹的赶脚啊?她蒙圈:“阿贤?她在哪儿?”

梅兀自拧着远山眉,双眸紧阖:“阿莫拉,您放心,呢牟在青都,上次,竹从千山堂带来消息了。呢牟嫁给了朝中大臣为妻,至于是何人,还有待调查……”

风夜灯很无语,敢情这家伙把她当娘亲了!

阿妈拉是藏族人的常语,阿莫拉算是浥朝博巴人对母亲的称呼,呢牟是妹妹的意思。只不过,本姑娘有那么老吗?

她愤愤地撅起嘴,怒道:“喂,我是有多老啊!”

梅诡异的红唇扬起一抹微笑:“阿莫拉不老,一辈子都不老。”

风夜灯气不打一处来:“你快睡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了。”

梅笑得明媚,终于不再梦魇,睡得安稳,轻缓的呼吸声显得很安详。

风夜灯看着竹简,是这个世界的古篆,写的是游记,最初,她还兴致勃勃,后来渐渐开始犯困,最终,将竹卷扔在了榻边,坐在脚凳上趴着睡了,脸颊贴在手背,菱唇半张。

灯火阑珊,烛光明灭。

初夜秋凉不自知,萧萧寒叶落满园。更深露重九月天,冰霜似雪风似烟。

窗外的秋风轻轻吹动,几案上的灯油呲呲作响。

烛火摇曳中,映得榻边人的脸庞有些虚无。

朱唇微张,透明的液体已经在手背晕了一圈,甚至还粘到了脏乎乎的脸上。

这丫头居然一直守着自己么?竟将脸颊的黑粉灰尘都不曾擦去呢!

榻上人起初是好笑,又心疼地扯了小柜子上的一方帕子,坐起身子,轻轻抬起她的头慢慢擦了擦,还是有些花。仔细瞅了瞅,顿时觉得这张脸好像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没能想起在何处见过。

梅不多想,弯下腰将她抱到怀里。本想下去守着她,奈何身体刚缓过劲,稍稍用力便咳嗽不止,服了一粒寒霜丹才好了些。

他很无奈,只得轻声道:“抱歉,我没力气了。”

风夜灯皱巴着小脸,趴在梅的身体上,脸蛋紧贴着他的胸膛,不时还蹭上一蹭。

趁着昏黄的灯火,他细细观赏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时而沉静、时而哀伤,时而欣喜、时而悲伤,一时竟也舍不得睡去。

他想知道,风夜灯梦见了什么,让她的神情能够千变万化,远胜过醒着的时候真实——她醒着的时候,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开心,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灿烂,令人觉得那种快乐好假,假得让人压抑、心疼,让人有种想要撕开那张面具的冲动,可是又怕面具后面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表情,真是教人无可奈何。

甚至她的每个笑容,都让看着的人觉得莫大的凄凉之感在心头蔓延,之前没有细忖,如今想来才明白——她的眼睛是不会笑的,像是弥漫了无边无际的忧愁,又好似寂静无声的黑夜,教人莫名地难过。

梅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眼中是深深的疼惜,竟自问自答起来:“小花猫,为什么你总是笑靥如花、无忧无虑?你可知,每次你笑着笑着,眸子里便涌上了无限的悲凉?那股沧桑恍若隔世,就像是长年累月积攒的,让人万分心疼。”

风夜灯仿若听到了他的话,在梦里自顾自地说着:“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其实,人也是一样的!你也许颇负盛名,可唯有自己清楚,那是遍体鳞伤的结果。”

梅的心犹如被人攫住一般,在刹那停止了跳动,眼角涌出晶莹的液体,顺着面颊缓缓滑过,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弄乱了怀中可人儿泼墨般的发丝:“小花猫……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啊!我身边的相识不少,交心的却寥寥无几。孤独算什么?经久独处的人,也早已习惯了寂寞!可是,心里居然还是渴望被人懂得,明知不可能,仍然想求得。”

她冷笑道:“呵,这世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

然而,冷笑过后她也落泪了,温热的泪滴打在梅的心口,嗓音带着无奈与悲凉:“道理是一回事,期待又是另一回事!人,总要有一份希望才能活下去,毕竟,人活着……不是为了去死,而是,为了更好地活!若不顺心便去死,那我该死了多少回了?”

梅摩挲着手掌中浓密的长发,眸子里是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感同身受,心中不由得抽了抽,轻声叹道:“小花猫,别这样,别这样,我的心,好疼……”

小花猫的睫毛长长的,卷卷的小扇子扑闪扑闪,却赫然挂了泪珠。樱唇颤颤:“余温,我再也不会想你了,再也不喜欢你了……爸,妈,我想家了……帅哥呀,你找到男盆友没?”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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